第32章 撕咬
掛斷Lisa的電話後,黎靳言坐在椅子上回想今天和霍芷然所發生的一切。
想到臨走前她那個驚喜而又希冀的目光,他不禁嗤笑了一聲。
女人啊,總喜歡把感情看得那麽重要,殊不知這世界上最該依靠和信任的唯有自己。
霍芷然從昨天到今天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已經瀕臨崩潰。
原本她躺到床上還準備整理一下思緒,結果在挨著枕頭的那一刻,意識立馬被黑暗席卷。
夢裏她看到了曾經那個讓她無數次心心念念的母親,她穿著一身白裙子,身姿曼妙的站在前方對她伸出了手。
她高興地跑過去,想要擁抱她。卻在最後一秒,驀然發現,母親臉變成了黎靳修。
“啊!”霍芷然瞬間驚醒,屋內已經漆黑一片,她的頭隱隱作痛。
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她恍惚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已經找到了親哥哥,並被他接回了他們的家。
霍芷然揉了揉太陽穴,抹黑開始在地上找自己的鞋子。
出了房門,外麵有淡淡黃色的燈光隱隱從客廳的方向散發而來,霍芷然走過去發現桌子上有人給她留了一個便簽。
“親愛的妹妹,我有點急事需要出去一趟,看你睡得正香,我就沒舍得叫醒你。如果你醒了的話就自己出去找點吃的吧。桌子上的卡沒有密碼,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落款人是黎靳言。
霍芷然拿起桌子上的金卡,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笑意,這樣被人惦記的人可真好。
隻不過……
她看了眼手表,現在已經八點多了,如果可以,她實在不想再出門。
不如自己給自己做點飯吧,霍芷然一邊想一邊走到了冰箱前。
很好,空空如也。
霍芷然有些無力的撫了撫額,看來無論是買菜還是買飯,她今天是 躲不過一定要出門的命運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衣衫,霍芷然抬手給自己紮了個高馬尾。
飽滿的額頭下是姣好的五官,因為足夠年輕的緣故,所以縱使不施粉黛也足夠青春美好,讓人僅看一眼便移不開目光。
來到超市裏,依照記憶。霍芷然先是買了一些洗漱用品又買了一些菜和水果。
提著滿滿兩大袋東西,她慢慢的往回走。
看著漫天的星光,她那顆早已經因為長時間囚禁束縛的心,突然升起了一點點微弱的光,那個光的名字稱之為希望。
如果以前她不知道自己和黎靳修的恩怨的話,可能還會在黎靳修的別墅中住下去,可是現在在明知道她和黎靳修之間隔著殺母之仇的情況下,再住在哪裏,便不太合適了。
更何況她現在有了哥哥,這是她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
他們可以一起慢慢努力,然後她,霍芷然說不定就真的擁有一個美好的家庭了。
想著想著,霍芷然的嘴角不禁微微翹起。
“啊——”
就在她馬上要走到黎靳言的公寓門口時,突然從黑暗中伸出了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緊接著一陣大力將她束縛在了某個堅硬的懷抱之中。
剛剛所買的東西散落了一地,霍芷然下意識掙紮著想要逃離。
“很高興?”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黎靳修?霍芷然被嚇了一跳,瞳孔下意識的放大:“你怎麽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黎靳修冷笑一聲,“左邊陸時冕、右邊黎靳言,霍芷然,你可真夠下賤的。”
“是不是缺了男人,你就不能活?”
“黎靳修,你憑什麽,唔——”
霍芷然剛想開口說話,紅唇就被黎靳修直接擒住。
他狠狠地撕咬著她的嘴唇,血液的鐵鏽味在瞬時間充斥了整個口腔。
這不是親吻,這是懲罰。
霍芷然用手抵在黎靳修的胸前,想要將他推開:“不,不要。”
可無論她怎麽掙紮都無法掙脫他的桎梏。
到了後麵,霍芷然已經慢慢麻木了,她麵無表情的睜著眼睛看向前方,無聲的忍受著那無邊的刺痛。
“黎靳修,你在做什麽?”不知過去了多久,就在霍芷然覺得自己即將承受不下去的時候,從身後傳來了一聲大吼。
緊接著她的手腕被另一個人握住,黎靳修一時不查,霍芷然就已經被拉扯進了另外一個懷抱。
“妹妹,你沒事吧?”黎靳言的麵容在她眼前出現,他那雙溫潤澄澈的眼睛現在滿都是關切的情緒。
霍芷然抿了抿唇,沒有講話。
“黎靳修,你是不是有病?”黎靳言摸了摸她的頭,轉過身去看向黎靳修,“她才多大,你就這樣對她。”
“黎靳言?我不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了。”黎靳修麵對霍芷然時失控的表情在瞬時間消失不見,他擦了擦嘴角,麵容恢複了平日裏冷漠矜貴的模樣。
“怎麽,那次的打還沒挨夠?”
黎靳言:“……”
他回頭看了眼低頭站在他身後的霍芷然,咬了咬牙說:“黎靳修,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妹妹了。她已經跟你沒關係了。”
“妹妹?”黎靳修好似聽到了什麽極大的笑話,“她何時成了你妹妹了?”
“具體是什麽情況,你不是最清楚嗎?”黎靳言皺了皺眉,“何必在這裏裝模作樣。”
“霍芷然。”黎靳修沒有在理黎靳言。
而是透過他看向了霍芷然,他的聲音冷冽而不容置喙:“過來,跟我回去。”
“她不會跟你回去的。”霍芷然還未開口,黎靳言就直接幫著她拒絕了。
“沒問你。”黎靳修皺了下眉,“不想挨打,就閉嘴。”
黎靳言:“……”
打架打得好了不起?
“黎靳修,我不會跟你回去了。”霍芷然知道,這種時候如何她在不開口黎靳修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她抬起頭,斂去眸底的複雜情緒,目光平淡的看著黎靳修:“你我之間隔著殺母之仇,早已經回不到之前了,又何必再繼續糾纏下去?”
“更何況。”她頓了一下,“我已經找到了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想跟他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