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大家都是文明人
老人名叫單元寶,很俗氣的名字,傍邊的是他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在子女都小的時候,他的妻子就病逝了,他咬著牙一個人硬是撐起了一個家,三個孩子在他的努力下,都不愁吃穿,而他自己因為對妻子的思念,終身未娶。
當年他攢了一些錢,經人介紹,買下了十套爛尾樓。本來他以為自己是上當了,因為當時還有些錢,這十套房就一直放在那裏。
直到十五年前,國家突然要征收土地,他的十套爛尾樓正好在規劃範圍內,於是,他搖身一變,變成了拆遷戶。
不過,他當初隻是透漏國家給自己補償了錢,並沒有說還有十套房子,連自己的子女都不知道。
這不,自己眼看大限將至,前段時間子女找了一名律師查看自己父親的財產,結果發現了這十套房子。
然後就出現了現在的情況,三個子女全都紮堆來看自己,當他們來的時候,單元寶就知道他們的意圖。
可能是自己不擅長教育孩子,他的孩子雖然都很出色但是對自己卻沒有一點孝心,自己生病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來看自己。
“這十套房子,我準備捐出去,”單元寶冷聲說道,這不是氣話,而是真的,他的子女都不差錢,他想著把這十套房捐了,也算是自己回報社會了。
“什麽?捐了?爸,你怎麽能這樣,我們還是不是你的子女了,那可是十套房啊,你說捐就捐了,也不問問我們。”二姐單雲玲瞪著雙眼,看著自己的父親,毫不客氣的大聲質問。
“二妹,怎麽和咱爸說話呢!”老大單雲聰眉頭微皺,看向老二,輕聲斥責一聲,“爸,二妹的性格你了解,她就這急脾氣,你別生氣,但是二妹話糙理不糙,爸,這麽大的事情,您應該問問我們兄妹三人的意見。”
單元寶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心裏冷笑,他的大兒子是出了名的笑麵虎,表麵上十分和睦,但是心裏估計和老二想的一樣。
一直沒說話的老三單雲華道:“反正我是不同意。”
“真是笑話,我的房子我想捐,我就捐,還用得著你們同意?”單元寶怒聲道。
他剛住院的時候還抱有一絲幻想,以為子女們平時忙,自己都住院了,他們在忙不也得來看望自己,結果讓他大失所望。
所以他才決定將房子全部捐出去。
“爸,你就這麽絕情嗎?”單雲玲大聲喊道。
單元寶充耳不聞,將雙眼閉上,不理會他們。
“行了,二妹,今天就先到這吧,我想父親他老人家也有些倦了,咱們明天再來。”單雲聰平靜的說道。
其他兩人見父親沒有再聊的意思,也隻能明天再來了。
經過肖雅茹的病床時,本就在氣頭上的單雲玲突然看見肖雅茹美麗的麵龐,心生妒忌,又聯想到最近自己老公在外麵包養情人的事情,嘴裏直接罵道:“你個小婊.子,看什麽看,看你張那個樣,一副勾引男人的騷樣。”
肖雅茹有些發懵,自己就在床上坐著,這個女人是有冰嗎?“你有冰麽?張嘴就在這裏噴糞,出門沒有刷牙嗎?”不甘示弱的她立馬對了回去。
“哎呀,你罵誰呢,你知道我是誰嗎?敢罵我,你信不信我打個電話就能讓你家破人亡,你個窮光蛋,長成這樣是準備去勾引哪家的男人啊,你信不信我現在給你整整容。”單雲玲像個潑婦在那瘋狂大罵,似乎還不解氣,還朝肖雅茹走去,想用是個鋒利的手指甲去抓花肖雅茹的臉。
肖雅茹腳上有傷,動彈不得,一臉驚恐的看著朝自己逼近的單雲玲。
旁邊的單雲聰和單雲華,一點要管的意思沒有,在旁邊站著看戲。
裏麵的單元寶,見自己女兒要傷害無辜的人,連忙喊道:“你這個孽障,快給老子住手。”
但是單雲玲好像沒有聽見,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就在雙手即將碰到肖雅茹的時候,一雙大手如同鉗子一樣死死的抓住了單雲玲的手腕。
陳東來到醫院住院部,奔著肖雅茹的病房走來,剛進來就看見有人正在對肖雅茹出手,他一步上前,雙手死死的抓住對方的手腕。
“啊!你特碼誰啊?快給老娘鬆手,再不鬆手,老娘讓你生不如死。”劇烈的疼痛從單雲玲的手腕傳來。
陳東沒有搭理她,而是看著肖雅茹關心道:“雅茹,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肖雅茹有些驚魂未定,不過看到陳東來了,心裏的不安也消失了,搖了搖頭,“沒有,你來的正是時候。”
陳東又問道發生了什麽,肖雅茹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陳東。
當他知道這個女人毫無理由的就出聲罵肖雅茹,還要動手時,心生怒氣,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劇烈的疼痛讓單雲玲齜牙咧嘴,口中大喊大叫,還不時的咒罵陳東。
“這位朋友,家妹雖然有錯,但是並沒有出現後果,你這麽難為我的妹妹,不太好吧。”
陳東抬頭看去,是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你是誰?”
“我是她的大哥,我叫單雲聰。”中年人頗為自傲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你還是先放了我的妹妹,然後在向我妹妹賠禮道歉,我們就不追究了。”
陳東不屑一笑,“我是不是聽錯了,你妹妹剛剛差點對我的朋友造成了傷害,你居然還讓我道歉?請問你製杖嗎?”
“現在不是什麽也沒有發上嗎?”中年人有些怒氣,這個小子竟然如此不識抬舉。
“哦,那按你的邏輯,我拿一根銀針在你身上紮上幾百下,隻要你不出事,也是可以的嘍。”陳東說完,鬆開一隻手,另一隻手將單雲玲的兩個手腕都抓在手裏,空出的一隻手裏出現了一根銀針,大有嚐試一番的想法。
單雲聰看見陳東手裏的銀針也是嚇了一跳,這要是在自己身上紮上幾百下,自己還不成了花灑了。
“大家都是文明人,要講道理,不要動用武器。”最後他找了一個理由,他實在是害怕陳東手上的銀針紮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