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我能有什麼事?
看了一眼仍在說著話的君霏羽四人,尊主又繼續說道:「想必羽兒他們姐弟還有話要說,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羽若也有這個想法,當下便點了點頭,和尊主照著來時的路返回。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君霏羽和獨孤冥月對視一眼,後者搖了搖頭,示意並沒有看出尊主有哪裡不妥。
君霏羽遂低聲對哭聲漸止的庭蘭道:「別哭了,你跟我說說,為什麼爹娘會突然原諒羽仙?」
聽到君霏羽的話,庭軒立馬來了精神,急切的道:「大姐姐,我知道知道,我告訴你。」
庭蘭立馬一個白眼翻了過去,沒好氣的道:「給我閉嘴,你還是抱著你的好姨母送你的琉璃珠玩去吧,有我在,你別想替那個女人說上一句好話。」
庭軒饒是脾氣再好,這被庭蘭一而再再而三的冷嘲熱諷,心中的火氣也冒了出來,只是看了眼笑眯眯的君霏羽,他心裡莫名有些犯怵,委屈的撇了撇嘴,他偏過腦袋索性來個眼不見為凈。
庭蘭哼了一聲,抱著君霏羽的手將尊主來葉家堡鬧事,最後卻和葉闌冰釋前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讓君霏羽刮目相看的是,雖然庭蘭語氣依舊不善,卻並沒有刻意去抹黑尊主,這讓豎起耳朵聽她說話的庭軒也是大感意外,而君霏羽對於庭蘭也有了不同的認知。
小丫頭雖然有時候心思重了點,又是個記仇的性子,卻也愛憎分明,不會因為對一個人感官的好壞而隨意詆毀或誇讚,一是一二是二,這一點便是君霏羽也自愧不如。
聽她說完,君霏羽雖然對尊主還是沒有多少好感,心中的懷疑卻也減少了幾分。
「姐姐,爹和娘這幾天被那尊主哄騙的不輕,你可不能上她的當。」
庭蘭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君霏羽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的道:「我會看著辦的,不過眼下我們還是先進屋比較好,我們也耽擱了不少時間,要是再聊下去,娘怕是要著急了。」
聞言,庭蘭便沒有多說,而是與君霏羽一起,率先向客廳走去。
在這段時間裡,羽若和尊主都已經整理好了情緒,此時君霏羽四人才一踏進殿內,羽若便高興的迎了上來,笑著道:「總算是回來了,快來,讓娘看看你有沒有受一點。」
君霏羽配合的給羽若打量了一番,笑眯眯的道:「娘看女兒可是瘦了?」
「瘦倒是沒瘦,可是這眼圈為何紅紅的,可是哭過了?」
秀眉微蹙,羽若目光落在君霏羽的臉上,卻見對方依舊笑眯眯的,沒有任何心虛的神色,她轉而看向獨孤冥月,臉色沉了下來。
「冥月怎的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
腦海里念頭閃過,她神色嚴肅的道:「說,你們可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不許瞞著我,要是不說實話,你們便也不要認我這個娘了。」
君霏羽心中無奈,本來就是不想讓羽若他們擔心,才特意將這件事情瞞了下來的,沒想到還是讓娘瞧出了端倪,由此可見她先前哭的有多厲害,不然怎麼這麼多天過去,眼睛還沒有消腫呢。
和獨孤冥月對視了一眼,君霏羽挽著羽若的手,撒嬌道:「你別生氣,女兒說就是了。」
沒有絲毫隱瞞的將他們路上被人偷襲還有七長老被聶琛下毒如今昏迷不醒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庭軒第一個憤怒了。
「是誰這般歹毒,竟然半道上派人刺殺,還好姐姐姐夫命大,不然豈不是被小人得逞了?」
庭蘭也跟著附和:「姐姐,你可查到了那暗殺的人是誰?」
羽若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她慍怒堅定的模樣卻表達了和庭蘭一樣的意思。
暗自嘆了一口氣,君霏羽看向自始至終沒有開口的尊主,朱唇輕啟,問道:「不知道尊主可有什麼懷疑的對象?」
乍一聽君霏羽這話只是一個疑問句,可是在與尊主對視的時候,尊主卻看出了她眼裡的質問。
愣了一下,尊主隨即輕笑一聲,詢問道:「你的意思是,本尊派人刺殺你的?」
君霏羽不置可否:「難道不是嗎?」
那日她雖然用精神力威懾了對方之後就快速撤離了,但是在釋放精神力的時候,她看到了對方手腕處有一朵彼岸花,那正是霽月教的標誌,而且那人彼岸花顏色很深,顯然級別不低。
將自己這般認為的緣由說了出來,君霏羽還未開口,庭蘭已經憤怒的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尊主冷笑一聲,反問道:「不是我做的,我為何會沒有話說?」
庭蘭被她這般模樣氣的不輕,還欲再說,君霏羽卻攔住了她,低聲道:「蘭兒先等一下,我們且聽聽她是如何說的。」尊主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有些詫異君霏羽會幫自己說話,嘴上卻是道:「本尊仔細想了一番,彼岸花確實是我教特有的標誌,但是在一百多年前,便有一人背叛了本教,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遇到的人應
該是他,而那人的目的,也是為了加深我們之間的仇恨,讓我們無法合作。」
至於那人為什麼要這麼做,答案已經不言而喻,這世上僅有的兩個天鳳真身的人,怕是任誰都會心生忌憚。在場之人除了庭軒,其他就沒有一個傻子,庭蘭領會到了她話里的意思,已經信了六分,面上卻還是嘴硬道:「哼,說的好聽,誰又知道這會不會是你故布疑陣?畢竟以你的實力,誰還敢背叛你之後還全身
而退?」
尊主聳了聳肩,渾不在意的道:「我又不是神仙,能事事掌握在手中。」
庭蘭被她說的無言以對,羽若卻是擔心的道:「那你可有被那人傷到,這人如此奸詐,簡直是欺人太甚。」
羽若的關心讓尊主微微有些不自在,她微微偏過腦袋,低聲道:「我能有什麼事,這世上打得過得我的人又有幾個。」仔細聽的話,還是能聽出她的語氣溫柔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