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幺蛾子
「我就知道管家要鬧出點幺蛾子來,昨天就應該把人給遣回去的,你還說什麼留人住一晚再回去,現在女婿受了傷,女兒還被氣到了。」
聽完君霏羽的話,羽若也很是生氣,奈何罪魁禍首都已經被君霏羽處置了,她只能將怒火全部發泄在葉闌身上。
葉闌聽了哭笑不得,連忙討好道:「是是是,是我的錯,我應該聽夫人的,本是見他們長途跋涉才留他們暫歇,誰曾想他們竟這般大膽。」
羽若哼了一聲,正想再說什麼,卻聽庭軒道:「姐夫醒來了。」
他們的注意力立馬放在了獨孤冥月身上。
「娘子,我什麼都沒做,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一醒來,獨孤冥月就看到了坐在床邊擔憂的看著他的君霏羽,他連忙解釋著。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自己解釋,君霏羽就算是有天大的火氣也不會發泄出來,更何況她氣的是管家太過陰險,而不是獨孤冥月,那便更不會說他什麼不好的了,只
是
「你是傻子嗎,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你真是越發的能耐了。」
心疼的看著獨孤冥月的傷口處,君霏羽不滿的指責,眼眶卻有些泛紅。
天知道這幾個小時守在他的身邊,看著他蒼白的樣子她有多難受。
本來她是想給他服用丹藥的,可是因為他身體裡面還有餘毒,丹藥完全不能起作用,她只能看著他那傷口無能為力。
「我錯了,娘子你別哭,這樣對身體不好。」獨孤冥月看到君霏羽哭就慌了神,他想要幫她把眼淚擦乾淨,又害怕自己動作大了點牽扯到傷口,讓君霏羽更加難受,一時間他有些無措,最後還是羽若出聲替他解了圍
。
「行了,你也別再說冥月了,他也是沒有辦法。」
獨孤冥月這才發現屋子裡不止他和君霏羽兩人,他連忙對羽若和葉闌打招呼。
羽若點了點頭,繼續對君霏羽道:「你昨晚一晚上沒睡,現在趕緊去睡一會兒,冥月這裡有我們在,你不用擔心,倒是你自己,如今懷著身孕,可要萬分注意才是。」
君霏羽尚未說話,獨孤冥月已經不贊同的道:「你一晚上沒睡?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
說罷他又沮喪的低下了頭,歉疚的道:「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能夠稍微小心一點不被人算計的話,也不會讓娘子擔心的一晚上沒睡。」
「你知道就好,下次可不許再這樣傷害自己了。」
君霏羽替他掖好了被子,神色淡然的說道,隨即站起身對葉闌夫婦道:「那我去歇息一會兒,這裡就麻煩爹娘了。」
兩人點頭,庭蘭則是上前攙扶著君霏羽去了隔壁房間休息。
一直等到君霏羽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獨孤冥月才詢問葉闌:「爹、娘,不知管家與那兩名侍女現在如何了?」
說到管家三人的時候,獨孤冥月眼裡快速閃過一抹狠辣。
哼,這三個人差點就害得他失去娘子了,依照娘子驕傲的性格,若是他昨晚真的被你這幾人算計了,那他與娘子也就沒有可能了。
想到這,獨孤冥月殺了管家三人的心思都有了。
葉闌和羽若對視一眼,還沒開口,庭軒已經不滿的叫嚷了起來:「哼,這三人不懷好意,把姐夫害的這麼慘,大姐姐自然饒他們不得,早把這三人給殺了。」說到這,他心頭又是一股怒火竄了出來,沒好氣的道:「這三人死有餘辜,只是姐姐尚在孕中,就讓我的小外甥見識的到了這般血腥的一幕,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到驚嚇。
」
獨孤冥月神色大變,羽若連忙阻止了庭軒繼續說下去,勸解道:「你別聽庭軒胡說,你瞧羽兒方才的樣子,可是有半分不適?」
獨孤冥月仔細回想了一下,方才娘子雖然面上憤怒猶存,卻沒有什麼不妥,確實不像是受到驚嚇的人,一顆懸起的心這才放了下去,隨即他又有了新的讓人頭疼的問題。
這管家幕後之人到底是誰還沒有查出來呢,人就被娘子給殺了,線索也都終止了,看來只有等到幕後之人再露馬腳他才能繼續查下去了。
只是獨孤冥月不知道的是,隨著管家的死,尋找先前派人暗殺他們的幕後兇手也變得千難萬難。
當然,那是后話,自是不提,且說獨孤冥月這一養傷便是整整半個月的時間。其實傷口在他體內餘毒清乾淨的時候便服用丹藥癒合了,只是懷了孕的君霏羽性子總是有些敏感,尤其是對著獨孤冥月的時候,她格外的體貼、小心翼翼,三令五申不許
獨孤冥月下床, 就怕他沒有恢復好傷口又裂開了。
對此獨孤冥月除了歡喜便只剩歡喜,畢竟若不是在意他,娘子何必這般?兩人把秀恩愛當成了家常便飯,原本最是喜歡往姐姐姐夫身邊湊的庭軒都因此而來的少了。
或許是日子過得太過清閑了,以至於鮮少夢魘的君霏羽居然做了噩夢。
獨孤冥月與君霏羽正在軒榭里的軟榻上午休,忽然懷裡的君霏羽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立馬就把獨孤冥月給驚醒了。
他連忙看向身旁的人兒,卻見君霏羽依舊緊閉著雙眼,臉上一片痛苦之色,額頭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獨孤冥月心下一驚,還以為君霏羽是哪裡不舒服,卻聽君霏羽喃喃道:「阿月,不要,危險,阿月,危險.」
他聽得雲里霧裡,危險?他遇到什麼危險了?他這不是好好的躺在她的身邊嗎?
獨孤冥月心中正奇怪著呢,君霏羽卻忽然睜開了眼睛,她愣愣的看著屋頂,半晌沒有回神,直到獨孤冥月出聲喚了一句,她才目光獃滯的看向了他,隨即就是淚如雨下。
「阿月,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阿月,阿月.」獨孤冥月何曾見過見過君霏羽這般脆弱的樣子,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君霏羽卻是一把撲進了他的懷裡,一邊哭一邊慶幸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