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骸骨
此時,光頭佬已經失去了抵抗的念頭。
許天沒有在第一時間幹掉他,那就有的談······最起碼馬克西姆是這樣認為的。
“弗蘭克陳,是我給了你賺錢的機會,是我帶你去了莫斯科,是我讓你在拳場出名······”
“然後將我賣給了亞美利加人?”
許天打斷了光頭佬的擺功,看著他。
“弗蘭克陳,你知道,我這是小嘍嘍,做不了主。”
“你知道的,我也是聽從命令,身不由己!不管是讓你認輸還是想讓你死,包括針對你的暗殺······”
“你都知情對吧?”
許天再一次打斷了馬克西姆的解釋。
“弗蘭克陳,我對彼得大帝發誓,所有針對你的暗殺,我都不知情。當時我被囚禁,直到亞美利加人出現。”
“弗蘭克陳,我從來不曾對你有過殺意!也不敢對你有殺意!”
“可我得承認,所有對你的行動的手尾都是我處理的,這是讓我背鍋,這是讓你我徹底決裂!”
光頭佬說的相當合理,也確實就是如此。
馬克西姆回來後,仔細想過了整個過程,也清楚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對他馬克西姆,對弗蘭克陳,都是騙局。
隻不過由於弗蘭克陳驚人的表現,又有亞美利加人的介入,讓整個事件走向偏離了方向。
可馬克西姆不敢掉以輕心,他太害怕弗蘭克陳了,特別是維克托兩次襲殺,竟然沒有傷到弗蘭克陳的毫毛,這讓馬克西姆對弗蘭克陳的恐懼帶了極點。
這就是他回來以後,將整個拳場加固防禦的原因。
這可惜,馬克西姆已經盡可能把許天的戰力高估了,結果還是估低了。
當被許天挾持的一刻,馬克西姆已經完全繳械了。
“這裏發生了什麽?別想著說謊!”
許天問話,相信馬克西姆聽懂了問的是什麽。
馬克西姆的表情很便秘,糾結了。
馬克西姆揮揮手,示意守衛都出去:“弗蘭克陳是我朋友,他不殺我,就是要殺我你們也防不住。”
等守衛出去以後,許天也把手槍放下,隨手丟在茶幾上。
“弗蘭克陳,這些變化跟你有關。”
“其實,跟亞美利加人的協議,針對買賣你,這是幌子,真正的內容是這些女子······”
“我的上峰,需要大量的女人送到亞美利加,很賺錢。”
光頭佬說的含蓄,許天卻明白了。
老毛子的女人,真正光鮮的,有吸引力的時間很短。許天敢肯定,在這個拳場求活的那些女人,應該沒有超過三十的,甚至都不足二十歲。
遠渡重洋去送身嗎?還是她們的同胞,他們賴以依靠的人將她們送走了。
或許還有美麗的謊言。
這一刻,許天仿佛想起曾經在上海灘,曾經在南邊海域見過的一些事,也曾解救過很多人。
這一刻,許天對於光頭佬的厭惡到了極點,幾次都想直接將這混蛋斃掉。
想了想,自己挺多餘的,這不是自己的祖國,不是自己守護的那片土地,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的家事。
還是做正事吧。
許天將一直帶著的軟歡半日膏拿出來,就在手心裏,讓光頭佬看:“告訴我,這玩意兒哪來的?”
“這······我就知道,那個女人······”
“弗蘭克陳,這個······這個······”
馬克西姆淩亂了,語無倫次,不知該說什麽好。
是該表達一下英明,還是該怒斥弗蘭克陳的不誠信。
手槍再次被許天拿起來了,殺意淩然。此時的許天是真有殺意。
“是從你的一個同胞手裏拿到的。這玩意兒很不錯,我用過幾次。”
“弗蘭克陳,我不是有意······”
馬克西姆看到許天的眼神,不敢在繼續說下去了,頹然和絕望的表情立現。
馬克西姆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活過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該誠實的將整個過程交代清,不知道弗蘭克陳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坦率而饒自己一命。
“說吧,這人在哪?”
“死了!”
“遺物在哪?”
馬克西姆將許天沒有糾結人是怎麽死的,仿佛看到了希望。
“我這就帶你去看。”
馬克西姆起身很突然,卻發現弗蘭克陳頂在自己鬢角的槍口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完全跟自己起身同步。
有些小心思馬克西姆不再耍了,耍不起。
馬克西姆人走到床的邊角,突然想起了什麽,回頭對著許天,帶著萬般的悔意和祈求:“弗蘭克陳,我······我留著你的女人,就等你回來帶她走。”
許天被光頭佬說的糊塗,不過,這時候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隻是示意他繼續。
馬克西姆在牆角鼓搗一陣,兩麵牆的夾角分別向兩邊滑開,露出一麵整齊的牆麵。
老毛子的建築就是這樣,不是那種方方正正的,任何一處都可能別有洞天。
許天看的很仔細,他在隔壁房間待的那段時間,一直在偵查拳賽的布局,時刻都在傾聽分辨各種聲音,卻從來沒聽到這邊的異常。
牆麵上是密碼鍵,或者說牆麵本身就是一個保險箱,說不準。
見光頭佬猶豫,許天反倒把手槍放下了,隻是看著光頭佬。
馬克西姆還是沒扛得住許天的逼視,猶豫片刻,咬咬牙,還是開始輸密碼了。
沒有什麽哢擦聲,毫無聲息,整個牆麵就打開了,是一條往下的同道。
“早年在防空設施,我改造了。”
馬克西姆放屁了一切心思。事已至此,再沒有回旋餘地了,倒不如光棍一點,或許能博得一絲生機。
順著通道往下,一路走,光頭佬一路開燈。
許天確定,這就是通道,沒有機關。
走了十多米,向下也有三五米,突然一個拐彎…~真正的別有洞天。
這是一處幾乎比上麵房間還大的空間,生活設施應有盡有。
特別入眼的就是那張床…~床上有人。
當許天和馬克西姆都進入房間,床上那人一副睡眼惺忪的樣,緩緩起身,相當慵懶,別有風情。
隻是許天看到後,真的很無語。
看光頭佬……
“我說過,你的女人我留著……絕對沒有侵犯!”
看情況確實沒有侵犯。
什麽時候見過如此心髒大的女人?
被囚禁著,還這般酣然入睡,少心無事。
“你來了。”
這打招呼的方式,真當自己家了。
許天暫時不想搭理她,隻是看著光頭佬:“在哪?”
馬克西姆耷拉著腦袋,不得不繼續帶著許天向前。
馬克西姆走到一邊,先拿起一根木棍,遠遠的挑像窗簾一樣的幕布。
“我還以為是窗簾呢!”
那女人一驚一乍的,許天看過去,直接用眼神製止了。
幕布挑開,地上是一具骨骸。整個骨骼都不是正常死亡後的灰白色,而略微發黃,看上去就跟有血肉附著一般。
“他用藥太厲害了,我不敢靠近,也不敢收拾骸骨,隻能這樣留在這裏。”
“你看他的骨頭,根本不是常人死掉的色彩。這人就是死了也……弗蘭克陳,不是我毒死他的,我認為誰都毒不死他。”
“他…~他是被餓死的。當時我出了點狀況,老窩被人占了,就……就……”
馬克西姆不敢相信,弗蘭克陳會在這個時候對他下手。
那個就字沒說完,因為許天的手捏碎了馬克西姆的頸椎。
要說一開始,直到進了這個密室,許天都沒有想過殺馬克西姆,在看到那具骸骨時,許天就不得不殺掉馬克西姆了。
“你殺了馬克西姆?”
女人驚叫,卻帶著欣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