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鬧事
次日清晨,蘇漪瀾在攤位擺放了新產品草凝霜,大肆宣揚若用了此霜,不出三日即可讓肌膚吹彈可破,麵似芙蓉。
若是在腿部或者臂膀處塗抹均勻,洗淨後便是肉眼可見的提亮暗沉。
更是有細閃閃爍其中,宛若浩瀚星辰般。
若是堅持如此一周,便可使腰若扶柳,肌膚如雪,白亮透淨,如凝脂般水潤。
若還不放心,便可無償拿一小瓶回家試驗,看到效果了還可以折回購買。
此言聽得眾多女人是芳心蕩漾,紛紛前來購買。
甚至有婦女喚了自己的丈夫代為購買,生意火爆,蘇漪瀾更是忙得腳不沾地,不亦樂乎,桌上的錢罐更是日益鼓脹。
遠遠就瞧著有一處小攤攤口異常熱鬧,正在逛街的秦芊芊見著便也來了興趣,這究竟賣的是何等東西竟引了如此多客。
走近一瞧,原是一自己最嫌煩的麵孔此時笑的眉目如畫,收錢的手亦是不停歇。
頓時秦芊芊的麵色沉了下來,原本一時興起的興趣此時也轉換成嫉賢妒能和咬牙切齒。
憑什麽她被強迫賜婚,哭天喊地卻無人憐惜,而蘇漪瀾卻可以風生水起,賺的盆滿缽滿。
秦芊芊看著蘇漪瀾的這副模樣就恨不得上前一把燒了她的攤位,將她的產品貶的一無是處。
因此,秦芊芊擠開前麵的人,強行走到蘇漪瀾麵前,居高臨下的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她。
正在低頭準備找零錢的蘇漪瀾覺著頭上一片陰影落下,久久不散,原以為是正在細心挑選的顧客,她便沒有過多理會。
自己這般看她,可是蘇漪瀾竟無任何反應,秦芊芊覺得就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這反應讓人實在惱火。
直到尖細的嗓音傳入耳中,蘇漪瀾才知著眼前陰魂不散的人竟是秦芊芊:“喲,這不是漪瀾姐姐嗎,怎麽就出來擺攤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裏虧待你了。”
秦芊芊原本想說王妃的,可是她並不敢直言蘇漪瀾的身份。
怕民間對王妃身份傳言紛紛,最終抹黑封自刑,指責封自刑管教不嚴,惹得聖上對封自刑不滿。
蘇漪瀾蹙緊柳眉,絳唇一抿,佯裝沒有聽見秦芊芊的聲音。
她並不想在如此多人麵前下了秦芊芊的麵子,也惹得自己一身不快。
“怎麽?我說話姐姐可是聽不見?莫不要妹妹給你請個郎中,好好瞧一瞧這耳疾可好?”秦芊芊不依不饒,這般說道。
“什麽姐姐妹妹的,不知道的亦以為我們有多親近,這般叫著,倒覺著你恬不知恥。再者,你莫不是少了眼,竟是瞧不見我這忙得很,你若是不買我家的東西,便請你挪一下身,莫淨是在我麵前搔首弄姿,汙了我的眼。”
蘇漪瀾本想置若罔聞,未曾想過秦芊芊竟是如此胡攪蠻纏,自己也惱了,專挑這過分話說。
一番話氣的秦芊芊怒目切齒,一把拿了桌上的草凝霜,徑直打開了抹,卻是死性不改,挑著尖酸刻薄的話來講。
“你這莫不是水貨吧,說辭是肉眼可見的提亮,可為何我半分都未曾看到?”
“若是眼睛不好,我施舍你幾文錢,盡早找了郎中治,莫在我麵前作妖作怪。”蘇漪瀾淡淡的瞥了眼秦芊芊,扔下這一句話,便朝著後邊走去,拿出更多的草凝霜。
秦芊芊一時吃癟,倒也不惱,隻是自顧自的說。
“這草凝霜看著如雪般白,不知裏麵可添了什麽不可知的有毒物質啊,這尋常事物還未曾見過如此白的。莫不是加了砒霜?”
配合上秦芊芊裝模作樣的語氣和故作玄虛的表情,這一番話竟是唬了一部分人。
她們原本伸出的手在聽到這句疑問後猶豫不決,最終還是縮了回去。
見著秦芊芊胡言亂語,竟是阻擋了自己的好生意,蘇漪瀾蛾眉倒蹙,鳳目圓睜。
“若是裏麵加了砒霜,我便是第一時間抹於你身上,直叫你七竅流血致死才好。你若是再信口雌黃,我便是叫了京兆府侍衛,非給你打個五十大板不可。”
“惱了,惱了。你若不是做賊心虛?”秦芊芊嗤笑著,蘇漪瀾也懶得搭理她,可心中的無名火竟是一直燃著,最終蔓延全身。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今日懶得與你爭論。”蘇漪瀾強忍怒意如此說著,手上收拾著東西,直截關攤走人。
看著蘇漪瀾惱羞成怒,憤然離去的身影,秦芊芊心中莫提有何等爽快,便也跟著回府了。
回到府中,秦芊芊徑直來到封自刑屋中,如孩童向父母告狀般洋洋得意地向封自刑開口。
“殿下,你可知你家王妃在外頭有如何拋頭露麵嗎?她竟是不顧王府清譽在外擺攤,搞得好似王府養不起她這口人般,有損殿下風範。”
聽著秦芊芊故作嬌柔的聲音,封自刑不可置信,如黑曜石般的眸竟是未起波瀾,連句言語也不想賞給秦芊芊。
“殿下,你怎麽不說話,這樣傷風敗俗的人,又有何等資格配得上殿下啊。”
秦芊芊見封自刑默不作聲,以為是自己添油加醋的話起了效果,竟是這等話也宣之於口。
封自刑聽著亦是覺得汙了自己的耳:“你又有何等資格說出這般話。說王妃傷風敗俗,你又清潔如玉到哪裏?不如管好你自己,這張嘴若是開口便說出這般大不敬的話,本王便叫人替你割了這不懂禮數的舌頭罷了。”
驚得秦芊芊大驚失色,忙是住了嘴,未敢在說。
“別在本王麵前礙了眼,你尚且禁足在你房中,未得本王指令,休得踏出房門半步。”說著,封自刑便讓人將秦芊芊趕出書房。
在走回自己房間的路上,秦芊芊心中又惱又氣,她暗暗招來一人,在其耳邊言語幾句,隨後竟是趾高氣揚的回去了。
次日,蘇漪瀾正準備擺攤,忽然三五個粗壯大漢徑直衝來。
還未等蘇漪瀾回過神來,幾人竟是用蠻力將攤麵砸的支零破碎,用來支撐攤口的木樁亦是眾人連根拔去,木桌早已在眾人的動作中豕分蛇斷,化為碎屑。
砸碎視線之內所有可以砸的東西後,那幾個大漢揚長而去,留下一個瞠目結舌,不知所措的蘇漪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