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裡應外合
第七百六十六章 裡應外合
獨孤熒聽君霏羽此時說話中氣十足,便以為她真的沒事,笑意盈盈走了過來:「幸好沒事,下次可不要一個人出去了,我既然來了,就不能白吃飯當個累贅,也該出一份力才是。」
君霏羽因為不敢確定自己對於所中之毒的猜測,便暫時沒有告訴獨孤熒自己真正的病因,只輕描淡寫說是不小心中了別人的暗算。
獨孤熒對君霏羽所說的話一向深信不疑,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輕輕責備:「表嫂慣是這個性子,替別人操心,卻總不懂得照顧自己。」
君霏羽也樂於接受這樣的「責備」,心虛地笑笑:「反正是小事,熒熒不用放在心上,我倆還要去輔助冥月和妹夫呢。」
獨孤熒點了點頭,確然,她二人到此的主要目的就是幫助獨孤冥月和靳弋揚這兩位主將,這時,她也瞧見了那幾卷年畫,好奇取來一看,也不由聯想到了那一箱子古書中的內容。
「是我在附近採買糧食的那個小城裡買的,總覺得有些可以深究的地方,改日你不如陪我去看看。」君霏羽這回據實以告。
獨孤熒自然是贊同她的想法:「去是要去的,不過也得等你好些,或者等斷蛇族消停些。」
另一邊,憑藉南宮星曜詐降后以特殊手段所傳回的消息,獨孤冥月掌握了斷蛇族一部分相當重要的軍情,不過南宮星曜畢竟是剛剛「歸降」不久,所以斷蛇族人還未完全信任他,只是讓他負責某些部分。
為了進一步讓南宮星曜取信於斷蛇族人,獨孤冥月在斷蛇族人蓄意發動一場試探性攻擊的時候故意小敗,讓敵人以為南宮星曜給了他們天界大軍的真正布局圖。
斷蛇族人在這場小戰役中嘗到了甜頭,便愈發肆意妄為起來,故技重施,繼續散發毒瘴,但君霏羽之前在月照城守衛過一段時間,早就習慣了處理這些東西,知道應該怎麼應付,因此很輕鬆地就破解了毒瘴,卻悄悄吩咐下去,發了些特殊的草藥混進士兵們的飯食里,使他們看起來臉黃唇白,還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斷蛇族人有探子往這邊來,將此情形稟報回去,那邊的將軍不由大樂,以為天界軍隊為毒瘴所侵蝕,必然疲弱不堪,正是進攻良機。
這日,南宮星曜在敵營中處理事情,那斷蛇族的將軍特意來找他喝酒,說要請示斷蛇族王上大人,表彰他的戰功。
作為一個「投誠」不久的部下,南宮星曜佯作謙虛了一番,還順道奉承了那斷蛇族的將軍:「在下只是深恨那羽皇聽信讒言,聽人挑唆加害我南宮一族,獨孤夫婦又妄自尊大,不信任我,遂感慨於斷蛇一族驍勇善戰,在下若能投誠,才有用武之地,便一試,而將軍之廣闊胸襟尤使在下拜服。」
酒酣耳熱之際,斷蛇族將軍聽了這些奉承話愈發覺得通體舒泰,親自為南宮星曜斟了一杯酒,笑呵呵道:「那以南宮少爺之見,應該何時進攻呢?」
「眼下便是良機,」南宮星曜舉杯一飲而盡,煞有介事地分析其天界這邊主將的情形來:「獨孤冥月沉著果決卻不拘小節,君霏羽機敏過人但容易急躁,靳弋揚面面俱到卻過於保守,此三人,之前已因糧草失火一事而生出嫌隙,而獨孤熒一介會醫術的小女子,更是不足為懼,他們離心離德,故而此時是進攻的最佳機會。」
其實南宮星曜前半段的分析差不多是很準確的,事實上,獨孤冥月夫婦與靳弋揚夫婦正是以此而互補,完美配合,而南宮星曜卻故意只說缺點,趁那將軍酒醉難於分析,便引導他發起進攻,鑽入獨孤冥月所布的局。
斷蛇族的將軍本來就有意乘勝追擊,聽了這番話后索性下了決心,在他看來,南宮星曜只是個傻子,空有頭腦卻被自己這方牽著走,被自己玩弄於鼓掌之間,一想到這裡,他不禁洋洋得意,又哪知自己早已身在瓮中。
第二日,正如預料中一般,獨孤冥月等來了斷蛇族人的又一次大規模進攻,他當即下令,讓士兵們繼續佯裝敗退,還丟棄了一些軍械糧草和重要物資,然後誘敵深入。
斷蛇族人在他們將軍的指揮下追入天界軍隊大營,看見糧草軍械便上前繳獲,就在這時,大批的天界士兵不知從何處衝上前來,獨孤冥月和靳弋揚也騎著戰馬出現了,雙方混戰。
那將軍心中大為驚恐,卻不得不勉力應付,在他負傷撤退之際,才發現身邊不見了南宮星曜,大為懷疑,但是為了保住性命還是暫時忽略了此事,先倉皇讓斷蛇族軍隊撤退,先行回營。
一片混亂之中,有個人趁機離開了斷蛇族的軍隊,那就是艷毓公主,她獨自騎了快馬離開,卻不料在野地里遇上了南宮星曜。
艷毓對於南宮星曜沒什麼深刻印象,只知道他是個降兵,對於這種人她一向看不上眼,儘管南宮星曜是從天界叛向斷蛇族一方,也依然不例外。
「讓開。」艷毓懶洋洋地看了一眼南宮星曜,卻見對方紋絲不動,而且那架勢更像是早就在此等著自己一般,便挑了挑眉:「我說了讓你走開。是父親讓你來的?還是計衡他們?」
南宮星曜並不回答,提劍上前與之打鬥起來,兩人功夫不相上下,一時難分勝負,就在這時,一抹紅影掠過,正是君霏羽出現了。
艷毓早先曾敗於君霏羽手下,如今見他兩人一同圍攻自己,更是力不從心抵擋不住,君霏羽便使了個捆縛的術法將艷毓擒住了,又向南宮星曜點頭致意:「辛苦了。」
「幸不辱命。」南宮星曜向君霏羽拱了拱手。
艷毓美目圓睜,盯了君霏羽一眼,又恨恨地看向南宮星曜:「你果然不是真心投降,虧我跟將軍說了他不聽,」說到此處,她居然莫名撇唇笑了笑,不知是何意味:「不過,反正這跟我也沒什麼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