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妖劍
鏘鏘鏘
「精彩,著實精彩,好一派主僕情深的對話,君霏羽,你今日知道護著子鈺了,當年怎麼就不見你護著我一點呢?」
在君霏羽切斷了和手鐲空間的聯繫的時候,赤影忽的用劍身在地上敲打了幾下,當做是在鼓掌,隨即冷聲嘲諷著君霏羽。
君霏羽皺了皺眉頭,心中對於赤影的話語有所懷疑,面上卻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只是靜靜的聽著赤影在那說話。顯然君霏羽的態度刺激到了赤影,它原本還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瞬間就變得憤怒起來,它不悅的對君霏羽控訴道:「又是這樣,你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聖女了,你怎麼還是這樣?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你為
什麼不回答我的話?」
隨著這句質問,赤影周身的光芒忽的凌厲起來,劍池裡的劍受到它的影響,都震顫起來,發出了『嗡嗡嗡』的震顫聲。
「不好,要阻止妖劍的動作。」
李宴面色一變,他驚呼一聲,手上玄力已經運轉了起來。
在場四人的修為都是金字塔頂端的,哪怕是其中最弱的公孫夜也因為在黑市待了好幾年,反應速度異常敏捷早在李宴開口的時候,他和風兩人身影就竄了出去,向著赤影飛撲而去。
「呵,不自量力。」
看著朝自己飛撲而來,招式凌厲的兩人,赤影不屑一笑,劍身扭了扭,紅色的光華只是耀眼了一瞬,就輕而易舉的把兩人給擊飛了。世上兵器千萬,可分類來說,卻也只有十八種,其中劍列第三,以凌厲著稱。赤影又是劍中神兵,此時它看似只是輕飄飄的把公孫夜和風給擊飛了出去,實則它那無處不在的劍氣卻是穿透了兩人的肌膚,
進入了身體內部,此時正肆無忌憚的在他們身體內肆虐著。
這劍氣刁鑽詭異,甫一進入兩人體內就摧枯拉朽的破壞著兩人身體,公孫夜和風不約而同的悶哼一聲,口中溢出痛苦的呻吟,身體更是痛苦的蜷縮起來。君霏羽和李宴皆是面色一變,前者被赤影鎖定著,後者則是擔心劍池裡的劍會飛出劍池,傷害門內弟子,連忙過去將石門關上了,卻沒想到只是須臾的功夫,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兩個玄尊者在赤影手
中竟然走不過一招!
「接下來,該你了。」
不管君霏羽和李宴心中作何感想,赤影在李宴關上了石門之後,劍身就對準了他的方向,吐出來的話語邪惡的像是來自地獄里的鬼差的召喚。
李宴不禁瞪大了眼眸,他驚訝的發現他居然不能動彈了,就連玄力,也無法運轉。
「不!」
君霏羽心頭一跳,或許是赤影把精力放了一半在李宴身上,又或許是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她驚呼一聲,在赤影對著李宴發出一道光芒的時候,她居然掙脫了赤影的禁錮,飛身上前。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相隔一個等級就是天差地遠,更別說君霏羽和赤影兩人之間遠不止一個等級,而且她還在赤影之後出手,此時她超越極限的奮起直追,也只是堪堪追上那道光芒,再想推開李宴的同時
還能躲開已經是不可能了。
噗呲
劍氣入體,劃破肌膚的聲音在這一刻彷彿放大了數十倍,君霏羽瞪大了眼眸,眼裡閃過一抹迷茫。
她緩緩低頭,看向那被划拉出一條大口子的衣裳,此時上面已經有鮮血汩汩流出,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便把她的衣衫給染紅了。
殘存的劍氣還在身體里肆虐,所過之處儘是痛楚,不過須臾的功夫君霏羽的面色就已經慘白一片,額頭上更是疼的冷汗直冒。
「小姐!」
李宴擔憂的看著君霏羽,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
君霏羽本想轉過頭來對他笑一笑,示意他別擔心,可是才剛有所動作,身子就抖了抖,險些栽倒在地。
李宴別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攙扶住君霏羽,沒讓她摔倒在地,但也因為這番動作,她傷口處的血液流的更加歡暢了。
赤影也沒有想到君霏羽居然能夠追上去推開李宴,此時看到君霏羽受傷了,它的劍身控制不住震顫,發出悲涼的嗡鳴聲,與它先前的表現格格不入。
「閉嘴,你給我老實點。」赤影厲喝一聲,劍身又漸漸恢復了平靜,它這才看向君霏羽,不屑嗤笑:「現在整這些主僕情深做什麼,好像你多重感情似的,真的假的要死,既然你這麼迫切的想死,念在我們以往的情分上,我就成全你
好了。」
隨著赤影話落,那原本在地上插著的劍都爭先恐後的離開了劍槽,懸在了半空中,劍尖直指君霏羽。
萬劍凌空,本該是極為壯觀的一幕,可是當自己成了它們針對的對象時,君霏羽就只剩下了苦笑了。
李宴怒不可遏,他雖然年紀大了,眼睛卻不瞎,光是小姐能追上妖劍就知道小姐實力不俗,就算她打不過妖劍卻也有逃命的能力,可是現在卻連反抗的力氣也沒有,這一切,都是因為要救他!
既然小姐是因為救他而陷入這般境地,那麼在小姐有難的時候他又怎麼能退卻?
他的神色倏地堅定下來,君霏羽神色一變,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連忙出聲喝止李宴:「你別胡來!」
「小姐,能夠見到你老奴很開心,當初老奴受夫人託付,若是某一天小姐找來,一定盡心儘力幫助小姐,如今老奴要食言了。老奴命不可貴,若是有可能,小姐一定要活下去!」
擦拭掉眼眶裡溢出的眼淚,李宴沒有去看君霏羽的表情是何等的驚訝,只是自顧自的說著,聲音裡帶上了一抹決絕。
君霏羽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她和李珉之間還有這層淵源,此時不禁瞪大了眼眸,下意識的抬起手來想要拽住李珉的衣袖,將事情詢問清楚。奈何她失血過多,傷勢過重,體內又有劍氣肆虐,她完全無法提起立起來,手看看滑過李宴的衣衫,便又無力的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