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本王樂意
第194章本王樂意
她一口氣才緩過來，就聽到蘇慕言陰魂不散的聲音，“呀，這不是岐王殿下麽，還有白小姐！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白心婉吸了口氣，這是哪門子的不是冤家不聚頭？
她實在不想見到蘇慕言。
於是靠在龔越肩頭無力道，“如果方便的話你可以滾嗎？”
這會子白心婉已顧不得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別說是龔越懷裏，就是此刻白心婉倒在地上她也沒力氣起來。
“白小姐莫不是惱羞成怒？早在詩會的時候本小姐就覺得白小姐對岐王有意，不想真是如此。”
“這麽說來，白小姐與境王和離也算是心甘情願了。”
蘇慕言句句帶刺，對白心婉的鄙夷不言而喻。
白心婉的頭疼得嗡嗡作響，淚花直在她眼裏打轉，她微微抬頭道：“我實在有些不適，還望王爺幫我應付一二。”
要不是不想靈靈摻和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白心婉真不介意靈靈直接和蘇慕言扯頭花。
白心婉眉尾微微向下壓，看起來惹人憐愛，龔越心頭一動，耳根不自覺染上一片紅暈，啞聲道。
“好。”
蘇慕言的嘴就如不會停的永動機，抓著埋汰白心婉的機會就不肯鬆口，叭叭說個不停。
“白小姐真是一貫會招蜂引蝶，難怪喜歡穿顏色明豔的著裝，原來是這個緣故。”
龔越其實不願與蘇慕言起衝突，到底如今的朝臣中蘇丞相自成一派，不好擺弄，可蘇慕言說的越來越不得體。
好好的姑娘家，話怎說的如此不堪入耳？
白心婉的難受勁逐漸緩了過來。
她不用龔越開口就扶著靈靈的肩站起身，“蘇小姐出身相府，是京中是身世拔尖的大家閨秀，隻因沒有母親教養就如此無禮麽？”
同為名門貴女，秦思瑤則比蘇慕言好許多，刁蠻是一回事，毫無教養又是另外一回事。
母親早逝是蘇慕言心裏的痛。
她聞言當即變了臉色，反嘴道：“哦？本小姐母親去的早，也知道何為禮義廉恥，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白小姐有母親教養，還不是到處勾引男人？”
這番話說的實在粗鄙且冒犯人，白心婉嫌棄地皺起眉頭，她對蘇慕言如何潑髒水倒不在意。
隻是蘇慕言是不是對勾引二字有什麽誤解？
這頭白心婉眉頭緊皺，尋思要不要直接撂挑子走人時，龔越沉聲道：“本王樂意被白姑娘勾引。”
聞言，蘇慕言臉紅一陣白一陣，她對著龔越不好說出什麽大不敬的話來，隻得氣哼哼走了。
白心婉與靈靈皆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向龔越，龔越微微揚起下顎，露出一副深藏功與名的神情。
“不用謝。”
白心婉一時無語。
沉默片刻，她道：“關於火藥去向一事多謝王爺如實相告，我們之間的合作就到此為止，日後少見為好。”
似乎每回兩人見麵，白心婉都要強調一回兩人之間的距離感，全當給龔越提個醒。
可龔越愣是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婉兒這是過河拆橋？利用完了本王就轉手推開？這麽做可實在令本王傷心。”
龔越上前想捉住她的手腕，白心婉眉頭一擰剛要後退，靈靈就先一步擋在白心婉麵前。
靈靈的身高隻到龔越胸膛下一些的位置，但她舉起手裏的飛刀正好能抵在龔越的喉嚨上。
她一亮出暗器，隱在暗處的暗衛也在同時間把劍鋒抵在白心婉與靈靈的脖子上。
龔越看都不看靈靈手中捏著的飛刀一眼，似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不怒反笑，“你何以覺得你能動本王？”
隻要龔越一聲令下，他身邊的暗衛就能不動聲色取她們的性命於呼吸之間，不過眨眼的功夫。
靈靈神色淡然，宛若玉兒一般，她道：“興許不能，但保護少主是奴的職責，還請王爺自重。”
死這個字對於靈靈來說不算陌生，她才十二歲，可卻已經見過不少生死。
她還年幼時她的親生父母就死了，後來養的兔子死了，再後來就是她的玉兒姐姐，她的身邊除了白心婉再不剩什麽。
所以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保白心婉周全。
“你很有膽識，可你難道就不怕牽連你家小姐？”
龔越捏住抵在喉嚨上的飛刀，手指不過稍稍用力，泛著寒光的飛刀就在他手中被輕易折斷。
龔越走到白心婉麵前，將手指輕輕按在架在白心婉頸間的劍刃上，隻要他稍一用力把劍鋒往前推一推，白心婉不到二十歲的年華就將到此為止。
“王爺不會殺少主。”
靈靈語氣篤定，她的答案太過毋庸置疑，龔越竟愣了一下。
他對白心婉的心思就連她身邊的丫頭都看得明白，獨白心婉不願意明白。
龔越像是泄了氣的氣球，失神地站了一會，然後抬手示意暗衛退下後，又對他們道：“你們走吧。”
盡管白心婉一頭霧水，卻也不想在這裏多待，帶著靈靈迅速離開了繁花樓。
若不是為了與火藥相關的情報，她實在不情願與龔越有過多來往。
兩人回到馬車上，白心婉就拉住靈靈叮囑。
“岐王此人城府深、內心複雜，日後無論他以什麽理由或是什麽方式要見你，你都要躲得遠遠的。”
龔越執著起來會怎樣白心婉沒見過，但不難猜測他會從阿慶或者是靈靈這邊下手。
靈靈眉頭一動，岐王心思深麽？
她怎麽覺得挺簡單的，心緒幾乎都被少主牽著走，這種話自然是不能當著白心婉的麵說出來。
眼下便乖巧地點點頭：“奴知道。”
“還有，不要輕易在人前亮出兵刃……”
白心婉話未說完眸光就暗了暗。
靈靈是玉兒一手帶出來的，玉兒的一言一行都出自玉兒身上，如此這般隻怕這也是玉兒教的。
“少主放心，這次是靈靈魯莽，下一回靈靈定會更加小心謹慎些！”到底還是個孩子，說話字裏行間都帶著孩子氣。
白心婉揉了揉她的腦袋，哀歎了一聲，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