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狗咬狗
第12章:狗咬狗
沈婉咬了咬牙,正想強行帶走人時,嶽嫣嫣又來送助攻了。
好像是特意為了彰顯自己的地位,那身子直接又貼上了厲恒宇的胳膊,身上還是那件像沒穿似的薄紗,肌膚上那惡心的歡好痕跡也十分的刺目。
嶽嫣嫣卻好像是什麽功勳章似的,玩命地挺著胸脯,生怕厲安洵和沈婉看不見這些痕跡一樣。
“恒宇,人家想跟你一起洗鴛鴦浴嘛,反正家裏還有其他客房,就讓少奶奶帶孩子去那些房間洗嘛,厲家這麽大,還不能找個地方洗澡了。”
厲恒宇原本緊皺著眉頭,可以聽到鴛鴦浴,心下那股子躁動就又占據了他的腦海。
他一向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再加上嶽嫣嫣一直有意無意地把自己的胸脯往他身上蹭,小腹一陣熱流,厲恒宇也懶的再忍,所幸直接擺了擺手。
“好,說的也是,那安洵你就去其他地方洗澡吧,爸爸這裏要用。”
說著,便當著孩子麵直接攔腰抱起了嶽嫣嫣,而嶽嫣嫣也恰到好處地一聲嬌笑,兩人直接進了房間。
“爸爸,你要和這個女人一起洗澡嗎?”
厲安洵那聲音聽上去雖然仍舊稚氣未脫,但其中仍舊夾雜著十足的氣憤和不理解。
濕漉漉的眼睛裏滿是傷心,小手緊緊地攥成拳頭,看著嶽嫣嫣的眼神也第一次如此氣憤。
“安洵,你懂什麽,趕緊讓你媽帶你去洗澡,大吼大叫的像什麽樣子?”
厲恒宇現在精蟲上腦,那還顧不上跟孩子講道理,不耐煩地扔下一句之後,就抱著嶽嫣嫣抬腳踹門而入。
而她懷裏的嶽嫣嫣則是瞅準了機會向著沈婉和厲安洵兩人趾高氣揚的挑了挑眉。
在她心裏,這一仗她打贏了。
當然,厲安洵也是十分生氣的跺了跺腳,大喊了一聲。
“我恨你們。”
之後,便兀自跑回了房間。
與厲安洵的生氣不同,沈婉完全沒有被他倆所氣到,抬手抵住下巴,興味濃濃的摸索了一陣,半晌之後聽見戲水聲音,才嘖嘖兩聲,哼著小調兒,心情大好的回了房間。
她對自己的藥量很自信,這兩人明天早晨起來,一定會給她唱一出好戲。
“小姨,爸爸太過分了,還有那個嶽嫣嫣,他們兩個怎麽可以這樣。”
剛到房間,沈婉就發現小奶包,一個人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坐在床上,小手都快把枕頭邊角給揉爛了,那小嘴兒撅的簡直快掛上油瓶了。
笑了笑,上前去將他的身子攬了過來,抱在懷裏輕輕地哄著。
“好了,安洵,我們不值得為這種壞人生氣,否則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高興的隻會是壞人。”
“可小姨,那個嶽嫣嫣她實在太可氣了,她就是狐狸精,把爸爸的魂兒都勾沒了,我們應該把她趕出去。”
聽著他那小小的嘴裏說出如此的成熟的話,沈婉眼睛微微瞪大,失笑的搖了搖頭,抬手寵溺的刮刮他的鼻子。
“你還這麽小,就知道什麽叫狐狸精了?”
“我知道,同學的爸爸媽媽也離婚了,他告訴我他的爸爸就是被狐狸精給勾跑的,嶽嫣嫣也是個狐狸精。”
聽了這話,沈婉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輕輕地捏了捏他的臉頰,沉沉地歎了口氣,心中有些酸澀。
這些豪門裏的孩子,說到底有幾個是真正快樂的呢?
“小姨,我沒關係的,隻是有點氣,你說他們會有報應嗎?”
“會的,畢竟小姨是來幫你媽媽報仇的,一定會讓嶽嫣嫣付出應有的代價。”
厲安洵重重地點了點頭,脆生生地應了一句,之後便撲到了她的身上,兩人在床上又鬧騰一番,沈婉一時間也忘了洗澡的事兒。
到了晚上,沈婉本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厲安洵不知是不是被今天的事兒刺激到了,小手緊緊地拽著她的衣角,聲音帶著點兒哭腔,可憐巴巴的撅著小嘴。
“小姨,你今晚陪我好不好,我不想一個人睡覺。”
長長的睫毛眨巴眨巴的,在燈光的照射下投下一片陰影,小臉也因為剛才的玩鬧而紅通通的惹人憐愛。
沈婉隻不過看了一眼,就被融化了,哪裏還能夠說出拒絕的話呢。
點了點頭,便爬上了床,將他直接抱在了懷裏,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自己小時候聽過的歌謠,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費了半天勁才試探性的唱出了一句。
然而,剛哼了沒兩聲,懷中的小奶包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蹭了蹭她的下巴,隨後便抬起頭來,取笑她。
“小姨,你唱的都跑掉了。”
“好了,差不多就這麽個意思,趕緊睡覺。”
難得一陣臉紅,沈婉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佯裝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後者笑得更開心了,兩人又鬧騰了一陣兒,小奶包這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沈晚第二天早晨特意起了個大早,小奶包皺著眉頭都快成小波浪,低估了幾聲,翻了個身,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眼看著時間還早,沈婉也沒有打擾小奶包,兀自走出門,隨意的吃了幾口東西,便靜靜地等待著這一出好戲的上演。
半晌之後,樓上的主臥裏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天呐,這是怎麽回事,恒宇,恒宇救救我。”
一聽便是嶽嫣嫣的聲音。
沈婉翹著二郎腿,氣定神閑地靠在沙發上,輕抿了口咖啡,紅唇輕揚。
“嶽嫣嫣,你這個賤人!我怎麽一夜變成這副樣子!”
緊接著便是厲恒宇抓狂的喊聲,間或還能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應該是他又在發瘋。
嶽嫣嫣似乎解釋了些什麽,然而還是被厲恒宇直接揪著頭發,踹開門甩了出來,身上看著隻披了一件浴袍,狼狽地摔倒在地。
嶽嫣嫣臉上遍布淚水,眼睛裏滿是驚慌,她卑微跪在地上,懇求地抱著厲恒宇的大腿,不住地解釋。
“恒宇,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我身上這些包不是病,我很幹淨的,我……”
“賤人,你早就不是第一次了,鬼知道你在外麵和多少個野男人鬼混過,我就不該信你的話,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