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愃想得入神,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來人。
“軒哥哥,今天陪我出去走走好嗎?”夙雅褪去了平日裏的狂野,安靜得像個小女人,從背後摟住昊愃。
可昊愃如觸電般,一把推開夙雅,轉過身看到一臉受傷的夙雅,麵色緩和了許多。
“軒哥哥,你就這麽討厭我嗎?”夙雅兩眼淚汪汪,帶著哭腔的聲音問著。自從那一日後,她已經很久沒過來找他了,她耐著性子,每天都期待著昊愃能去找她,可日複一日,別說是昊愃的人了,就連昊愃的身影她也見不著。
今天她忍不住了,收斂了性子,低聲下氣的過來尋找昊愃,可剛一觸碰到他,就被他連忙推開,這讓她怎能不傷心。
夙雅平時就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現在她真的好想大哭一場,身為東陵國的郡主,身份尊貴,且她才貌雙全,求親者數不勝數,可她卻隻偏偏傾心於一人,甚至不遠千裏,跋山涉水過來與他相見,難道她做錯了嗎!
“夙雅,你是本王的妹妹,本王怎麽會討厭你呢!”昊愃一直以來都把夙雅當作妹妹看待,他們之間隻能有親情,不會有所謂的愛情,夙雅的心意他早就看在眼裏,也時不時的冷落她,澆滅她的滿腔熱情。
夙雅聞言,臉色變得慘白,妹妹,嗬,軒哥哥,你可知道,我隻想做你的王妃,其他的我通通都不稀罕。
夙雅指著自己的心口,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淒涼,“軒哥哥,我這裏痛,好痛……”
昊愃抿著嘴,這個表妹雖狂野傲嬌,卻也是他最為喜愛的一個,但僅限於兄妹之情。
“夙雅,軒哥哥現在不想討論終生大事,這些事往後再說。”最終,看到夙雅淒美的臉蛋,昊愃歎了口氣,也不忍心責備她,接著又道:“不是說要出去走走嗎,我們就去郊外散散心。”
與此同時,在慕蘭的房中,葉傾塵手上拿著一堆調味醬,並不斷的誘惑勸導慕蘭。
“慕蘭,今天天氣很好呢!”這是葉傾塵一進門說的第一句話,她看到慕蘭倚靠在軟榻上,氣色好了很多,她的心裏也美滋滋的。
“嗯。”慕蘭對葉傾塵很了解,一般葉傾塵無緣無故說句與現狀不著邊的話,就說明她有事。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幹些什麽事?”果然,說出正事了。
“沒。”慕蘭仍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今天她穿著一身藍色衣裳,安安靜靜的半睡著,臉上雖不施粉黛,卻也豔麗動人。
“這麽個大晴天,我們可得好好利用,這樣才不會辜負老天爺的心意。”還好好利用?平日裏那麽多個晴天,怎麽沒見你好好利用?
“比如?”慕蘭饒有興趣,葉傾塵沒少給她帶來驚喜,這段時間她雖對葉傾塵冷冷淡淡,話也不多說,可葉傾塵還是不計前嫌,每天都來看她。
經過她上次的開導,她也想通了很多,婚期臨近,她也漸漸看淡了。
“我們去烤雞,好不好,你看我材料都準備好了。”
慕蘭聽著,也不出聲,葉傾塵一看,就知道有戲,於是連忙說道:“你不出聲我就當你默認了。”
葉傾塵生怕慕蘭會反悔,拉起她的手就往外麵跑,與迎麵而來的白芷撞了個滿懷。
未等白芷反應過來,葉傾塵揉了揉被撞痛的腦殼,又興奮的叫道:“白芷,快走,本小姐請你們吃叫花雞。”
葉傾塵一乍一驚,白芷愣住了,顯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走啊,還愣在這裏幹嘛,雪依已經在馬車裏等我們了。”葉傾塵笑得燦爛,舉起和慕蘭握得很緊的手在白芷的眼前晃了晃,白芷才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正是早晨,太陽明亮而不刺眼,柔和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在地上灑下斑斑點點,一輛馬車緩緩的從慕府駛往郊外,馬車上的人一路歡歌笑語,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似乎在為她們助興。
在葉傾塵的帶動下,慕蘭暫時放下心中的憂鬱,笑得一臉燦爛。
她們下了馬車,走走停停,正在尋覓一個好地兒,秋分時節,花草已凋謝,到處都是枯黃之景,境由心生,她們想到的不是秋景的荒涼,而是相聚的歡樂。
她們擇了一處鄰水的地方,此處既有樹葉庇蔭,又有河流的涼氣,葉傾塵拍手直稱這是一塊風水寶地。
在樹蔭下擺放好食物後,慕蘭等人就朝河邊跑去,葉傾塵見慕蘭難得這麽開心,便大聲說道:“人生難得幾時遊,姑娘們,多笑笑,留下我們之間美好的回憶。”
“好嘞,傾塵說的都對。”慕蘭也大聲應了一聲,她素來喜歡玩水,現在看到河流就忍不住衝上去了。
葉傾塵從來都沒有在這裏做過“叫花雞”,她們自然不知道傳說中的“叫花雞”長什麽樣。
“傾塵這麽簡單的材料就能做出美味的烤雞?”慕蘭盯著葉傾塵手上的雞和錫紙,臉上滿是懷疑。
“有大神出馬,還愁吃香喝辣嗎?”她在中學的時候,就經常和同學相約去烤雞,她的手法相當熟練。
隻見葉傾塵用錫紙裹住幹淨的雞,並往裏麵放入調料,而後把整隻雞放進火堆裏。
金風送爽,涼風習習,光線逐漸增強,那一塊小小的天地夾雜著她們主仆四人的歡笑聲,雞在烤,她們的嘴也沒閑著,圍在一起品嚐水果。
烤雞的香味逐漸傳入鼻端,眾人貪婪的吸吮著,而在不遠處的二人似乎也聞到了香氣,尋著氣味過來了。
“軒哥哥,好香啊!”夙雅挽著昊愃的手臂,深深吸了幾口氣,又道:“你說那堆人圍在一起幹嘛呢?”
昊愃並沒有回答她,而是盯著那幾個人看,他似乎看到了葉傾塵,由於葉傾塵背對著他,所以他隻能看到她的的背影。
見昊愃遲遲不回應她,她又小心翼翼的問:“軒哥哥,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