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生死一線
—— 【臥槽!我看到了什麽,被綁在架子上烤的是錢暢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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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都是好人麽,怎麽會被綁起來,還在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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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劇本麽,不會是真的吧?這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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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劇本,如果是劇本攝像機第一次遇到這些人不會距離那麽遠,恐怕年年遇到壞人了!】
——
【年年,你一定要安全回來。】
……
四個人站在較遠的位置,不敢靠近。
沙漠地區除了一望無際的黃沙,遮擋物很少,如果在靠近,很可能會被對方發現。
“這……這是怎麽回事?”
馮嘉木一臉的疑惑,聽著淒慘的哀嚎聲,嚇得一哆嗦。
“你們在這裏別亂動,我和餘年去把兩人救出來。”
王勇拔出軍刀背在身後,拍拍江餘年的肩膀,“現在是考驗我們兄弟往日的默契度了,如果遇到危險,不用管我,直接跑。”
江餘年手中也多了把軍刀,點點頭。
兩道身影抹黑朝帳篷後麵摸索過去,很快與夜融為一體。
“他們會不會有危險,怎麽辦,要報警嗎?”
馮嘉木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些害怕的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顧蔓瑤神色警惕,俯睨著他,“你在附近找地方躲起來,我去幫忙。”
“好,那你小心點。”
馮嘉木凍的牙齒打架,吃力的站起來,跑向身後不遠處的山坡。
顧蔓瑤順著兩道身影消失的方向摸索過去,剛走兩步,聽見不遠處極輕的腳步聲,望過去時,什麽都沒有。
幻聽了?
收回思緒,她繼續往前走,輕微的腳步聲再次響起,看去時,依舊什麽也沒有。
撞鬼了,還是幻聽了?
顧不上太多,顧蔓瑤身體盡量放低,緩慢前行,距離帳篷越來越近,對方說話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大哥,這娘們吵死了,要不要殺了直接埋了?”
很重的方言,她隻能猜個大概。
“不急,一會兒倒鬥的時候帶下去,做個祭品,也好救我們兄弟一命。”
刀疤臉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的倒影緩緩站起來。
顧蔓瑤盡量貼在陰暗處,眸光掃過周圍,並沒有發現江餘年和王勇的身影。
他們會在哪?
“什麽時辰了?”
刀疤臉的聲音再次響起,帳篷裏麵傳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像是在拿東西。
“大哥,還有一分鍾,我們可以在墓口準備了。”
話音一落,錢暢呼救聲再次響起。
兩個男人架著她走到挖好的洞穴前,等待著最後一秒的到來。
突然,一道身影竄出,直接踹在刀疤臉和小弟的腰上,兩人瞬間跌落古墓。
江餘年抓住錢暢的手腕直接拽回來,見到她朝已經撲來,下意識躲開。
錢暢直接摔倒在地,吐出一口黃沙。
“別動!再動我殺了他!”
剩下的盜墓賊用洛陽鏟抵在肖揚的脖子上,威脅著。
“你別亂動,傷了人可就不是盜墓這麽簡單了。”
王勇舉著手,不敢靠近。
“放著武器!”
盜墓賊手裏的洛陽鏟又往肖揚的脖子上湊了湊,嘶吼著。
江餘年和王勇對視一樣,同時放下軍刀,雙手舉過頭頂。
“你們不就是想要錢,要多少,我可以給你們,前提是不能傷害他。”
江餘年抬步靠近。
“別過來!”
另外一個盜墓賊用洛陽鏟指著他,凶神惡煞,“再過來我們就真的不客氣了!”
“你們想要多少錢?”
江餘年試探性的再次靠近。
“再動一步,信不信我殺了他!”
兩個洛陽鏟卡在肖揚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血珠順著洛陽鏟滴落。
“好,我不靠近,你別傷害他。”
江餘年不敢再動一步,安撫著對方的情緒。
躲在暗處的顧蔓瑤,朝另一側望了望,順手撿起地上的木棍,悄咪咪的靠近。
“把大哥和老三拉上來,否則我就殺了他!”
盜墓賊望著已經挖好的盜洞,一臉的擔憂。
江餘年微微一怔,旋即回應,“好,隻要不傷害他,我照你說的做!”
他拿起麻繩丟進盜洞裏,等半天,都不見刀疤臉和另一個盜墓賊上來。
“大哥死了,我要讓他給我大哥和老三賠命。”
說話間,舉起洛陽鏟照著肖揚的頭顱砍去。
砰!
洛陽鏟剛剛碰到皮膚,抓著肖揚的人鬆開手昏了過去。
見狀,肖揚迅速跑離。
“找死!”
盜墓賊掏出槍,對準身後的顧蔓瑤,雙手扣動扳機。
伴隨著一聲槍響,盜墓賊眉心中槍,倒下去。
顧蔓瑤摸著身體沒有子彈,也沒有流血,而拿槍抵著她額頭的盜墓賊,睜大眼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轉身望去,隻見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中。
“你沒事吧,受傷沒?”
江餘年跑過來,緊張的檢查著,見沒有傷口,鬆口氣。
顧蔓瑤摟住他,臉頰貼在胸口,聽著節奏的心跳聲,淡淡一笑,“你沒事,我就沒事,你要受傷了,我會心疼死。”
“……”
江餘年身體冷僵,大手舉在空氣中,不知所措。
“工作人員已經聯係警方,很快過來,我們把這些人處理好,繼續前行吧。”
王勇把剩下的盜墓賊手腳捆綁好,又把幾人綁在一起,省的逃脫。
一行人,繼續前行。
經過這件事,錢暢老實許多,不再嚷嚷著吃肉,喝水。
回到放柴火的地方,五人圍坐在火堆旁,默默無語。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都需要時間消化,被捆綁在火堆前,恐怕會成為錢暢一輩子的噩夢。
顧蔓瑤頭搭著江餘年的肩膀,困意逐漸襲來,閉上雙眸,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伸了伸胳膊,一件外套掉落。
她撿起衣服,再看看緊皺眉宇的江餘年,坐過去,大手抱住他。
“衣服還給我就可以了。”
江餘年睡眼惺忪,挑挑眉,推開摟著腰身的雙手,穿好外套。
“我比外套暖和多了,不信你試試。”
說完,顧蔓瑤再次粘上去,親昵的貼著他的肩膀,笑得燦爛,“暖和多了,是不是對我的身體已經欲罷不能了?”
“……”
江餘年滿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