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成功脫身
第30章成功脫身
龔越很想對白心婉說一句不要慫,奈何骨頭都要斷了,他也隻能跟著點頭。
“大哥,你先鬆開……有什麽話都好說!”
麵具男冷笑一聲,這才收手,“與你們好言做生意的時候就該識趣,我今日心情不錯才陪你們玩玩,否則進了這院子,你們覺得誰出的去?”
話音落下。
原本寬敞的院中瞬間湧入不少成年壯丁,他們個個都戴著麵具,腰間的長劍出了半鞘,一副謀財害命的凶惡模樣。
偌大的京都城,皇家天子腳下,竟然還有這種以買賣生意為名,實則明強豪奪的地方。
白心婉大腦飛速運轉,隨身空間的匣子裏各種武器一一閃過,最後一把殺傷力十足的機關槍停在眼前!
若真是到了萬不得已,她也沒什麽好怕。
“白兄……”
龔越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顯然是被麵前的場景嚇到了,他壓低了聲音詢問道:“你還有銀子沒?我看他們是圖財……”
白心婉看著近在咫尺的機關槍,微微扯了扯嘴角,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沒有,要不你先求饒看看,你可是岐王殿下,說不定跪一跪……”
話還沒有說話,白心婉隻聽得撲通一聲。
龔越雙膝跪在地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他對著麵具男子誠懇的說道:“這位壯士,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你放我二人回去,要多少銀子我差人送來就是。”
白心婉:“……”
他倒是有義氣,沒把自己給忘了。
隻不過麵具男不為所動,他冷眼瞧著院中的兩人,好一會兒才揚起了唇角,一如他們剛來時的和煦態度。
“珍寶閣是做正經生意的,萬金便是萬金,我隻是憎恨別人的質疑罷了。”
說完,他朝著那些壯丁擺了擺手,自己則闊步離開。
不過片刻,院內便又恢複了方才的寂靜。
龔越跪了這麽一小會兒,腿竟有些發軟,他朝著白心婉的方向扒拉兩下:“白兄,搭把手扶我起來。”
白心婉詫異麵具男子的反複無常,眼下又被龔越弄的哭笑不得,她給隨自己而來的小廝使了個眼色。
“還不快將宮兄扶起來!”
小廝連連應是。
這名小廝名叫端陽,在萬花樓做打探情報的事情已有多年,按理說對珍寶閣是了解的,隻是今天的情況他也未曾料到,心中不免擔憂白心婉會怪罪。
當著旁人,他不敢暴露白心婉的身份,將龔越扶起後才行了一大禮。
“公子今日受驚了,都是小人的錯,小人願意受罰。”
白心婉擺擺手,並不怪他,隻道:“有什麽事回去再說。”
眼下還在珍寶閣的地盤,她隻想盡快離開這裏。
方子裏的硝石和硫磺搭配人參,並不能產生爆破的效果,陸雲淩的小心翼翼,也恰巧給了她調查的時間。
隻要真的方子沒有流出來,她便可以暫時的鬆一口氣。
三人穿街走巷過了一段路程,龔越才逐漸冷靜下來,想到剛才自己的慫樣,他忽然有些尷尬,是以拚命清了清嗓子。
“那個……白兄不謝謝我嗎?”
白心婉:“???”
她滿臉疑惑的望著龔越,表示不解,“我需要謝宮兄什麽?”
看她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龔越又羞又惱,但想到麵前的人是自己王嫂,遂將聲音放輕了些。“我方才可是救了你,若不是小王我將榮辱置之度外,我們怎會順利脫身?”
“噗嗤——”
白心婉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就連一旁的端陽嘴角也染上了一抹笑意。
眼看著龔越臉色漲的通紅,白心婉假咳了兩聲,盡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我覺得珍寶閣的人就是嚇唬我們,你好歹也是當朝王爺,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您動手啊!”
話是這麽說,但倘若真遇見背後有依仗的人,他的身份隻會加速別人下手罷了。
這些年要不是和六哥一起韜光養晦,這場奪嫡大火隻怕早就將他們燒的體無完膚。
龔越心裏煩躁,不再說話。
白心婉想著要去萬花樓梳理一番今日之事,遂與龔越告別:“我與宮兄該是不順路的,不如就此別過,日後閑暇了再一同吃酒。”
龔越挑了挑眉梢。
他也要去六哥府上,如何就不順路了?
但見白心婉根本不打算說破,他嗯了一聲,又特意囑咐一句:“今日的事,你可莫要和旁人提起,否則我就不認你這個兄弟了!”
白心婉並不是多嘴之人,自然應下。
兩人因匣子歸屬之事糾結了一番後,在京都鬧市的十字路口分開。
龔越眼看著白心婉往萬花樓的方向去了,眉頭下意識皺起,露出一絲疑惑。
“難道她不是奉了六哥的命令?”
抱著這個疑慮,龔越來到了境王府。
此時的龔修已經忙完軍務,近日他大多時間都在府上待著,除卻有人惦記他那股軍中勢力,他也好奇那個女人都在忙著什麽。
“王兄!”
龔越走進來,拿著從白心婉手裏搶過來的匣子,獻寶似的交給龔修。
“方子要萬金,卻隻花了我五千兩銀票,若不是在珍寶閣遇上了白兄,隻怕今日還買不來!王兄你不知道,這方子有多難得!”
他說著自顧自的斟了一盞茶,思索著該如何對龔修說拿到方子以後的事。
“買到就好。”
龔修接過匣子,淡淡掃了一眼裏麵的配方,過了會兒才後知後覺的抬頭詢問:“你說的是哪個白兄?”
“就是之前在萬花樓遇見的那位,白落塵的遠方表弟!”
龔越是個機靈的。
這幾人有意瞞著白心婉的身份,他自然不會說破。
“哦……”龔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眸色間劃過一絲玩味。
跟著白心婉的暗衛還未回來,他竟不知那女人也奔著硫磺兵器的方子去了,這女人……真是越發有意思。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龔越這才將拿到方子後的變故一一講述。
當然,他對自己下跪求饒的蠢事閉口不提。
講完他又喝了杯茶,對麵具男子的懷疑再次浮上心頭,“王兄,你說……這方子會不會有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