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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警覺

  由於昨天的兩場賽事,許天一直秉承所謂低調的願望,被自己操作的過度了,玩脫了。


  現在的事實是許天的名頭很大,哪怕是運氣爆棚,還是意外頻現,都讓許天在趕到拳場是引起了觀眾的尖叫。


  “弗蘭克陳!”


  “弗蘭克陳!”


  倒是沒人喊出“大斧”和“鯊魚”這兩個專屬於黑拳傳奇弗蘭克陳的稱號。


  許天沒有騷燥的揮手致意,甚至沒有任何反饋和應對。


  這樣反倒讓觀眾更加興奮了,認為這是東方黃種人靦腆的本性,越是這樣,越是讓人覺得呆萌可愛,也就越發要逗弄。


  唉,玩物的性質要比拳手的權重更大。


  不會有多少人看好許天的賽事結果,卻有很多人看好許天逗樂的可能。


  隻是,運氣這玩意兒,並不是隻屬於東方,即便是西方人,也對氣運有所了解,否則也不會出現有十三號的禁忌。


  所以,今天一開場,並沒有人再去挑戰弗蘭克陳。


  主要是,昨天弗蘭克陳的兩場拳賽,太詭異了,詭異到沒人能找到導致那種結果的原因。


  神秘的東方,神秘的東方人,讓人羨慕嫉妒恨的運氣,也隻能歸結於這樣。


  甚至在昨天結束,還有拳手申訴了,要求不得在拳台使用魔法。


  這就造成了,今天沒人再覺得那個弗蘭克陳是個軟柿子,覺得弗蘭克陳好欺負。


  即便是欺負,那也得等到他的運氣壞掉以後。


  所以,今天的許天,隻能做一個安靜的看客。


  由於存在任意挑戰,每一天,所有的拳手必須到場,隨時等著被人叫板,被人挑戰。


  許天一直忘不了昨天那個女聲,不是因為她的清脆動聽,而是她說要調查自己,還呢喃了一聲自作自受。


  許天已經判定那是個內行,是個同道。


  還有,曾經叫囂著可以搞到身份的那個人,許天也想找到。


  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中,想要甄別一個聲音,這是對許天聽聲辯位秘法的考驗。


  關鍵是,倘若對方不開聲,許天便永遠不可能找到鎖定那個聲音。


  至始至終,許天沒有看到過人。


  嚐試了幾次,雖然對聽聲辯位秘法有好處,許天還是放棄了。


  拳台上正在激烈的進行著對戰,都不平凡。


  對戰的場麵相當血腥,相當殘忍,相當無所禁忌。


  許天想起昨天自己入定時的場景,便也用心觀看那些拳手的對戰。


  人家都是勢均力敵的那種,才有了如此讓人熱血讓人激動的場麵。


  從伯力那個小地方介入,對許天造成了誤導,才讓他在策略上出現了錯誤,導致結果的偏差。


  一招一式,許天都看的很仔細,甚至跟曾經見過的西洋拳做對比。


  許天發現,如今的西洋拳,跟自己那個年代絕對不一樣,或許是因為這是無限製格鬥吧,反正從出拳到步法,完全不是那個時代可比的。


  甚至許天在想,若是現在這樣的拳手,繼續原本的擂台賽,明麵上那些練國術的,還能不能揚眉吐氣。


  而真正肩負傳承國術者,都是有戒律的。


  神遊太虛,許天在懵懂中度過了一天。


  “弗蘭克陳,應該是明天,我把時間記錯了。”


  馬克西姆也奇怪,維克托先生說了是今日,沒想到弗蘭克陳一天沒等來第一場。


  難道弗蘭克陳真的把拳手嚇退了?

  回到居所,馬克西姆還輾轉反側,無法入眠,不知道維克托先生的安排是哪裏出了問題。


  也曾想跟弗蘭克陳攀談,想了想還是沒有行動。馬克西姆來到俄羅斯後,發現自己真的弱爆了,處處小心,戰戰兢兢,依然有種陷入泥潭無法自拔的感覺,做任何事都有種身在局中的感覺。


  馬克西姆甚至有點羨慕弗蘭克陳。


  人對於某些事了解的越多,就越苦惱,越擔心,越恐懼。


  馬克西姆太清楚莫斯科這些人的操行了,也就大概能清楚弗蘭克陳的結局。


  控製弗蘭克陳是不可能的,馬克西姆希望自己的反製手段多少能有點作用,否則,像弗蘭克陳這樣的人,說不定會讓自己也死無葬身之地。


  拳賽的第三天,許天已經完全適應了,心境也似乎平和了,不再有焦慮和迷茫。


  本來以為今天還是一次看客的經曆,沒想到剛剛坐定,正準備繼續觀摩學習,乃至繼續融合貫通西洋拳的精髓。


  拳台上突然響起:“弗蘭克陳,我想看看你的運氣是不是一如既往!請上台吧,我要看到你在我的拳頭下顫抖!”


  許天不顫抖,拳場的觀眾顫抖了!


  “弗蘭克陳!”


  “弗蘭克陳!”


  此起彼伏的喊聲,還帶著零散混亂的呼哨。


  觀眾不是看什麽對戰,是想看這弗蘭克陳會不會再給大家帶來歡樂。


  許天還如以前一樣,還穿著那身黑色的阿迪運動服,還是在進入鐵籠子以後脫掉,疊整齊放在門口。


  一點都不新奇,就連接下來的對戰,都沒有給人一絲出其不意,沒有一點意外,就是單純的對戰。


  這一戰,許天完全是用西洋拳的方式在進行,每一招每一式都那般的中規中矩,就跟兩個接受過訓練的拳手交手一樣。


  沒有興奮點,觀眾曾嚐試呼喊,許天不為所動。


  也嚐試辱罵,依然巋然不動。


  許天完全按照這兩天腦海裏成型的西洋拳在對戰,就是力量也適當的釋放了,力度維持在跟對方持平的程度。


  很磨蹭,一場拳賽持續了八個回合,依舊是不溫不火的你來我往。


  許天在錘煉自己尚未完全掌握的西洋拳。


  許天越來越熟練了,仿佛自己的西洋拳造詣要進入一個新的境界,許天有點忘我了,當對方出拳的間隙,許天找準了缺陷,毫不猶豫的出擊,力度更是很隨性的,沒有刻意的隱藏。


  “你怎麽可能這麽強!”


  這一聲都沒有喊完,對手就被許天擊飛了,就像前幾場許天被對手擊飛一樣,直接撞在了鐵網上彈回來,噗通一聲摔地上。


  許天有一時的愣神,不過,還是極快調整好狀態,跟上一步,像是要擊殺對手一樣。


  “我認輸!”


  對手的拳頭不停的砸地,相當著急的喊認輸!

  許天的拳頭在對手的腦袋上一寸的距離停下了。


  雖然這裏無所謂認輸,即便認輸了,一樣可以將對手擊殺。許天沒有這樣做,他心裏有點感激這個對手,讓他一定程度上將這兩天的所得融會貫通了。


  許天看了看躺在拳台上喘息的對手,收回了拳,後退一步,仿佛有點不知所措,停頓一陣,還是轉身看向鐵籠子口。


  看到鐵籠子門被打開,每天給錢的那人已經在,就信了。


  原來擊殺對手並不是必須的。


  許天坐回到座位,光頭佬就湊過來:“弗蘭克陳,這一場過去的下一場,你需要認輸。”


  “你已經可以確保進入下一輪了,就當賣一個麵子!”


  許天隻是看了光頭佬一眼,並沒有開口。


  又一場過去,還是被擊殺了。


  許天挺鬱悶的,看來自己又出挑了,不是什麽好事。


  下一場認輸,估計又是一次出格的行為。


  身不由己許天深有體會。


  真如光頭佬所說,許天又被挑戰了,還如既往,一樣的上台動作,甚至連步伐都沒有區別。


  即便是一場注定要輸掉的比賽,許天也決定要繼續融合自己對西洋拳的體會。


  對手確實強,甚至比自己遭遇過的對手都強那麽一點。這讓許天踏實了很多,最起碼不會讓人看出來這是打假拳。


  相互過招,打得還是相當激烈的。


  許天連續兩場這樣的對戰,仿佛觀眾已經適應了,也接受了弗蘭克陳本來就是拳手的現實。


  呐喊聲,嘶吼聲也如往常。


  為使這一場賽事看上去真實,第一回合都是真打的。


  一直到了第二回合的中途,許天才不經意中露了一個破綻······即便是認輸,也需要合理性。


  果然,對手抓住了這個破綻,一拳將許天擊飛了。


  眉角出血,血流如注,染紅了整張臉。


  人也被打趴下了,大口的喘息著。


  許天拿拳連續擊打地麵,艱難的仰起頭喊:“我認輸!”


  這時候,應該是可以放鬆了,偏偏許天多年對殺意的敏感,讓許天不敢放鬆,甚至都不敢操心鐵籠子門是不是被打開了。


  對手走過來了,看著像伸出一手要將許天拉起來。


  就在此時,對手突然抬高了腿,以一種極快的,讓人反應不及的速度,快速的下壓!


  目標正是許天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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