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咱不缺這點錢
第178章咱不缺這點錢
蘇丞相的茶碗中是新打的抹茶，茶香四溢，他捧起茶碗飲了一口，似十分滿意，當下神色愜意道。
“這些事本相沒有告訴白小姐的必要，此為我個人私事，聽聞白小姐近來對火藥的相關消息很是上心，知是為何呢？”
“是為了你的父親，還是誰？”
蘇丞相目光一轉，淩厲如刀落在白心婉身上，仿佛恨不能把白心婉碎屍萬段。
這句還是誰，指的自然是龔修，白心婉不急於回答，看了眼麵前茶碗裏的抹茶，捧起來喝了一口。
她神色微變，脫口而出讚道：“這抹茶打的極好，看不出蘇丞相還有此等手藝。”
實在是蘇丞相的點茶手藝了得。
白心婉喝過玉兒點的茶，也不如麵前這一碗。
蘇丞相神色微頓，難得的在白心婉麵前露出欣喜的深情：“果真麽？這是昨日新得的……”
二人麵色懼是僵在臉上，彼此尷尬地沉下臉。蘇丞相輕咳一聲：“你還算識貨。”
眼前之人與白心婉印象中的蘇丞相不大一樣，果真，人真是複雜的，性情也可多麵，就好似殺伐果斷的蘇丞相，也有可愛的一麵。
白心婉悠然自得地接著喝了一口抹茶，“丞相在晏城的硝石倉庫，是我派人去毀的。”
她說的雲淡風輕，輕巧的不像話。
蘇丞相卻沒她這麽淡定，立時拍案而起。
“是你做的？”
蘇丞相又氣又急，好容易才忍著把眼前的妮子掐死的衝動，“我倒是想知道這麽做對你有何好處？”
行事必有因果。
尤其是派一個人千裏迢迢去晏城毀掉他的原料，總該有個緣故。
見白心婉不答話，蘇丞相心裏咯噔一下，忽然想到自己失蹤多日的妹妹來。
“白家並未站哪位皇子的陣營，就算我研製出火藥武器，也礙不著你什麽才是，是誰指使你？”
白心婉盯著蘇丞相的臉，確定他的神色沒有半分裝模作樣，可她的心情沒有因此輕鬆多少。
“不瞞丞相，我來是要討回被大人扣押的朋友，她是我派去的，大人的債主是我。”
白心婉眼神戲謔，不可一世地揚起嘴角，好似什麽都不放在眼裏。
盡管白心婉極力控製自己的神情不要在丞相麵前露出任何異樣，她捧著茶碗的手仍因用力過度導致手指關節發白。
蘇丞相的神情驀地冷下來，嗤笑道：“本相不給你又當如何？”
蘇丞相以為白心婉真的是來討人，尋思著不如順水推舟，以此鉗製白心婉為他辦事，殊不知白心婉步步為營，皆是在給他下套。
隻一眼，白心婉就確定了蘇丞相心裏的猜想。
不是他！
確定了蘇丞相並非陸雲淩，白心婉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輕鬆到哪裏去。
白心婉莞爾一笑，起身告辭，“不給就不給，不如何。左右不是什麽重要的人，既然丞相喜歡，我就賞給大人了。”
蘇丞相不明她唱的是哪一出，沉聲開口：“你跑來告訴本相，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不會。”
白心婉回首看著他，重複道：“眼下在京中殺人，可是極為危險的。大人是聰明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還是說，殺人挖心的，就是丞相大人你？”
白心婉字字珠璣，語氣咄咄逼人。
蘇丞相被她質問怒極反笑：“如果本相就是近日殺人挖心的罪魁禍首，第一個殺的人一定會是你。”
“不過你放心，火藥庫一事，你必會付出代價！”
白心婉聞言眸光暗了暗，代價麽？已經付出了，甚至是她從未想過的慘重。
“那麽我拭目以待。”
白心婉不知，她今日所說的這番話，會應在自己身邊之人的身上，她話音剛落，蘇丞相便箭步上前抬手掐住白心婉的脖頸。
哪怕蘇丞相不是習武之人，以蘇丞相的體格，照樣能夠掐斷白心婉的脖子。
“說！到底是誰讓你這麽做！”那一倉庫的火藥，本來是他的籌碼，如今都被白心婉毀了！
麵對蘇丞相的滔天怒火，白心婉的內心出奇的平和：“穀雨節當日丞相在宮門口設局意圖害我性命，我不過以牙還牙毀了大人的火藥倉庫，禮尚往來而已，大人如此生氣做甚？”
蘇丞相眼睛一眯，不解道。
“什麽？”
如今白心婉的言行種種落在他眼裏就是個到處咬人的瘋狗，任何事都以為是他所為。
蘇丞相鬆開掐著白心婉脖子的手，忽然覺得很痛快。
“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蘇丞相坐回石凳上：“白小姐真是有趣，托你的福，本相心情還算不錯。比起讓你死，我更想讓你痛苦不堪。”
“本相的女兒因你所受的種種痛苦，都要一一還在你身上。”
白心婉不甘示弱，從懷中取出一張紙展開用茶碗壓在桌上，是一張禁令。
“陛下已下令禁止私底下交易與火藥相關的原材料，我勸丞相還是好自為之。”
蘇丞相的目光掃過桌上的禁令麵色微僵，看著他吃癟的樣子白心婉很是滿意，心滿意足告辭離開。
回到馬車上白心婉還在想著蘇丞相所言。
如果玉兒不是蘇丞相所殺，就意味著玉兒的死與銷毀火藥庫沒有直接的幹係，陸雲淩殺玉兒，多半是怕玉兒查出什麽來。
這是否意味著，陸雲淩其實離她極盡？
排除龔修後，那個人會是誰？
“小姐，我們現在去哪兒？既然出來了，不如去戲樓聽戲怎麽樣？”
阿慶見白心婉心情不佳，便想法子逗白心婉開心，本來阿慶想說萬花樓，話到嘴邊還是罷了。
白心婉如今已與王爺和離，再時常出入萬花樓，落在旁人眼中實在不怎麽像話。
虧得阿慶提了這麽一嘴，讓白心婉想起一號人物來。
“我們現在回府做桂花糕。”
回到白府有了自己的小金庫，阿慶說話格外硬氣，“啊？桂花糕？去街上買就是了，繁花樓的桂花糕味道就不錯，咱不缺這點錢。”
白心婉笑道：“做好桂花糕去武王府。”
聽到“武王府”三個字阿慶像是見了鬼，支支吾吾半天：“啊？武王府？我們去那兒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