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捆綁
第55章:捆綁
“怎麽了?啞巴了?”許久的沒反應讓厲恒宇有一種威嚴受到挑釁的憋悶感,勃然大怒,直接抓過一旁的枕頭砸向沈婉,“沒聽到我的話?”
“聽到了”沈婉咬牙近乎從齒縫間逼出字眼,用盡了全部的理智才偽裝出以往的小心翼翼,猛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布滿了晶瑩。
她要忍住!
自責的貝齒輕咬,“恒宇,可我昨天將你扶到床上的時候傷了膝蓋,現在彎不下去,我也很想離你近一點,可我太沒用了”
隨著話音的拉長,點點晶瑩墜落在地。
厲恒宇微微一愣,轉而卻並沒有鬆口,反倒是不在乎的吐了口唾沫,“怕什麽,又沒斷怎麽不能跪了,趕緊滾過來,別逼老子發火。”
他今天就讓好好的教教這賤人誰才是主人!
沈婉沒想到一向有用的招數今天失了作用,恨恨的咬了咬牙,本想由著心意直接將藥碗甩過去了事,可理智又告訴她不能這麽意氣用事。
近乎將舌尖咬破,沈婉憋到眸子猩紅,步子終是一步一步緩緩地挪了過去。
心裏卻是給這畜生狠狠地記上了一筆。
該死!
緩緩跪下,卻隻是單膝下跪。
這是沈婉最後的堅持,如果這畜生再不知死活的步步緊逼的話,她今天就豁出一切閹了他!
所幸厲恒宇並未在意她的姿勢,隻是滿意她這矮了一頭的狀態,哼了一聲,張嘴湊了過來,“喂給我。”
壓著惡心喂了幾口,許是太燙的緣故,厲恒宇大呼小叫的要喝水,沈婉眸子一暗,表麵溫柔的點頭,“我去拿。”
轉身間手指卻是不著痕跡的縮到了袖口之中。
她記得她為了以防萬一在袖口處藏了指甲蓋大小的小包藥粉,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就讓這畜生多舒服舒服吧!
借著身子的遮掩,沈婉小心的將藥粉撒入水杯,手腕不著痕跡的晃蕩幾下,藥粉快速融化開,沒有任何的痕跡。
“拿個水都這麽慢,真是廢物。”又罵了幾句,厲恒宇卻是並未起疑心,就這沈婉的手咕嘟咕嘟的將水一飲而盡。
“好了,趕緊拿開,沒看到我喝完了麽?”厲恒宇喝完水之後本想繼續喝藥,可沈婉好像呆住一樣端著水杯不動,沒好氣的一甩手,沈婉手臂一抖,水杯直接掉落在地。
應聲碎裂。
“廢物,趕緊收拾好。”厲恒宇也懶得和這廢物置氣,直接抬手把她推開,自己端著碗咕嘟咕嘟喝完,隨後便懶懶的躺了下來。
“是是是。”沈婉這才好似回神一般呐呐的點頭,拿著垃圾桶快速的收拾著,低頭時眼底卻是劃過的得逞的暗光。
現在,證據也沒了。
她剛才不過是故意的,隻有這樣這畜生才能讓自己離開並把這沾有“癢癢粉”的瓶子毀屍滅跡。
“好了,趕緊滾,老子要休息。”厲恒宇擺手趕著人,沈婉則在心裏暗自估計著藥效的發作時間。
一分鍾,五分鍾,八分鍾
十分鍾後。
沈婉的房門剛剛關上便意料之中的聽到了厲恒宇殺豬似的嚎叫。
“該死,怎麽這麽癢?來人啊,賤人!趕緊滾過來!”
嘴角滿意的勾起,沈婉雙手抱胸吊兒郎當的在門邊靠了一會兒,聽著他的聲音越來越抓狂,直到有點破音之後才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拉開門走出去。
一出門便又掛上了那麽一副唯唯諾諾的擔憂模樣。
“恒宇,怎麽了?”
“賤人,是不是你手不幹淨讓老子感染了?老子怎麽這麽癢?”
厲恒宇如野人般不顧形象的四處抓撓,在床上翻滾著叫喊,手上動作不停,幾乎把那皮膚抓破一般的用力,而因為他腿上有傷,翻滾時不免扯動傷口,一時間又開始吃痛大喊。
一條脫了水的瀕死的肥魚。
沈婉在心裏想到了一個比方,解氣的挑了挑眉,麵上狀似憂心的跑了過去,“怎麽會呢,我都已經消過毒了,是不是過敏了?恒宇,別撓,會留疤的。”
邊說著邊嚐試著去按住厲恒宇的手。
開玩笑,這藥粉的特殊功效便是越不撓越有效,這才剛剛開始,她怎麽可能讓厲恒宇這麽簡單就解決了?
“過敏?那還不趕緊去給老子拿過敏藥!快滾啊!”厲恒宇手臂被她按住,身子卻還是下意識的在床單上亂蹭,近乎把自己扭成了一個S形。
“我,我這就去!”沈婉著急忙慌的跑出來,隨手拿了個過敏藥之後便鑽進了地下室,很快便拿著一個黑色袋子跑了回來。
“你拿的什麽東西?”厲恒宇先是急匆匆的吞下過敏藥,隨後才看向沈婉手中的袋子。
“這是繩子.恒宇,我是為了你好,再這麽撓下去你會留疤的,而且說不定還會感染,不可以的啊。”
沈婉呐呐的解釋著,聲音雖然小小的,但是厲恒宇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賤人,要把自己綁起來?
“你敢!”勃然大怒,厲恒宇拿起枕頭本想打過去,可周身要命的癢癢又讓他開始撓身子,根本顧不上沈婉。
更要命的是,他的臉也開始癢了。
“恒宇,你忍一下,隻要過敏藥發揮作用之後就好了!”沈婉看著他這幅模樣就想笑,忍住幾乎要上揚到天際的嘴角,抬手像是按死豬似的壓住厲恒宇的胳膊,手上動作飛快,直接帶了個死豬結。
這種結一般是集市上的商販用來綁豬的,如今用在這裏正好。
“放開,放開!給老子滾!你這個賤人!”厲恒宇劇烈的掙紮著,口中的罵聲一句比一句難聽,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力氣就是用不出來,活生生的被綁住了。
“恒宇,再忍忍,我也是為了你好,你這樣我也心疼啊。”沈婉眨著眼一本正經的說著瞎話,“隻要過敏藥發揮作用以後我就給你鬆開,這樣你的傷口才不會感染。”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我先出去上班了。”
“賤人,賤人!”這幾乎從骨子裏被螞蟻齧咬的感覺讓厲恒宇發狂,不住的想要撓癢可手又被綁的死死地,隻能像一條蛆蟲似的在床上磨蹭,眼睜睜的看著沈婉關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