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王妃那邊是怎麽回事?
第22章王妃那邊是怎麽回事?
龔修愣了愣,眸光複雜。
白心婉有些心虛的對上男人的目光,忽然覺得,這個王爺和原主記憶中那位冷漠絕情的男人有些不同,正猶疑時,龔修突然開口。
“本王覺得奇怪……”
話落,一陣靜默。
白心婉有些懵懵看著的龔修,“王爺為何不說了?你覺得什麽奇怪?”
許是女人此刻乖巧的神情取悅了她,龔修清了清嗓子,移開了視線,而後閉目養神。
“沒什麽,你下去吧。”
白心婉哦了一聲,起身準備離開,正打算推開門的時候,身後男人又涼涼出聲。
“年關將至,你莫要忘了除夕要同本王一同入宮。”
說著,龔修又睜開了那雙好看的眸子。
他一雙銳利的眼睛落在女人的背後,似乎要從她身上看出什麽來。
白心婉聽到此事,神色中微微有些不耐。
原主記憶中那些被忽視冷待的細節,如同藤蔓一點點的爬上心頭,讓她感同身受的同時,又有一種無力的窒息感。
隻糾結片刻,她紅唇一揚,應了句:“好。”
纖細的手指拉開門栓,冷風夾帶著黑夜的寒意呼呼的灌了進來,白心婉身形一抖,又將原本寬大的衣服裹緊了幾分。
龔修看著她走遠,才沉聲開口吩咐暗衛。
“來人!”
……
白心婉回到院子時,阿慶還沒睡下。
“小姐,你回來了!”
她看到白心婉,驚喜的起身,又瞧見自家小姐身上穿著的衣服與離開時不同,刹時瞪大了眼睛。
“小、小姐……你……”
白心婉猛然回神,想到阿慶或許對龔修有幾分情意,連忙擺手示意她和龔修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衣服被弄髒了,換了一身罷了,你放心,並未發生什麽。”
阿慶雖是奴婢,可在白心婉心裏,她算是在這個世界唯一的一個小姐妹了!
她才不會做搶小姐妹心上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額……”
阿慶有些疑惑,雖不理解小姐為何如此著急解釋,但此番王爺召見,兩人竟又未圓房嗎!
小姐此時對王爺……究竟是何心思?
這麽想著,阿慶有些扭捏的說了一句:“我也不曉得如今小姐和王爺關係如何,隻是覺得小姐一開始是歡喜王爺的,若能得償所願,阿慶打從心裏為小姐開心!”
她是真心希望白心婉能幸福。
可這話聽在心思有些不純淨的白心婉耳朵裏,莫名又變了味。
動了動唇,白心婉心疼的望著打小跟原主一起長大的小姑娘,由衷的說了幾句肺腑之言。
“阿慶,我向來沒把你當成外人,所以你有什麽心意也可直言……不必委屈自己。”
夜深寒重,白心婉身著單薄的站在院中已有幾分冷著,她瑟縮著抖了抖身子,無視了阿慶有些發懵的神色,往屋內走去。
“啊!太冷了,也不下個雪!”
白心婉邊說邊小跑著裹進被子裏,過了好一會兒,身體才算是暖了起來。
阿慶進來將暖爐燒上,欲言又止。
她想問白心婉方才說的是何意,但又覺得自家小姐近日總這麽神神叨叨,言行舉止皆不同以往,倒也沒什麽問的必要。
“小姐,都說這幾日有雪,要是夜裏冷,就喊人進來添爐子。”
阿慶眉眼彎彎,溫柔的不像話。
她想明白了,不管小姐和王爺圓不圓房,隻要小姐開心自在便好。
直到房間隻剩下自己一人,白心婉才有些頭疼的趴在床上,裹著被子窩成一團,隻露出一個腦袋來。
原主嫁入王府雖然沒多久,入宮的宴會還是參加了那麽一兩次。
記憶裏。
每次的宮宴中,原主總是被幾個人針對,而龔修從來都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任由她被人奚落嘲諷。
想到此處,她有些氣悶。
“老娘可是為了你的麵子才去參加的破宴會,屆時要是讓我受了這些委屈,你就等著瞧吧!”
她說著,一拳砸在床榻上。
因被子束縛著身體倒是不好發揮,索性順勢躺了下來。
白心婉隱約記得自己還有什麽事要做,奈何困意襲來,隻好會見周公。
次日。
窗口晃眼的亮光,讓白心婉沒辦法再安穩的睡個舒服的懶覺,她翻來覆去了一陣,喊人進來伺候自己洗漱。
隨著阿慶開門裹狹進來的雪花,白心婉這才知道是下雪了,她怏怏的望了一眼窗口。
“怪不得天色那麽刺眼!”
阿慶指派著新添置的幾個下人,讓她們伺候白心婉起床,自己則遞上溫熱的手爐子,神色中興奮的很。
“小姐,雪可大了呢!”
“是嗎?”
白心婉還有些迷迷糊糊,等到坐在梳妝台前,阿慶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起昔日幾人在白府中一同玩雪的趣事。
“大少爺最會欺負小姐了,次次都將雪球砸中小姐的腦袋!”
是了!
白心婉忽然清醒了幾分,想到了昨夜入睡前沒想明白的事情。
她惦記著要回白府打探的線索,對上阿慶純粹的眼睛,笑道:“今日便回去找哥哥打雪仗去!”
“真的?”
阿慶顯然特別高興。
得到了白心婉肯定的回答,她興高采烈的跑回了自己的房中,選了一支應景的簪花,戴好後特意來詢問白心婉的意見。
“小姐,怎麽樣?好看嗎?”
“好看!”
白心婉已經先入為主的覺得阿慶對龔修有那麽一點意思,眼下便隻覺得這小姑娘歡心雀躍隻是因為今日的雪景。
兩人收拾妥當時,大雪也停了。
白心婉又選了一件紅色披風,上麵點綴著一朵朵白梅,如此這般,倒也感覺不到寒冷。
正出院子,她們碰上剛掃完道路和小徑上積雪的六圓。
“你們這是去哪兒?”
六圓瞪大眼睛,直接將掃帚往地上一扔:“我辛辛苦苦掃雪,你們可倒好,背著我出去玩!”
也是白心婉平日裏溫和隨性的脾氣,把阿慶和六圓慣的都有些沒大沒小。
六圓一時激動,聲音上也沒個分寸。
是以,不遠處正道上的龔修,恰好將他這句話給聽了進去。
龔修停下腳步,問身旁的暗影。
“王妃那邊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