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得到了什麼
「七長老,聶長老命我候在此處,為早上的事情向您表達他的歉意,貴學院因為他的個人問題受委屈了。」
少年眉目仍舊倨傲,可相較於之前的態度,此時的他明顯要謙虛許多,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七長老在內的一眾長老大吃一驚,他卻渾然不覺。
頓了頓,少年又繼續說道:「聶長老說,這件事與地界無關,冥界的事情他會解決好,貴學院好好準備此次的比賽就行。」
說完之後,不等七長老開口,他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幾個長老面面相覷。
三長老臉色很難看,他本來以為這次可以看七長老的好戲,結果到最後反而還彰顯出了七長老和聶琛超乎尋常的親密關係。
憑什麼,憑什麼天底下所有的好事情都被老七這對師徒佔盡了?
七長老才不管三長老在想什麼呢,少年一離開,他就也提出先行離開了,六長老緊隨其後,最後原地剩下的就只有大長老和三長老兩個人。
「老三,我們走走?」
看了一眼面色猶自陰晴不定的人,大長老沉吟了一會兒,才微笑著提議。
三長老點了點頭,心中大概已經猜到大長老留他說話的原因。
果不其然,沒走幾步大長老就忍不住開口了:「老三,你還記得我們求學那會兒嗎?」
那時候他們還不是學院的長老,只是學院的學生,他們七個人雖然師從於不同的人,可是彼此之間關係卻很好,尤其是七長老和三長老,兩人脾性差不多,最是投契。
那段有酒同喝,有肉同吃的日子,三長老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了,此時聽到大長老提起來,他頓了頓,才緩緩點頭,卻並不打算多談。
有些事情過去了便是過去了,回首也是無益。
大長老卻像是沒有發現他的興緻缺缺一般,嘆了一口氣繼續開口:「時間一晃過去了這麼多年,我們幾兄弟性情倒是變了不少,老七越發的淡然,而你卻越發的執著了。」
或許這就是他的本性,只是以前被壓抑住了罷了。
三長老默默在心裡補充,大長老無聲的嘆了口氣,才繼續開口:「老七看的太開,所以他活的也洒脫,而你,總是看不開,也因此心中總是多有不平。」
「大哥你要說什麼我已經知道了,看的開看不開,都是自己心中的感受,我自認為我不比老七差什麼,既然他都能得到,我自然也能得到。」
冷著臉打斷了大長老的話,三長老大跨步的離開。
大長老看著他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那句『你現在又得到了什麼呢』怎麼也說不出口。他一個外人都看的分明,三長老對七長老的不滿多是來自不平,他不平老七輕鬆就能收到一個讓人嫉妒的徒弟,他也不平老七在危機時刻總能化險為夷,而他卻總是一波三折,卻終究看不開那句:不是自
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
所以到現在,他和老七的關係越來越僵硬,卻尤不自知。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七長老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雖然有聶琛的傳話,但他並沒有因此掉以輕心。
思索了一番之後,他決定還是先送一份賠禮到聶琛那邊,聶琛告訴他冥界那邊已經傳過話了,而且守在他院落外面的冥界學生也已經走了,七長老又連忙去了一趟暗羅那。
七長老並沒有見到暗羅,對方的傷勢被聶琛動了手腳,疼的死去活來才終於把自己斷掉的腿和手給接起來,此時他已經疲憊的睡了過去,招待他的就是冥界學生里最強的人。
有聶琛的叮囑,他們不敢對七長老做什麼,心中的怒火卻沒有平息分毫。
不陰不陽的擠兌了七長老幾句之後,他連東西都沒收,就把人趕出去了。
七長老也不生氣,他來也只是走個過場,還真沒打算多和冥界的人打交道。
天界和冥界出了這遭事,聶琛卻像是個沒事人一般,第二天照舊來找君霏羽,沒看到人他就轉道去找七長老,與人下了兩局棋后離開。
相較於聶琛的怡然,暗羅就要倒霉的多,他被聶琛傷的不輕,尤其是聶琛在他的傷口上動了手腳,哪怕他服用的丹藥再好,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
甚至連比賽的開幕式他都是要人抬著才能參加。
「王妃,您可算是出來了,這幾天那個天界的聶長老每天雷打不動的來要拜訪,我都拒絕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凌霜一邊幫君霏羽梳頭,一邊絮絮叨叨的和她說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十天沒見,小姑娘氣色好了不少,話也多了許多,可見赤焰和她的感情是極好的。
聽到聶長老,君霏羽愣了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聶琛,連忙下意識的看向身後,卻見獨孤明月正倚靠在門口,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默默的在心中為聶琛畫了個十字架,君霏羽幸災樂禍的等著看他怎麼被獨孤冥月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里報復。
「就這個事?還發生了別的什麼嗎?」
拿出兩人定情的那根玉簪讓凌霜插在頭上,君霏羽隨口問著。
顯然她的行為取悅了獨孤冥月,對方臉上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凌霜卻渾然不覺方才男人的怒火,此時聽到君霏羽問話,她忙不迭的點頭,道:「還有啊,聶長老前天找七長老下棋,和那個冥界的暗羅碰上了,他把人教訓了一頓,暗羅的腿和手都被砍斷了,也不知道等
下的開幕式他能不能參加。」
聽著一副擔憂的語氣,凌霜卻絲毫沒有同情,反而有些幸災樂禍。他們的院子就在七長老旁邊,自然冥界找七長老的麻煩的時候,他們也都聽到了,要不是七長老怕他們招惹麻煩不讓他們插手,那天她和赤焰都要衝出去和人說理了,也因此凌霜對冥界的感官並不是太好
。
「還有這遭事……」君霏羽似驚訝似感慨的呢喃了一句,轉念一想又釋然了,他從前性子也是囂張的,和溫潤的外表一點也不像,這倒是他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