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廢修為
「呵,我是不是找死我不知道,不過你今天別想活著走出去就對了。」
看著尊主殺意瀰漫的臉龐,霽靈心中殺意更甚。
她就說君霏羽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人,兩面三刀的,在聶琛面前的時候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可是背地裡卻是這般心狠手辣的模樣。
聶琛聶琛,一想到聶琛,霽靈心中就是又愛又恨。
想她堂堂聖女,在他面前卑微到了塵埃,可是他卻喜歡這麼君霏羽這麼一個表裡不一的女人。
越想越不甘心,偏偏她又不捨得怨怪聶琛,便將所有的怨憤都一股腦的發泄在了她面前的尊主身上。
「去死吧。」
歇斯底里的大吼一聲,霽靈周身氣勢大增,她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直直的朝著尊主撲去。
尊主面色一變,酒醒了大半,她連忙準備躲避,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動彈不了。
「你下毒?」
瞪大了眼眸,尊主難以置信的質問,下一秒她只覺得自己胸腔處一陣疼痛,霽靈一件刺穿了她的左胸膛。
「下毒又如何,君霏羽,到了地下別忘記了,有些人不是你該招惹的。」
說罷,她倏的用力抽出了長劍,她的這個行為讓尊主又是臉色一變,面上儘是痛苦之色。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就此結束,霽靈又是一劍刺了下來,這一回的目標,是尊主的丹田。
「我倒要看看不能修鍊的你還怎麼能夠讓聶琛對你另眼相待。」
獰笑著說著,霽靈的聲音里不自覺的透著幾分興奮。
鏗鏘
「誰!」
短兵相接,巨大的力量打偏了霽靈的長劍,她踉蹌著後退兩步穩定住了身體,顧不上平復胸腔處翻湧的氣息,冷聲質詢著。
「尊主,對不起,是屬下來晚了。」
沒有去看霽靈,霽揚單膝跪在地上,歉疚又心疼的說著,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想要攙扶尊主,卻又不敢真的碰觸,就怕會讓她的傷勢加重。
就差一秒,就差一秒尊主就要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廢去修為。
這個認知讓霽揚后怕不已,也憤怒不已,他恨不得將下毒手的人碎屍萬段!霽靈只覺得後背一寒,卻沒有多想,她看了一眼這個不僅是聲音,就連背影也很眼熟的男人,冷笑一聲,嘲諷道:「呵,君霏羽,你挺能耐的啊,這麼快就又勾搭到了新的男人,你能來天界也是求著這個男
人才來的吧?」
「住口!霽靈,本教主可不記得聖女的教導里有這般低俗的話語。」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霽揚深呼吸一口氣,按捺下心疼,轉身喝責霽靈。
「教主!」
看到他臉的一瞬間,霽靈臉色大變,驚呼一聲,她的身體已經快過大腦的跪在了地上。
「你還記得本教主?本教主看你當真是威風的很啊!」
一聲嗤笑,卻讓霽靈心中一驚,方才她說過的話清晰的在腦海中浮現,她連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教主,是君霏羽,是這個妖女突然出現在我教,屬下擔心她會對我教不利,才會這麼說。」
因為慌亂,霽靈說話的時候口不擇言的,她一心只想讓霽揚相信她的話,從而處決君霏羽,以至於她沒有看到因為她的話語,霽揚瞳孔都帶著冰渣。
「夠了,你可知道你說的這個女人,正是我們祈盼了一百年的尊主?霽靈啊霽靈,你可真是好樣的,讓你做聖女,真是本教主的失誤!」
一槌定音,沒有再去看霽靈一瞬間蒼白的臉,霽揚對暗處的人使了個眼色,他則是小心翼翼的將尊主打橫抱了起來,向尊主的住處走去。
「我錯了,我錯了,你們繞過我這一回吧。」
霽靈看著面前兩個皆是穿著黑色勁裝,袖口處紋著鎏金的彼岸花,面上帶著玄鐵面具的男人,心中的恐慌再也無法壓抑,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
霽月教教徒成千上萬,遍佈於天界的沒一個角落,可是身為霽月教唯一的聖女,霽靈知道的遠比外面的人多。
這其中就有專門替霽月教排除異己的『婆娑門』,婆娑門裡只有一百個人,卻個個都修為高深,且下手狠辣。他們臉上永遠都帶著一個玄鐵面具,統一的黑色勁裝,袖口處的彼岸花是霽月教最至高無上的象徵,他們手中的長劍削鐵如泥,平日里他們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但只要出現,就意味著這個人將會被處決
!
腦海里走馬觀花的閃過她所知道的關於婆娑門的資料,霽靈心中的恐慌上升到了頂點,她腦海里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求饒!
美人垂淚,本該是讓人心疼的場景,霽靈面前的兩個人卻連放慢腳步都沒有,他們一步一步朝霽靈靠近,在離她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們出手了。
「啊啊啊啊,你們饒了我吧,你們知道嗎,那個人不是尊主,那是君霏羽,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們怎麼能因為那個女人而處決我呢。」
不在沉默中滅亡,便在沉默中爆發。
這種等待死亡的恐懼感終於讓霽靈承受不住了,她歇斯底里的大聲喊著,倏的站了起來,對著左邊的男人打出了一掌。
男人身子未動,霽靈卻明顯的感覺到自己一掌撲了空,她也漸漸冷靜下來了。
「我是聖女,你們不能處罰我,我要見教主!」
深呼吸一口氣,霽靈按捺下心中的恐懼,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
兩個男人互視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聖女在霽月教有著超然的地位,這是霽月教的規矩,他們也不能更改。
可是教主的命令在前,他們不能違背……
「你現在不是聖女了,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本教主,若讓你就這麼死了,那也太便宜你了。」
躊躇之際,霽揚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了起來,原來是他去而復返了。
「教主,我……」霽靈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卻又被霽揚的話再次打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