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故意耍我
方雨晴當然不能善罷甘休,她用力推鄭銘宸,“不行,今天我必須見到阿穆!”
鄭銘宸不緊不慢的交代:“穆總還交代了,如果你執意要見他,那就讓保安請你出去。”
他特意加重了“請”這個字的發音,含義再明顯不過了。
“可是……”
“這裏是穆氏集團,任憑你有什麽關係,到這裏也要聽穆總的。”鄭銘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方小姐,您好自為之。”
方雨晴隻能暫時咽下這口氣,她在心裏安慰自己來日方長,隻要能在穆氏集團工作,見到穆戰庭,就是時間問題而已。
想到這裏,她勉強對鄭銘宸笑笑,說道:“阿晨特助,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還請多多關照。”
“不敢當。”鄭銘宸的笑容很是官方,讓人望而生畏:“我隻不過會用你以前對我的方式對待你罷了。”
方雨晴臉色一變,強撐著說:“阿晨特助,這……那都什麽時候的事了,您怎麽還記著呢?作為一個男人,是不是有點太小氣了……”
“我這個人隻是恩怨分明罷了,不會恩將仇報,更不會以德報怨。”
說話間,鄭銘宸和方雨晴已經走到銷售部的職員區。
方雨晴見銷售部經理的辦公室是空著的,麵色一喜,心說不愧是蕭順毅開口,穆戰庭給她安排的這個位置還很不錯。
盡管心裏這樣想,她嘴上卻推辭道:“我還沒有做過銷售部門經理,沒有經驗,恐怕不能帶……”
她話音未落,就聽到鄭銘宸向一個中年女人打招呼:“程經理!”
中年女人神色嚴肅,走路飛快,幾步就走到他們麵前,她看到鄭銘宸依然沒什麽笑臉。
“阿晨特助,有什麽事?”
鄭銘宸對她的態度司空見慣了,指著方雨晴說道:“這是方雨晴,是剛進公司的實習生,麻煩程經理多多關照。”
“什麽?實習生?”方雨晴當即大聲喊起來:“我來這裏不是做實習生的!阿晨特助,你故意玩我是不是?”
鄭銘宸點點頭,十分認真的說:“是,我就是在玩你。穆總說過,你的職位由我安排,所以就是我在玩你。”
“不行,我要見穆戰庭!”方雨晴說著,就走向電梯,看樣子打算上樓。
“你想滾出穆氏集團,就上去。”鄭銘宸冷聲說道。
方雨晴仿佛被釘在原地,不敢向前邁步,卻又不甘心回去。
因為回去,就意味著在穆氏集團要從實習生做起。
她想過的是養尊處優的日子,絕對不是任人擺布使喚的實習生。
鄭銘宸見她沒有再繼續往前走,突然笑了:“你剛剛不是說沒有在銷售部做過嗎?那就從頭開始吧。做人呢,就是要懂得能屈能伸。你可要想好了,現在任性去找穆總,很可能根本見不到他,還會被保安請出去。”
鄭銘宸向她那邊走了幾步,聲音壓低,居然帶有一絲蠱惑性,正適合方雨晴現在這樣搖擺不定的狀態。
“如果你選擇留下來做實習生,那以後才有可能見到穆總,至於做銷售部經理,等你磨煉好了,自然而然就能做了,你說呢?”
在鄭銘宸說話的過程中,方雨晴也想明白了。
從前她因為任性妄為吃了太多的苦,明明最不想吃苦的人,卻因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錯誤總是吃最難吃的苦。
現在她不能再任性了,她必須要忍。
蕭順毅會幫她的,今天隻要邁進穆氏集團的門檻,說不定明天他就會找到機會把她放到更重要的位置。
畢竟,她是他的一顆棋子。
很重要的一顆。
方雨晴給自己做好心裏建設後才轉回身,她徑直走向一臉冷漠的程經理,陪著笑容問道:“程經理好,請問我需要做些什麽?”
程經理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笑容,她看著方雨晴的時候,仿佛在看著殺父仇人。
“你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但看你的能力應該什麽都做不了,你先去我辦公室把最上麵那份文件裏的產品的特點分析好,今天下班之前我會隨機問你。”
方雨晴原本以為是什麽繁重勞累的工作,一聽到這些,表情都輕鬆了,點頭應道:“好的,程經理,我現在就去做。”
鄭銘宸盯著方雨晴的身影走進程經理的辦公室,才笑著對她說道:“可以啊,老程,一點都沒有笑場!”
程經理這才笑出來,有點得意的笑道:“怎麽樣?我就說你程姐能做到吧,你還不相信……”
他倆正說笑著,方雨晴拿著厚厚一大本文件走出來,愁眉苦臉地問道:“程經理,您該不會說的是這一本吧?”
程經理背對著她,向鄭銘宸吐了吐舌頭,而後嚴肅地說:“對,就是這本,有什麽問題嗎?”
“這麽多?我怎麽可能背的下來?”方雨晴叫苦不迭,隨意打開一頁看,發現這個文件的印刷也有問題,每一個產品的都印的很小,這樣一來,這本文件裏寫的產品種類繁多,數量巨大,而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
“怎麽沒問題?”方雨晴咬牙看向鄭銘宸,“阿晨特助,你這是故意在耍我吧?”
鄭銘宸依然點頭:“對,我就是在耍你。下次這種問題就不用問了,這些都是我為你量身打造的,以保證你能在穆氏集團度過最快樂的時光。”
方雨晴沒辦法,她隻能先忍下這口氣。
她抱著那本文件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小聲嘀咕道:“等我重新回到阿穆身邊,第一個就讓他把你開除掉!”
而這邊程經理向鄭銘宸承諾:“你放心,我會讓她快樂的。”
“老程,謝謝你了。”
程經理白了他一眼:“你和我說什麽謝,再說我知道她以前是怎麽對你的……”
鄭銘宸倒是豁達:“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我也能把她玩弄於股掌之間了。”
林臻感覺自己再度陷入了陰霾之中。
她的身體依然保持著剛剛和大洋彼岸的人的通話的姿勢。
“為什麽?為什麽都要傷害我?”林臻喃喃自語,她隻覺得眼睛酸澀得緊,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