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8
結果當然可想而知,這支80人的“大軍”輕易的就被元軍給滅掉了。然後這些元軍就回到船上休息去了。
要不是那天夜裏,一陣暴風刮翻了所有元朝大軍的戰船,也就沒有後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就因為元朝兩次的入侵大軍都倒黴的趕上了台風,所以他們人員幾乎還沒上岸,就造成了兩回全軍覆沒。
所以這兩股風,後來也被東瀛島上的人稱為神風——聽到這裏的時候,您大概就知道了所謂的“神風特攻隊”,為什麽會起這麽個神叨叨的名字。他們是想在自己本土失陷之前,再來一回600年前的奇跡!
……
於是很快的,這四個組百餘名武士就在當天的殺人凶手,新藤長介和愛洲信久的帶領下,一大清早就氣勢洶洶的向著那津港小町裏麵衝了進去!
“哈哈哈,我說餘桑!”
隻見數十名武士一腳踹開了商棧的大門,隨後向著裏麵氣勢洶洶的走來。
走在最前麵的兩位,就是當日的那兩名殺人凶手。
就見新藤長介一進來,就向著院子裏哈哈大笑的說道:“我聽說你跟別人講,說是我殺了你們商棧的人?”
“真有你的!餘桑!想不到大宋的一個小小商人,都敢指證我們東瀛武士!”
隻見這些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了前院,一百多人浩浩蕩蕩的一直衝到了後麵的院子裏。
隨後,就見一馬當先的新藤長介和愛洲信久一腳踩進了這個院落之後,立刻就是全身一震!
隻見他們“唰”的一下,就把自己腰間的武士刀抽了出來!
就在他們的麵前,二十來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院落一側的地麵上。這些平庵組的武士早已經死得渾身都僵硬了。
此時闖進來的這些武士,清楚的看到死者的渾身上下,都是被穿得血淋淋的洞眼。
一片血跡從他們身體下麵蔓延出來,如今已經呈現出黑紅色,幹結在了地麵的青石板上!
原來這些武士並不是中途無故失蹤,昨天派出去殺人滅口的平庵組,竟然真的是被人盡數殺死在這個院子裏了!
這時的新藤和愛洲兩個人看著麵前的這番情景,無論如何也難以相信,這是竟然是真的!
且不說這些宋國人有這麽大膽子,膽敢朝著高貴的武士頭上動手,單就以他們的武力來說,這些中國商人居然有這麽厲害?他們居然能把昨晚的武士殺得一個不剩,就連一個跑回去報信兒的人都沒剩下?
到底是怎麽回事?一時之間衝進來的這百餘名武士,臉上全都是驚疑不定。他們如臨大敵的舉著刀,警戒著自己的周圍。
而這個時候,就聽見房門一響,在後院的房舍裏走出來了幾個人。
這些武士向前一看,其中一個人,新藤他們兩個當然是認識的。這位就是被他們砍了一條胳膊,如今臉色還有些蒼白的餘讓餘老板。
而他此時,正謙恭的站在一個年輕人的身邊……當新藤和愛洲兩個人看到這個年輕人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猛然間就是一愣!
這個人身上,怎麽這麽重的殺氣?
而且這個生麵孔,他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就說明昨天晚上的事,確實是這幫宋國商人做下的!
從他們殺人那天到現在,事情已經過了十天之久,原來是這些宋國商人的援兵到了!
這個時候,就見餘讓指著麵前的這兩位組頭,在沈墨的身邊低語了幾句。
隨即就見沈墨的雙眼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上下打量了這兩個人一番。
“原來就是你們倆,殺了我的人?”就見沈墨笑著說道。
“你是什麽人?一個小小的商人而已,居然敢對一位武士如此無禮?”隻見對麵的新藤長介皺了皺眉頭,眼神淩厲的向著沈墨喝問道!
“我還真不是什麽商人,”這個時候,就見沈墨笑著說道。
“我聽說在你殺人的那天,當你說起我們華夏武者荊軻聶政的時候,不但言辭輕佻,而且還汙蔑中華武者全都是殺豬的?”
“既然你那天口口聲聲說,想要會一會中華武者。如今我們已經來了,我正好掂掂你們這幫武士,究竟有多大的分量!”
隻見沈墨站在台階上方,居高臨下背負著雙手,神色輕鬆的看著麵前這兩個殺人的組頭。
在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譏誚之意。
“沒想到你們蕞爾小國,鼻屎一般的國家,居然敢大言不慚的說要和我們中華武者交手?”
“所以這次我不惜遠渡重洋而來,就是特意為了讓你們長長見識,教教你們該如何做人……”
“八嘎!”
沈墨的這番話尖酸刻薄,還沒等他說完,麵前的這一群武士就全都火兒了!
隻見他們一個個氣得血貫瞳仁,一個個咋咋呼呼的揮動著手裏的刀,就要往上衝!
就在這個時候,就見新藤長介將手中的武士劍向上一抬,製止住了身後這些屬下的喧囂。
隨後,就見他手持著武士劍向前走了兩步,大聲向著沈墨這一邊的人說道:
“我乃朝月組新藤長介,今日拜訪,就為討取爾等首級而來!不知哪一位上來指教?”
說到這裏,隻見新藤長介手中的刀尖一指,直接就指向了沈墨的方向!
……
“想跟我們家主人動手,你也配?”
這時候,就見沈墨的身邊有一個人站了出來,施施然向著麵前的新藤長介走去。
就見這個人是一個年輕的武者,他身材生得猿臂蜂腰,一身黑色的勁裝下麵包裹的,是猶如獵豹一般矯健修長的身體。
這個人的兩條劍眉就像是刀鋒一樣斜插入鬢,一雙眼睛冷靜而淡然,冷冷的看著麵前的對手。
在他的背後,背著一個厚約寸半寸,寬逾一尺,長達三尺六寸的巨大刀鞘!
在那個刀鞘上方,密密麻麻全都是刀柄,不知道這一個刀鞘裏,究竟插了多少把刀!
這個人正是沈墨的貼身保鏢,不敗刀王蔣三爺的得意弟子——李淩豪!
見到對方規規矩矩的報名,李淩豪也站在原地,向著對方朗聲說道:
“咱是武當山天柱峰李淩豪,還不過來受死!”
而對麵的新藤長介看見李林豪對她如此不屑,居然站在他的對麵連刀都沒拔。他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迸發了出來!
隻見他怒吼了一聲,腳下的木屐發出了“嗒”的一聲脆響。他一步上前將太刀高舉過了頭頂,斜肩帶背的一招“袈裟斬”,就向著李淩豪的身上猛劈了過來!
這一刀的刀鋒呼嘯之聲分外淒厲,從鋒利的太刀撕裂空氣的聲音裏一聽就知道,這一刀剛猛異常,灌注了主人全部的意誌和力量!
“好一招袈裟斬!”
這個時候的沈墨在旁邊看得心動神馳,他眉飛色舞的想道:
“這豪傑兩兄弟,在我手下時日也不短了,至今沒遇到什麽正經的敵手,能讓他們倆拔出刀來瞧瞧。”
“如今可算是有了這麽個機會,我還真想看看李淩豪這個刀鞘裏,插的都是什麽刀……”
就在沈墨想到這裏的時候。
隻見李淩豪的身子不動不搖,竟然像是沒看見對方的動作一樣。
一直等到新藤長介的太刀,到了他頭頂上僅僅一尺的距離,這才見李淩豪的身子,猛然之間向下一低!
“砰!”的一聲!
新藤長介這威勢無比的一刀,在李淩豪的一低頭之下,居然準確無比的砍在了他肩頭的刀鞘上!
站在李淩豪身後的沈墨,清楚的看到李淩豪這一彎腰之際,他的左手在自己刀鞘的末端,向上一拍!
“啪!”的一聲,刀鞘中一把黑沉沉的長刀,在這一拍之下,就像是一條猛然竄出洞口的毒蛇一樣,向前方飛了出去!
……
新藤長介一刀得手,卻被對方一低頭之間,砍中了人家肩頭上的刀鞘。他急切之間變招不及,眼看著刀鞘中躥出來的那把刀柄,砰!的一聲,就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轉眼間,他就被這把刀柄撞得後退了一步!
而那把刀卻瞬間反彈了回去,“唰!”的一聲又回到了那個寬大的刀鞘之中!
李淩豪趁著新藤長介被撞的這一瞬間,他向前一探手,閃電般的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隨後,就見他隨手一擰,“嘎巴!”一聲脆響,就擰斷了這家夥的臂骨!
就在他的身後,沈墨卻是看得一跺腳!
剛才那跳出來的那把黑沉沉的刀長成什麽樣兒,他還是沒看清楚!
這個時候,就見新藤長介的手臂被人扭斷,一陣劇痛立刻就狂湧而來,聽他嗓子裏“嗷!”的一聲,一嗓子就慘叫了出來!
隨後,李淩豪把扭斷的這支手腕往自己懷中一帶,另一隻手一把就抓住了新藤長介頭上的發辮!
“哎?”
在這一抓之下,就聽李淩豪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奇的喊聲!
他也沒想到,這種月代頭,實際上是在後腦勺上梳了一個辮子,然後服服帖帖的被按在了武士的腦袋頂上。
他這一抓之下,卻把新藤長介的小辮子給拉成了一個宋國小孩常梳的那種朝天辮兒。當時他手上一下沒吃上勁兒,還以為自己一把沒抓住呢,反倒把他給弄得吃了一驚!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頭套呢!”
隻見李淩豪哭笑不得的說著,他一手斷臂一手發辮,已經把這個東瀛武士生擒活捉,拽回了自己的這一邊!
……
這位新藤長介果然是悍勇無比,隻見他被抓之後依然還不老實。此時他的嘴裏喊叫著還想要掙紮,卻被李林豪隨手點了穴道,一腳踢得躺在了地上。
“你為什麽不拔出刀來,索性殺了我?你連刀都不拔,居然敢這樣輕視侮辱我東瀛武士?”隻見躺在地上的新藤長介,憤怒的向著李淩豪叫喊道。
“你吃燒雞的時候,會用自己用來戰鬥的刀,去切那隻雞嗎?”
隻見李淩豪轉頭看了地上這個家夥一眼,他隨口的一句話,就噎得新藤長介直翻白眼!
新藤長介縱然這個時候心裏憋屈無比,可他卻是被人家說得啞口無言!
聽這位華夏武士話語中的意思,毆打他這樣的人,估計也就和掰開一隻燒雞的難度差不多……他還有什麽臉在這裏大喊叫囂?
……
看到了這一場打鬥,自己這一方的武士居然如此脆敗,而且就連人家的兵器長什麽樣子都沒看清。對麵的這一百多武士,霎時間叫喊的聲音就小了很多。
他們這些人,以武為生都半輩子了,當然能夠看得出新藤長介的水準,相比這位中華武者來說,相差的也太多了!
就在這時,隻見東瀛武士的人群中間,又走出了一個人。
就見他神色肅穆的持著自己的刀,眼神沉靜,氣定神閑,顯然並沒有被自己這一方剛才的挫敗所影響。
“陰流愛洲信久,在此請華夏武者指教!”
隻見愛洲信久站在那裏氣度非凡,氣勢沉穩的說道。
看到他走出來,就見腰間插著半把殘刀的李淩傑,伸手拍了一下他哥哥的肩膀,隨後就下場走到了愛洲信久的對麵。
……
“先生,您這次帶來的人手,究竟夠不夠?”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沈墨旁邊的餘讓輕聲說道:“既然您手裏有槍,幹嘛還要跟他們一個個的動手肉搏?”
沈墨聽了之後,微微的一笑。
他知道餘讓這是擔心一場車輪戰打下來,弄不好這豪傑兩兄弟再厲害,也架不住這一百來人的群毆。
就見沈墨一邊看著場地中的情況,一邊輕鬆的向著餘讓笑道:“我這次帶來的人手……嗬嗬!要是全拿出來,推平他們的九州島是足夠了。”
“隻不過這些人殺起來是容易得很,可要是萬一他們跑散到了山裏麵,神出鬼沒的跟咱們搗亂,那倒真是一件麻煩事。”
就見沈墨笑著說道:“所以咱們不能一下子把他打垮,衝突的烈度要一點一點的升級。我要讓他們覺著,似乎再加上一把勁兒,加派一些人手就足以把咱們擊敗了。”
“等到最後,他們不知不覺把所有的兵力全都壓上來之後,咱們再將它一舉殲滅,那就容易多了!”當沈墨說到這裏的時候,他挑了挑劍眉,看了餘讓一眼:
“等這最後一戰之後,估計在九州島上,能和咱們作對的力量就剩不下多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