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太重口了
糰子下意識的忽略了小黑和小七兩人,他目光下移,從小白淚眼朦朧的大眼睛轉到了那張嘴巴上,眼眸深處升起了一股火熱,下一秒又像是如潮水退去般迅速冷卻下來。
不行,太重口了,小姑娘現在還是只年幼的小狐狸,他有點下不去口,最關鍵的是這個壞丫頭還沒開竅,他要是貿然出手,恐怕會把小白給嚇跑。他們來日方長,他沒必要因小失大。
強迫自己把視線從小白臉上挪開,糰子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口氣,這才重新看向小白,目光深幽:「以後我陪你玩,現在你得告訴我,這些你是在哪裡學來的。」說到這兒,糰子只覺心中一股鬱氣油然而生,他從小姑娘初初會吐人言的時候就守在她的身邊,一路上待她如珠如寶,她天真爛漫,他便披荊斬棘,給她營造一個無憂無慮的環境。她爭強好勝,他即使明
知道姐姐最是不喜歡自己人內鬥,卻還是以強勢的姿態壓得其他幾個小傢伙不敢在她面前造次分毫。
他用自己所有的力量為她畫了一座以愛為名的屋子,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她成長,不讓她沾染塵世分毫,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還是知道了一些不該她知道的東西,而且在他不知道的時候。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在心底蔓延開來,糰子突然意識到即使他對小白再好,小白依舊有離他而去的可能。
不行,她不能離開他,姐姐是他最重要的人,可是小白卻是他最愛的,光是想想他就無法忍受小白離他而去,從此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活過千年萬年的場景。
「糰子哥哥,你生氣了嗎?小白好疼呀。」腦海里思緒紛飛,糰子儼然已經陷入了魔怔狀態,他手上不斷用力,雖然因為他捏的地方很巧妙,並不會真的捏疼小白,但是他宛若煞神降臨的模樣卻是把小白嚇得不輕,此時她不禁縮了縮脖子,連平日
里十分不喜的稱呼也喊了出來。
小姑娘隱隱帶著哭腔的聲音喚回了糰子思緒,他連忙換了個姿勢把小傢伙抱在懷裡,另一隻手伸過去想要看看她的後頸傷的厲不厲害。只是他剛才的行為仍讓小白心有餘悸,此時見他伸手,她下意識的往後瑟縮了一下,眼尖的捕捉到因為她的動作而眼裡風起雲湧的糰子,小白咽了口唾沫,又連忙重新窩回了糰子的懷裡,試探性的伸出白
色的小狐爪碰了碰他的衣裳,見糰子沒有直接抬手掐死她,小白心下鬆了口氣,無法無天的老毛病又重新活泛起來。
「糰子,你剛剛的樣子好可怕。」糰子點了點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聽她說話,心裡則是在糾結怎麼才能讓小白告訴她究竟是從哪裡學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卻又害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聽到的,到時候一切就都晚了,哪裡還顧得上仔細聽
小白在說什麼。
「你以後不能這麼凶了,再這麼凶我可就不搭理你了。」聽到糰子的回答,小白頓時有點受寵若驚,立馬就蹬鼻子上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為了證明自己說到做到,她還齜了齜牙,把自己那一口利齒露了出來,卻不想她這張牙舞爪的樣子非但沒有嚇到糰子,反
倒把對方逗得噗嗤一笑,先前的鬱氣消散了不少。
「好好好,一切依你,我以後不凶你了,那麼,美麗又大度的小白,你現在可以告訴你是從哪裡的學來這些東西的嗎?」
討好對小白笑了笑,他想自己是徹底栽了,他甚至不願意看到小白有一分一毫的不開心。
小白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之前糰子一副質問的姿態讓小白心生反骨,完全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此時糰子軟和了,加上他先前的話逗得小白心中喜悅,此時聽到糰子的話,她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見君霏羽正偏著腦袋在和那個男人說什麼,並沒有注意到她們這邊,她直起了身子攀在糰子的肩膀
上,小聲道:「之前主人帶我去空間外面玩的時候,我看到的,不過他們為什麼要脫衣服啊,糰子,等我化成人形了,我們也這樣玩吧,好像挺好玩的。」
眨巴眨巴眼睛,小白一瞬不瞬的看著糰子瞬間通紅了的臉頰,眼裡有些疑惑,難道糰子生病了?可是器靈也會生病嗎?
「胡、胡鬧,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把這些話掛在嘴邊成何體統?下次不許再說了。」
回過神來的糰子一眼就看到了小白黑白分明的眼眸,他下意識板起了臉斥責小白,只是因為心中有鬼,他這句話說的並不利索,反倒顯得有幾分心虛氣短。
「我們該走了。」
把不遠處的交談盡收耳中,君霏羽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卻沒有像糰子那般失態,只是笑了笑便控制好了情緒,低聲在獨孤冥月耳邊說著,絲毫沒有要上前幫糰子的意思。
哼,這小子之前不是還很強硬?她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到幾時,他不是想養個童養媳嗎?她先讓他養著,到時候直接把小白給帶走,她看他怎麼辦。
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君霏羽唇角的弧度又彎了幾分,落在獨孤冥月的眼裡,他眼中的神色又繾綣了幾分。
笑得宛若偷了腥的娘子真可愛,可愛到讓他忍不住想要把她攬入懷裡,不讓任何人看到她迷人的樣子。
事實上獨孤冥月也確實這麼做了,他伸手把君霏羽攬在懷裡,莞爾一笑,柔聲道:「一切全憑娘子做主,我自然是婦唱夫隨。」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在說到『婦唱夫隨』四個字時候,聲音壓低了許多,冰涼的薄唇時不時掠過君霏羽的臉頰,周遭的氣氛瞬間就多了幾分曖昧的因子。君霏羽的臉頰『騰』的就紅了個透徹,下一秒就聽到了一聲輕笑聲,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果然啊,比起這個男人 ,她的臉皮還是薄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