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如你所見
青龍一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飛身上前,與霽揚纏鬥在一起。
葉闌卻沒有動,他瞥了一眼那打的難捨難分的幾人,又收回目光,視線落在了異象傳來之處。
原本這裡雖有異象,卻是空無一物,可是此時,卻漸漸顯出了一個漩渦。
「這是……」
低聲呢喃,葉闌在腦海里思索著此異象,倏的面色大變。
「不好,快攔住不要讓此人進來!」
驚呼一聲,葉闌下意識的揮手一掌打在了漩渦上面。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君霏羽,不,是尊主,尊主已經穿過了漩渦,站在了葉闌對面。
隨著她的出現,漩渦徹底消失不見。
「恭迎尊主歸來!」
霽揚第一個反應過來,他一掌揮開玄武,疾飛到尊主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恭謹的道。
說完之後,他抬起頭,一瞬不瞬的看著尊主,眼裡有著淚光閃爍。
「給我治好他。」
尊主淡淡點頭,將老白扔給了霽揚,視線落在葉闌臉上,眼底複雜之色一閃而過,過了好半晌她忽的嫵媚一笑,道:「葉闌,葉家主,闌姐夫,好久不見啊。」
說完之後不等葉闌回答,她的目光落在臉色同樣難看的羽家家主身上,又是一笑,驚訝道:「大哥,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我能回來是不是讓你很意外?」
被她點名了的兩人都是一副面癱臉,誰都沒有說話。
可偏偏他們越是這副冷漠的樣子,就越是讓尊主想到了她出事的那天。
一個是她嫡親的大哥,一個是她深愛的男人,兩人都是一臉的冷漠,一步一步將她逼上了絕路。
過往的一幕與眼前重疊,尊主心中的怨憤在沸騰,她的眼角泛起了紅色,帶著嗜血的光芒。
「說話啊,你們倒是說話啊!」
似乎是要將心中的怨憤發泄出來,尊主一聲聲質問著羽族長和葉闌。
「你怎麼還是這麼不懂事?一回來就要鬧得天界不得安寧嗎?」
皺了皺眉頭,羽族長不悅的訓斥,這句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本就處於憤怒邊緣的尊主瞬間理智全消。
「哈哈哈,是啊,本尊主就是一回來就要鬧得天界不得安寧,你又能如何?」
倏的冷靜了下來,尊主看著眉頭皺的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的羽族長,惡狠狠的道:「今兒個本尊主把話撂在這兒了,一百年前你們揣測的事情如今本尊將會讓其付諸於實踐!」
她的話說的鏗鏘有力,除了霽月教的人,其他人皆是面色一變。
「妖女,休得狂妄!」
玄武皺著眉頭,不滿的訓斥。
對此尊主只是不屑的冷哼一聲,玄武臉色倏的慘白。
「怎麼,對付我手底下的人的時候叫我尊主,現在又變成妖女了,你們還真是善變吶。」
看也不看面色難看的眾人,尊主自顧自的說了一句,目光落在眼神狂熱的霽揚身上,語氣柔和了幾分:「帶著老白走遠一點,這些膽敢欺負你們的偽君子,本尊一個都不會放過。」
霽揚忙不迭的點頭,動作快速的帶著老白遠離眾人,目光卻從沒有從尊主臉上挪開。
「老白?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因著尊主的話,葉闌的目光落在了老白臉上,臉色不禁變得難看起來,他厲聲質問著。
尊主自然明白他為何如此,因為在原始森林的時候,老白已經把他和葉闌之間的淵源說與她聽了。
當時聽過便罷,此時看著面色鐵青的葉闌,尊主心中卻是前所未有的暢快。
「如你所見。」
揚唇一笑,尊主攤了攤手,理直氣壯的說完,忽然又苦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幸災樂禍的道:「聽老白說,這一百年你和他的關係不錯呢,這可真是傷心了,老白可是我的人呢。」
在場哪有人是真的傻子,尤其是葉闌,他更是明白,這一百年老白都是在和他虛與委蛇,目的都是為了面前這個女人!
「不過你也彆氣,等老白醒了,本尊會讓他好好感謝你對他的一番友誼的。」
眨巴眨巴眼睛,尊主氣死人不償命的又道。
她這話一出口,葉闌臉色已經難看的黑如鍋底。
「你真卑鄙。」
前有玄武被打,后又有救命恩人被侮辱,青龍心中的怒火在沸騰,對著尊主怒吼一,他就要衝上來教訓尊主。
尊主卻是臉色都沒有變一下,直接一抬手,便把他打倒在地。
「本尊與葉家主說話,何時輪到你這跳樑小丑插嘴?」
冷哼一聲,尊主又是一掌劈了出去,青龍已經是氣息奄奄了。
尊主一出現,便有兩人受傷,這讓眾人臉色都十分難看。
加上一百年前的事情,他們本來就害怕被尊主報復,此時多重心理壓力之下,他們對視一眼,決定來個一不做二不休,趁著尊主將將回來,身體尚且虛弱的時候將之扼殺。
「來的好!」
尊主大喊一聲,不退反進,充進了人堆里,靈力運於手上,一掌便解決掉了一個人。
等到最後,她面前只剩下了葉闌和羽族長兩人,三人呈三足鼎立之勢。
「怎麼,是本尊太給你們留面子了,你們還不打算收手?」
譏諷的看著面前兩人,尊主不悅的道。
羽族長皺了皺眉頭,心中已有退意,葉闌卻道:「你還有動手的餘力嗎?」
此話一出,尊主臉色便是一變。
葉闌又繼續道:「你就是再有天賦,短短几天的時間又能厲害恢復幾成?剛剛對付他們已經是你的極限了吧?現在到底是你不願意對付我們,還是你對付不了我們?」
「笑話,對付你們,本尊還不放在眼裡。」
尊主冷笑一聲,並沒有承認的意思。
「是嗎?那就來試試吧。」
話音落下,葉闌已經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飛身而上。
「尊主小心!」
霽揚面色大變,連忙大喊一聲。
然而,高手過招,霎那間便是天差地別,尊主已經和葉闌打在了一處。一個是強弩之末,一個是蓄勢待發,此消彼長之下,結果不言而喻,尊主如同風中殘葉般被打飛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