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惹了火
君霏羽冷冷一笑,「既然不說,那我可就……」
「我說我說!」
見君霏羽沉下臉,旁邊瑟縮的男人大喊出聲,連忙說道:
「這賭坊是西涼皇子拓跋寒開的,大約七年之久了,平日里我們哥幾個有錢了就去玩玩,知道的就這麼多,您快放了我們吧。」
拓跋寒?
君霏羽眸子里閃過疑惑,她在那見到的明明是拓拔境啊!
「撒謊,可是要被割掉舌頭的。」
她森冷的說道。
「都這節骨眼上了,我們兄弟幾個哪敢騙您啊,賭坊確實是拓跋寒開的,但凡去過的人都知道。您沒看見看場子的都是西涼人么?」
為首的男人說道。
君霏羽腦中閃過賭坊的景象,看場子的幾個大漢看起來體格確實比較大,有點像現代蒙族那邊的人,原來這就是西涼人的特徵。
她輕輕的點了下頭,「那為何,我在賭場見到的,確實拓拔境呢?」
為首的男人回道:
「那拓拔境是拓跋寒的弟弟,是個混世大魔王,這依縣和第一學院就沒有沒聽說過他的。他哥哥的賭坊,他在很正常啊。」
「那這賭坊,就沒可能是他開的?」
君霏羽反問道。
為首的男人快速搖著頭,「絕對不可能是他開的!這拓拔境天生有殘疾,永遠長不大,給他個賭坊能幹啥?就連繼承西涼的資格都沒有,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到處惹是生非,弄的怨聲載道的,要不是我打不過他
,早就收拾他了!」
一提這個,為首的男人就一臉怒氣。
聽這話,顯然被拓拔境修理過。
「大哥!」
旁邊的幾個人小聲叫他的名字。
這話平時幾兄弟說說就算了,這在外面明目張胆的說,被有心人聽到可咋辦?
拓拔境再不濟也是個皇子,還有那麼高的武功,想收拾他們幾個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為首的男人聲音更大了,
「哼,你們幾個膽小鬼,他本來就是個廢物,有什麼不能說的,再說了,這又沒別人。」
說到最後,男人的聲音小了下去。
心虛的看了君霏羽兩眼。
君霏羽腦中都在想著男人剛剛的話,見想問的問到了,便轉身向衚衕外走去,
「你們可以走了。」
幾個男人一聽,頓時如負釋重,都從地上爬起來,緩著顫抖的腿。
而在君霏羽前腳剛離開巷子,巷內就發出幾聲悶哼聲,剛才還活蹦亂跳求饒的幾個人,全都瞪大眼睛,七竅流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頃刻間,斃命!
不知情的君霏羽向客棧走去,腦中沉思著。
這賭坊在賭民的眼中,是拓跋寒的,可坐鎮的人偏偏是拓拔境,從她剛在賭坊的形式看,那些手下也全部聽命於拓拔境。
那隻能說明一個原因,就是拓拔境借用拓跋寒的名義,在這裡建了個賭坊,隱藏自己的實力。
這賭坊,沒準就是他的一個秘密基地。
而她和拓拔境的談話,也不難看出,此人野心極大,內心更是有吞併天下之意。
也有可能是因為身體殘疾,所以心靈扭曲了。
現在東嶺的完顏祁天想要天下,西涼的拓拔境也想要天下,南月還不清楚,但未來的南月一定是公孫夜的。
北余,則是獨孤月冥。
如果獨孤月冥想要這天下,估計早就動手了,以他的權勢和能力,應該不難。
但這男人,為什麼沒有一點動靜?
君霏羽看向手指上嵌住的碧血戒,眸光微閃,難道,他真的是遠古獨孤家的繼承人,目的是為了報仇?
他的目標是到天界,而不是現在這個小小的世界。
想到這,君霏羽唇角一勾,這個世界真是神奇的能夠瘋狂的引起人的探知欲。
第二天一早,君霏羽準備出發去第一學院。
凌霜不舍的拉著她的手,聲音有些哽咽:
「小姐,你要記得經常寫信回來,經常下山。」
公孫夜站在凌霜身邊,緊繃著小臉一言不發,眼巴巴的看著君霏羽,目光里滿是不舍。
君霏羽回握住凌霜的手,摸了下公孫夜的頭,說道:
「放心吧。」
上了獨孤月冥專門準備的馬車,此時獨孤月冥正在倚身側卧,看著手上的書籍,見君霏羽進來,他的目光落在君霏羽身上,一側嘴角勾起,說不出的妖冶邪肆,
「娘子,竟然讓為夫等這麼久,捨不得那小子?」
君霏羽找個地方坐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眼皮都沒抬的回道:
「捨得捨不得,與你何干?」
要不是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她真是懶的跟這男人同乘一輛馬車。
她才不會承認,一想到開學結束獨孤月冥就要離開,她心裡滿是不舍。
揮去心底那團凌亂,她閉上眼睛,準備小憩一會兒。
昨晚練功太晚,她現在困的很。
感覺鼻尖傳來呼吸的波動,吹的她臉上痒痒的,君霏羽蹙起眉,不滿的睜開眼。
這一下,便愣住了。
入眼處,是一雙極其好看的眸子,黑曜石般的瞳孔彷彿一個深深的旋窩,吸引著她往裡沉浸,彷彿要迷醉。
那眸子內,可以看到她愣住的目光,近在咫尺的面龐,微弱的呼吸,君霏羽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你靠的這麼……嗚……」
她剛發出聲音,便被狠狠的吻住。
獨孤月冥的吻總是那樣霸道,帶著強烈的掠奪之意,彷彿要將君霏羽整個人都吞下,每次都將她吻的七葷八素。
君霏羽瞪了他一眼,很不滿自己總處於被動姿態。
她伸手拽住獨孤月冥的衣襟,開始反客為主,似是勢必要扳回這一局,她吻的越發用力兇狠。
獨孤月冥感受到她的惱意,漂亮的眼睛露出笑意,他含著唇的舌微微縮了一些,感受到君霏羽的主動,更是玩心大起的逗弄起來。
長時間的缺氧導致君霏羽的呼吸越發的急促,連帶著眼睛都蒙上一層霧氣,睫毛輕輕顫抖,說不出的魅惑。
察覺到自己的情況,她拽著獨孤月冥的衣領的手鬆開,想抽身而退。
偏偏這個時候,獨孤月冥絲毫不讓的緊貼了上去,將君霏羽壓在馬車鋪著毛毯的榻上,嘴角勾起放肆的弧度,帶著情慾的喑啞嗓音響起:「小妖精,惹了火,不準備幫為夫滅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