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是好東西
第47章不是好東西
柳琳琳聽到這一席話,深知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王爺王妃看了出來,登時有些無地自容,但眼下也隻能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王妃姐姐,你說的我記下了。”
“嗯。”
白心婉這幾日折騰的著實累了,她要回去好好歇著,當即毫無形象的伸了個懶腰,哈欠連連道:“我回去補個覺,有事喊我就好。”
這話,她是對柳琳琳說,也是對龔修說。
話音落下,女人已經往安思院去了。
她身邊的阿慶、六圓、以及方才摔鞭的小廝,恭恭敬敬的行禮後,這才跟著退下。
望著白心婉瀟灑離去的背影,龔修不知不覺揚起了唇角,他覺得近日對著女人的種種惦記應該算的上是喜歡。
但這種喜歡,和男女之愛又差多少呢?
“修哥哥……”
柳琳琳見龔修望著白心婉離去的方向不舍得回神,心中五味雜陳,“王妃姐姐如今越發識大體了,倒顯得我很不懂事。”
見龔修不言語,她眸色低垂一臉傷心相,聲音也悶悶的:“我以後會好好和姐姐相處,不會再添麻煩了。”
柳琳琳兀自說著,直到龔修將目光收回,聲音涼涼的應了一聲嗯,才算心滿意足。
回到院中的白心婉,躺在床榻上回想著除夕當天發生的一切,直覺陸雲淩肯定和龔孜麓有些許聯係。
隻不過眼下和龔孜麓把關係鬧的這麽僵,自然不好從他這裏入手調查。
“哎!”
這是她第五次歎氣。
一個人被丟在這異世生存,還要擔此大任,著實不易,也不知道君若心是如何堅持了這麽多年。
思緒萬千,一團亂麻,就這麽想著,她竟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著後白心婉做了一個夢,夢裏龔修各種撩撥和套路自己,直到被阿慶看到,傷心的指著她的心口質問。
“小姐,你作為我最好的閨蜜,怎麽可以搶我看上的男人!”
嗯,是的。
阿慶是好閨蜜,龔修是臭男人。
作為是一個三觀還不算偏頗的新新人類,她自然清楚怎麽取舍。
隻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在夢中看到阿慶和龔修走到一起時,心中竟然會隱隱作痛,難不成這男人左右不過兩日的溫情,竟將她俘獲了不成?
百感交集的從夢中醒來,白心婉一眼便瞧見了坐在案桌旁邊的龔修。
“怎麽回事?陰魂不散的臭男人!”
她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嘟囔著罵了兩句後翻身打算繼續睡。
片刻後,察覺男人還在,這才起身揉了揉眼眶,恍然清醒過來。
“王爺?”
她眉心處成一個疙瘩,語氣中滿滿的皆是不悅,“你沒事又跑我這裏來幹什麽?煩請你老人家讓我過兩天消停日子,成不?”
龔修不知道白心婉突如其來的煩悶是何緣由,他挑了挑眉,隨即站起身來。
“硫磺兵器之術有了些許進展,本王以為你會感興趣,所以才來此等候,本想邀你一起去白府同看……”
說話間,龔修已然抬腳往外走,邊走邊道:“但你今日心情不好,還是罷了。”
聽到這話,白心婉連忙從床塌上爬了起來,隨手扯了一件煙青色的夾襖裹上,“我今日心情好的很,王爺稍等片刻,我讓阿慶幫我梳個發髻。”
看到女人這幅著急忙慌的樣子,龔修嘴角再次揚了起來,而後頗為閑暇的坐在安思院的正堂中等。
白府送來消息沒多久,他便來了這裏,前前後後差不多待了一個多時辰。
可稀奇的很,縱然時間這樣白白浪費,龔修也覺得值。
等白心婉再次梳洗打扮好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龔修忍不住多留意了幾眼,見她未施粉黛卻仍舊攝人心魂,懊惱為何從前沒有早早發現這女人的美。
白心婉見他盯著自己瞧,生怕這男人又語出驚人,連忙道:“快走吧,正好還能去拜個早年。”
龔修嗯了一聲,直接起身。
兩人回到白府時,白母正在鬧情緒,見白心婉此時回來了,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一股腦的倒著苦水。
“你爹這兩日著實將我氣得不輕,自從搗鼓了那個什麽硫磺硝石,屋子就燒了兩間,今日他再不搬出去,這府上我是呆不得了!”
白母越說情緒越是激動,見白心婉回來,更是她一門心思鐵了心要鬧分居。
白心婉想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幹笑了兩聲勸慰道:“娘,爹這也是為朝廷辦事,若是能研發出好的兵器,對我們的國家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喜事?”
白母可不上這個當。
“但凡是用來殺人的東西,便和喜字沾不上邊兒,用於自保的武器我不反對,可又能大範圍燒人又能毀屋滅舍,這能是什麽好東西?”
說話間,白落塵已然走了出來,他像是聽不到白母的抱怨和指責,徑直望向龔修。
“王爺,爹爹等候你多時了,這邊請!”
龔修點了點頭,準備隨白落塵前去,剛走兩步,又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回頭望向白心婉,問:“你要去看看嗎?”
他問的簡直是廢話。
白心婉連連點頭,而後對上白母疑惑不解的神情,不等她開口便先發製人。
“娘,我去看看他們在搗鼓些什麽,若真不是什麽利國利民的好東西,我幫你一起把爹趕出去。”
白母聽著這話總覺得有些奇怪,但不管怎麽說,寶貝女兒向來都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是以點頭同意。
“也行,不過你離那些東西遠一些,若是沾到了硫磺硝石,再碰到火折子,燒破了衣裳就不好了。”
白心婉點頭應了,這才跟著白落塵龔修來到了後院。
燒掉的兩間廂房是白母最為珍視的,也難怪她生這麽大氣。
“婉兒。”
白父略微有些抱歉的看著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昨日我與你哥哥在你閨房外的涼亭裏,研究硫磺硝石,乏累時便喝了點雄黃酒,誰知餘下的酒不經意灑落在燃著硫磺硝石的瓷器裏,原本微弱的火勢瞬間起來了!”
說到這裏時,白父還有些後怕。
白落塵也是心有餘悸,他附和著點頭道:“若非我們跑的快,隻怕人都要沒了!你的一間屋子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