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上擂台
葛飛笑了,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若是吳瑜接受挑戰,他就能利用這個機會殺死情敵,公開處刑能讓他飽嚐複仇的快樂;若吳瑜不敢應戰,那也能狠狠打擊其在戴安娜心中的高大形象。這是他設計的陽謀!
赫拉格的話音剛落,所有人再次震驚,畢竟要和來跳舞的賓客廝殺,這可是頭一回見到。眾人齊刷刷的看向吳瑜,許多人都是第一次注意到他的存在。
戴安娜見赫拉格要挑戰吳瑜,嚇得魂飛天外,立即緊緊抓住吳瑜的手臂,搖頭道:“不要接受!不要接受!”
吳瑜先看了一眼遠處的葛飛,然後才看向擂台上殺氣騰騰的赫拉格,淡然道:“原來你會說話呀,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如果你不聾的話,就給我聽好了,我是受到公爵邀請的貴賓,你隻是個給殘疾人推輪椅的奴才,你有什麽資格挑戰我?”
話音剛落,女士們便捂嘴笑起來,吳瑜長得高大英俊,又“口才出眾”,天然的討女人喜歡。
葛飛頓時氣得牙癢癢,赫拉格的臉上立即現出怒容,說道:“那你就是不敢了?那你就是膽小鬼,是懦夫!”
吳瑜微笑道:“若是隻要阿貓阿狗挑戰我,我就必須應戰,那我這一天到晚也不用幹別的了。一句話,你沒有資格。”
葛飛見吳瑜死活不接招,而戴安娜還一副很開心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於是高聲道:“莫愁先生若肯應戰,我願出五百萬捐給本市的兒童發展基金會,為了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孩子,莫愁先生,是不是就肯出手了呢?放心,這次比鬥最多受傷,隻要有一方認輸即可,是不會分生死的,我知道莫愁先生也精通格鬥術,玩玩嘛,機會難得,就當給大家助助興,再說鹿死誰手也未可知,請不要害怕嘛!”
葛飛撒幣裝好人,還把吳瑜架到道德的火上烤,若吳瑜依舊不肯應戰,他之前的說辭就站不住腳了,人人都會認為他就是怯懦。
吳瑜冷哼一聲,說道:“既然葛少對我一拳把你打得坐輪椅這件事耿耿於懷,那好吧,我應戰就是!隻不過,有些人習慣了敲骨吸髓,總是口惠而實不至,我不太放心。”
葛飛對吳瑜當眾說出自己為何坐上輪椅氣得想罵娘,但他為了保持風度,還是克製住了,沒有解釋什麽,立即拿出信息屏,一番操作後,向眾人展示500萬匯款成功的電子回執單。
吳瑜微笑點頭,戴安娜卻是急瘋了,一個勁的勸道:“莫愁哥,你瘋了?別去!別去!我求你了!”
吳瑜看向她,剛想安撫兩句,忽然想起應該對她硬心腸,便皺眉道:“你認為我會輸?”
“不是不是!我沒有!”戴安娜立即否認,被吳瑜的語氣嚇到了。
吳瑜再不說話,脫下禮服外套扔給戴安娜,徑直走向擂台,很快就走到了赫拉格的麵前,此時“勝利者”的屍體已經被人抬走,血汙也都擦幹淨了。
赫拉格微笑道:“你可以隨意挑選武器,我還是空手。”
吳瑜知道,葛飛所謂的不分生死其實就是一句屁話,對方肯定會下死手,事後隻要說一句失手了,誰會追責?基拉市的孱弱法律根本走不進這座莊園!
麵對對方的輕蔑挑釁,吳瑜笑道:“笑話,捏死螞蟻還需要工具嗎?對了,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你剛打了一場,一定很累了。”
吳瑜的刀子嘴向來沒有敵手,赫拉格被他氣得也有些不淡定了,他強忍著怒火低聲道:“放心,我會讓你死得很痛苦的。”
“你說什麽?大聲點,螞蟻的話,人類很難聽到。”
赫拉格深知,作為武者,心境是極重要的,所以他不再與吳瑜鬥口,轉而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對手身上。
吳瑜已經想好了,雖然赫拉格對他有必殺之心,但他並不打算當眾殺人,原因很簡單,他要想混進腐臭的貴族圈,就不能給人留下凶惡的形象,那樣隻會把大家嚇跑,以後的行動就難以展開了。
兩個人靜靜的站著,足足半分鍾,誰也沒動。赫拉格打算還用之前的方法戲耍對手,不斷消耗吳瑜的體能,然後吳瑜也是這麽想的,兩個人便僵住了。
台下的葛飛看得心急,恨不得赫拉格馬上把吳瑜的腦袋砸爛,便催促道:“赫拉格,快動手!”
赫拉格眉頭微皺,可也不敢違逆少主的命令,便臨時改變策略,突然雙拳齊出攻向吳瑜,左拳砸麵門,右拳打胸口,他身高臂長,出手如電。
在對方出手的前一刻,吳瑜已經憑借超級洞察看到了赫拉格肢體的細微變化,從而看穿了他的攻擊路數,所以幾乎在對方出拳的同時,他的身體也動了,以最小的幅度閃避開了雙拳的攻擊,閃到了赫拉格的左側,在兩拳擊空時,他的一記右鞭腿已經抽了過來。
赫拉格大驚,萬萬沒想到吳瑜反應這麽快,身手如此利落,好在他是習武多年的高手,知道躲不開了,便收縮背部肌肉,硬接了這一腿,頓時感覺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嗓子眼發甜,一股熱流湧了上來。
赫拉格想壓,卻怎麽也壓不住,於是哇的一聲,他吐血了!
隻一腿,就把剛剛輕鬆殺了一人的赫拉格踢吐血了,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吳瑜知道赫拉格的實力,所以這一腿用了十成力,赫拉格隻是吐血,而沒有當場昏死過去,已經是很有本事了。
不光是看客們,赫拉格自己也震驚了,他已經把吳瑜想得很厲害了,卻沒想到厲害到了如此地步!這還怎麽打?雖然雙方隻出了一招,但高手過招,一兩招就知道能不能贏,赫拉格知道他打不過對方,可是少主就在台下看著,自己若是認輸,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前途盡毀是跑不了了,甚至還可能麵臨生命危險,畢竟有錢人對臉麵看得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