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托尼斯 再見
一個說的是英語,一個距離遠,漢克斯那個影子,包括拉攏托尼斯竊竊私語時,絕不會想到,他們所議論的,許天都聽到了。
許天當做猜測說給羅興聽。
羅興提議,兩人直接發動,幹掉所有人。
許天也曾有過這樣的想法,不過,到底是老妖怪,百多歲的心智。
“我更喜歡看著他們一個個死掉,不需要髒自己的手。”
這不是無的放矢。從進入肯特山範圍,就開始了這樣的結局,許天是看著這支隊伍一個個的減少的。
毋容置疑,現在漢克斯應該找到了目的地。
在許天看來,也是找到了這些人命運的終點。
許天的提議讓羅興興致更大。所以,兩人才不動聲色的看著別人演戲,然後將自己置於險地。
可能對於其他人是險地,對於許天,或者說對於羅興,所謂的安全繩、升降索的作用,對於他倆在攀爬這樣的崖壁時,接近累贅。
所以,在牽掛繩鬆開的同時,兩人直接扣住了崖壁。
“往我這邊,我們需要在下一套升降索安置完成前,找到隱身處。五米,有洞口。”
近乎垂直的懸崖崖壁,兩人雖然不至於如履平地,卻絲毫沒有什麽困難。在許天的帶領下,很快就鑽進了一處山洞。
羅興趴在洞口往下看:“沒能看見下麵有人呀?”
“他們沒有降到底,半途進入了山洞。”
這是一處如同蜂窩狀的崖壁,倒不是說整個崖壁密密麻麻的都是山洞,也確實有太多的山洞口。
許天對漢克斯那張地圖的興趣越來越大了,不是據為己有,是想參詳參詳,了解一下那張地圖的來源。
是怎樣的一個來曆,才會將成吉思汗陵如此準確的標注出出入的路徑?
可惜,就這樣錯過了。
“一張地圖,還是曾經那個時代的地圖,怎麽可能如此詳細?他們居然能從地圖上準確的找到洞口?我看這崖壁的洞口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羅興也有同樣的疑問。
“不奇怪吧。往前數,曆朝曆代正史到底能記載多少內容?幾千年,正史記載的永遠隻屬於王朝所謂的主流層麵,而社會的主體卻是民間。”
“任何一地都有諸多的傳聞,都是不上史冊的,那些能人異士,王朝當局也不會收錄,不利於他們統治。誰知道整個曆史長河會遺失多少?”
許天曾見過先秦的一些原版記載,比自己原本那個時代的水準不遜多讓,隻不過無法用當時的科技解釋而已,並不是說它就不存在。
就比如他們這群人曾經所做的一切,別說是正史,恐怕就是民間,都不會有任何傳聞。
兩人坐在洞口稍微往裏一點的地方坐著閑聊,等著那支隊伍裏的人一個個的索降。
許天在盡力去甄別這些山洞。
聽聲辨位反饋給許天的信息,卻讓許天越發的疑惑了。因為,許天發現,整個崖壁所有的山洞口,似乎在崖壁內是相通的,或者在某個特定的點會出現交匯。
山洞都相通,又怎麽會有正確入口?又何必有那麽一張所謂的古舊地圖來確定進入那一個洞口?
難道說環形山是山形水勢,是自然界的障礙,守陵獸是唯一的一道關卡,是人為設置的障礙?
這樣倒是可以說通漢克斯他們要除掉自己和羅興的動機了。
唯一的疑點,就是漢克斯為什麽確定進入的洞口了。
許天腦子裏想過很多可能,卻無法判定。
“老許,想什麽呢?他們都快全部下來了。”
羅興趴在洞口,一個個的數著下來的人。
“這樣單純的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安全下來,並不出意外的進入洞口,心裏很不爽呀。”
羅興頭沒回,嘴裏念叨。
許天腦子裏琢磨的事,一時也想不通。
經羅興這麽一說,好像許天自己也覺得讓他們就這樣順暢的進入不太爽。
既然想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的死掉,就應該有主動性,而不是被動的看著。
許天手裏又扣住了一把硬幣······
許天蹲在洞口,伸出頭看垂下來的升降索······升降索很有韌性,材質不是許天見識所認識的,也不知道這樣的繩索硬幣能不能打斷。
許天想了,一枚不行就兩枚,甚至很多,隻要不停的打中一個位置,總是可以打斷的。
許天把手掌伸開:“能打飛鏢嗎?”
“你這也不是飛鏢呀?”
“大力出奇跡,隻要力度足夠,旋轉劃過繩索,總會有效果的。”
羅興拿了一枚掂了掂:“嗯,還真有這個可能。”
齒輪狀的硬幣,旋轉起來就是鋸條,甚至比單純的飛鏢打中繩索效果更好。
這種躲在暗地裏陰人的事,羅興很有興趣,都不用許天招呼,羅興就要開始玩了。
“等等。”
許天一把把羅興拖回來,就在此時,一陣過堂風刮過。
這是在山穀中,山風在山穀這樣局限的範圍內,顯得相當極速。
即便在崖壁山洞口,許天都能感覺到山風刮麵的力度:“你言出法隨?”
許天難得調侃羅興。
羅興已經驚呆於這乍起的狂風了,來得如此突然,就像淩空起風,風勢還如此之大。
自己兩人躲進洞口都能感覺到風勁,那些掉在升降索上的人······想到這,羅興已經顧不得風勁是不是刮的臉疼了。
“快,快,讓我看看懸崖蕩秋千!”
確實實在蕩秋千,而且是那種一蕩就可以蕩出彩的秋千。
就見那兩個掛在升降索上的隊員,正手忙腳亂的哇哇直叫,根本就沒心思再考慮自己降索,而是努力的想控製著自己不這樣擺動。
然而,風勁太大了,徒手抓崖壁根本就妨礙不了風勁想玩秋千的勁道。
一次一次的蕩,兩三次那兩個掛在升降索上的隊員,已經蕩到了許天和羅興的眼跟前。
“嗨,兄弟,還好嗎?”
羅興不厚道的喊了一聲。
風聲太大,正在爭命的人根本就聽不到,不過不妨礙羅興玩的開心。
有那麽幾次,蕩過來的人腳都伸進洞口,羅興就笑眯眯的踹出去······
“羅興,別玩了,看繩索!”
許天也在看,不過,他看的是繩索。
山風蕩起來人,升降索始終沒有離開崖壁,這不是光滑的崖壁,總難免出現一些尖銳的岩石。
於是,尖銳的岩石摩擦著升降索,還是負重狀態,繃得很直,一下一下的摩擦,再堅韌的升降索也出現為了裂口。
“哈哈,這是老天在幫忙了!”
羅興看到繩索上的裂口,難抑製的開心。
“許天,讓人家這樣一直提心吊膽的蕩秋千,咱們在旁邊看,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呀?”
“所以,我決定了,這時候必須的幫忙。好歹相識一場,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家這樣忍受恐懼,不能讓人家承受這樣一種等死卻死不了,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會死的局麵。”
“我要幫他們,幫他們有個結果!”
羅興起立了,退後三五步,手裏掂量幾下硬幣,默默的計算著升降索路過洞口的規律。
第一枚硬幣打出去了,很精準的打中了升降索被磨的那個點。
羅興伸手,許天直接把一把硬幣都給了他。
“許天,我發現你相當的陰,居然準備怎麽多!”
說完,幹脆來了個連續的。
山風並沒有減弱,這個洞口還是被蕩過來蕩過去的人發現了,事實上,他們發現了很多洞口,隻是風勁讓他們無法停留而已。
這個山洞居然有人,他們也發現了。
再次路過,就想張口喊人。
這時候,許天也看清了在升降索上蕩著的人,居然是托尼斯!
許天往洞口走近了點,等托尼斯再次蕩過來,一伸手攔了一下。
並沒有攔住,蕩過去了。
又返過來了,許天又伸手攔一下,速度稍微有點緩了。
可是山風依舊,再次蕩過來時,依舊是原本的速度。
“弗蘭克陳,救我!”
托尼斯終於喊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托尼斯,我這樣做隻是想當麵跟你說一聲:再見!”
說完,許天打出了連續的五枚硬幣,是那種連珠式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