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瞎操心
「你是不是憂慮過重了,孕婦懷孕期間容易胡思亂想是正常的,你不要想太多了。」
尊主安撫的拍打著君霏羽的背,柔聲安撫著,絮兒附和的點頭,十分贊同尊主的話。君霏羽的心情卻並沒有因為尊主的安慰而有所好轉,想了想她還是道:「不行,我這心裡還是不踏實,姨母,我想去第三主峰一趟,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阿月怕是要出事。
」尊主為難的看著她面無血色的臉龐,一股無名怒火從心頭升起,她深呼吸一口氣,耐著性子勸說道:「你看看你,就知道瞎操心,冥月能有什麼事,以他的修為別說只是在
崑崙之巔,就算是在整個天界,他也是可以橫著走的。」
「就是就是,而且我爹爹也在那兒,他肯定不會讓獨孤公子出事的,羽兒你就放心吧。」
絮兒在一旁附和,君霏羽勉強笑了笑,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眼見說不通,尊主又是氣惱又是無奈,嘆了一口氣,她道:「這樣吧,我讓霽揚去第三主峰保護冥月,兩人一回合就讓他立馬寫信過來告訴我們,有霽揚隨行,這下子你總
能放心了吧。」
君霏羽其實還是想要自己親自去看看才能安心,但她也知道依照自己如今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能胡來,點了點頭,她牢牢抓著尊主的手道:「那麻煩姨母了。」
「有什麼好麻煩的,誰讓我們是一家人呢,我不幫你還能幫誰?」
無所謂的嘀咕了兩句,尊主把霽揚叫了進來,簡單將事情說了一下:「你這次去的主要目的是照顧好冥月那小子。」
看了一眼情緒明顯還有點低落的君霏羽,尊主繼續道:「到了之後給我們來封信報個平安。」
霽揚都一一應了下來,看著神色平淡的他,尊主忽然有些不滿,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很想離開?一點不舍的情緒都沒有。」
「沒有,只是就算不舍也沒有用。」
無奈的嘆了口氣,霽揚壓低了聲音湊在尊主耳邊和她咬耳朵,看著她一瞬間緋紅了臉頰,霽揚心中越發的不舍了,甚至有股不想離開的衝動。
餘光瞥到臉色蒼白的君霏羽,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仙兒多在乎這個外甥女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讓仙兒為難。
狠下了心,霽揚重重捏了下尊主的手,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屋子。
「怎麼樣,這回你總能安心了吧?」
強壓下心頭的不舍,尊主笑眯眯的詢問君霏羽。看著明明不舍卻還要假裝不在意的尊主,君霏羽有些內疚,她想起來姨母接受霽揚的心意也才半年光景,兩人一直都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如今卻要因為她而暫時分開
,姨母嘴上說的輕鬆,心裡想必是難過的。
「姨母,謝謝你。」
張了張嘴,君霏羽本來是想道歉的,話到嘴邊又臨時轉了個彎,變成了道謝。
尊主一愣,隨即笑著道:「傻丫頭,我們是一家人。」一旁默默的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的絮兒眼裡閃過一抹艷羨,真羨慕啊,她也想要感受這種親情,可惜她家裡只有她和爹爹兩個人,娘親早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
了。這些年她不是沒有問過娘親的行蹤,可每次剛開了個頭,爹爹就會大發雷霆,久而久之,她就不敢再提起了,此事看到羽兒和她姨母相處的畫面,絮兒就不自覺的想起了
自己那個不知身在何方的娘親。
「絮兒?」
耳畔有人在叫自己,絮兒連忙回過神來,一眼就看到了尊主和君霏羽擔憂的面容,原來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將話題聊到了她身上,卻見她正在出神,所以喚了兩句。
「怎麼了?」
壓下了心中泛濫的思念之情,絮兒問了一句。尊主狐疑的看著她,嘴上道:「也沒什麼,只是這兩天他們就要來第一主峰進行最後的考核了,想問問你要不要去看看,結果說了半天你沒應,你在想些什麼呢想的這麼出
神?」
君霏羽在一旁打趣:「還能想什麼,姨母你剛剛不是也說了嗎,獨孤前輩都快到第一主峰了,絮兒肯定是想他了。」
「也對,瞧我這腦子。」
尊主一拍腦袋,姣好的臉上帶著幾分懊惱,眼裡卻滿是笑意。
絮兒被他們兩人的一唱一和鬧了個大紅臉,唇角卻是止不住的勾起了一抹羞澀的笑意,真好,她就快要和晨哥哥見面了。
君霏羽和尊主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出了笑意。
雖然自己的戀人不在身邊,可是絮兒和獨孤晨東這對好事多磨的有情人終於可以相聚,她們也是由衷的為她感到高興。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絲毫不知道君霏羽對自己的擔憂,此時獨孤冥月和聶琛已經來到了噬魂峰。
沒有了後顧之憂,獨孤冥月和聶琛兩人纏鬥在一處,從地上打到天上,十八般武藝盡顯,招招皆是想致對方於死地。
從修為上說,聶琛遠遠超過獨孤冥月,畢竟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一個小階段之差其實力都是雲泥之差,更何況兩人相差的是整整兩個大階段。只是聶琛深受重傷,最要緊的還是他的靈魂被九幽之火灼傷,這讓他的實力大打折扣,而獨孤冥月卻是在巔峰時期,實戰經驗又頗為豐富,此消彼長之下,兩人竟是打了
個平手。打了整整兩天,獨孤冥月和聶琛也沒有分出勝負來,地上靈寶神器落了一地,皆是他們在打鬥中用過的武器,現在都已經成了廢鐵一塊,而獨孤冥月和聶琛體內的靈力也
都耗光了。
靈力耗光了兩人就用最原始的肉搏,卻也分不出高下來,反倒是兩人臉上身上掛了不少彩。
又一次一腳踹在對方身上,獨孤冥月和聶琛不約而同的倒退了兩三步後分開,兩人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雙雙倒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呵,外界傳言的天界第一天才,也不過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