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蘭點點頭,繼而把昨天半夜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她,可遺憾的是,慕蘭沒有看到那名男子的臉,不能辨別他是何人。
嗬,她不去找他,他倒好,反而找上門來了。
“慕蘭,這件事你千萬千萬要替我保密,誰都不能說。”葉傾塵知道慕蘭不是一個多嘴的人,卻還忍不住囑咐她,畢竟人多口雜,她怕一不小心就傳到葉宿的耳朵裏。
“嗯,傾塵你放心吧,就連墨離我也不會告訴他的。”慕蘭心疼她還來不及呢,怎會把她的事胡亂說去。
葉傾塵聞言,緊緊的握住慕蘭的手,感受彼此的溫暖。
慕蘭,你真好,這一生我隻怕遇不到像你這樣的人了,如果我們能一直在一起,那該有多好。
天氣漸冷,“蝶戀花”是時候出新貨了,她把早就設計好的稿紙交給雪依,讓雪依送過去。
葉傾塵立在窗前,幾年前她在窗外種了幾棵桃樹,三月時節花開滿樹,那個時候她能在這裏坐上一整天,癡癡的觀賞桃花,可現在花已落盡,地上桃桃粉粉,仍有香氣襲來。
十裏桃花,三千繁華,取一朵放在心上,即可,不知屬於她的桃花會是哪朵!
正當葉傾塵在花叢中流連忘返時,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
“主子,我剛才去“蝶戀花”送稿紙時,發現墨離在與皇後的人周旋,仔細一聽才知道皇後要接見你,可墨離擔心你的安危,遲遲不派人過來通知你。”
皇後?皇後又想幹嘛,上次她默默無語不就表明了她的態度了嗎?現在還找上門來了。
葉傾塵的眉頭越皺越深,她不反擊並不代表她怕了他們,葉傾塵向來很懶,隻想要有一個寧靜的生活,為何他們總是要打攪她,皇後如此,銀麵男子也如此。
“雪依,你不用跟著來了,我怕墨離有事。”她知道墨離護著她,可是她也不想墨離有事,依皇後的手段,若是得不到白夫人的下落,墨離肯定好不到哪裏去。
果然,剛走到墨離常待的帳房門口,就聽到一道尖細的聲音:“墨公子,我勸你識相點,若不是就別怪我們心狠了。”
可是墨離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幹手上的事,至少在葉傾塵開門之時她所看到的一切。
聽到推門聲,墨離才揚起頭來,可在看到來人後,皺了皺好看的眉頭,責斥道:“你來這裏幹什麽,難道你還不相信我?”
看到墨離眼裏的擔心,葉傾塵心頭一暖,投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繼而麵紗下的小嘴輕狂的說道:“既然皇後這麽想見白夫人,嗬,我見她一麵又如何?”
“哼,還是白夫人識相。”
這是她第二次來到皇宮,沒有了第一次的緊張,以前她沒有靠山,她慫,她怕,可今時不同往日,若是她落難,銀麵男子鐵定會來救她,畢竟她一死,銀麵男子的炸彈就沒著落了。
皇宮門口極其氣派,雖說未入宮,卻能感受到皇宮裏的磅礴氣勢,兩扇大門最大限度的往兩邊張開,鮮紅的紫檀木雕刻著一龍一鳳蜿蜒在大門兩旁,顯得十分高貴,而大門的兩側皆站滿了把守的士兵,他們個個表情嚴肅。
隨著太監路過白玉鋪成的道路以及熠熠生輝的湖泊,終於來到了皇後的宮殿。
“參見皇後娘娘,娘娘金安。”即使再怎麽不願,葉傾塵還是朝她福了福身。
“白夫人何必客氣,咱們都是老相識了。”皇後笑嗬嗬,沒有了第一次來時的架子,而是笑臉相迎,隻是那眼裏的笑意不達眼底。
“皇後娘娘母儀天下,本夫人一介平民,哪敢高攀。”葉傾塵的口氣不冷不淡,特意咬重了母儀天下四個字。
“嗬嗬,夫人說笑,不知本宮說的話夫人考慮得如何?”葉傾塵此時正站在大殿的中央,皇後從座椅上緩緩走下來,望向葉傾塵時眼裏多了一絲陰狠。
“噢?娘娘說過很多話,不知娘娘指的是哪句話?”哼,臭不要臉的,非要我把話說絕了你才罷休麽。
“本宮相信白夫人是聰明人,至於是哪句話,我想白夫人心知肚明。”皇後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冷哼一聲,裝傻?本宮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娘娘,抱歉,本夫人做的隻是小本生意,勉強隻能養活自己,再者本夫人無才無能,並不能幫到娘娘什麽忙,也無法為娘娘所用。”這次,葉傾塵明裏拒絕她,自從有了銀麵男子撐腰後,她也不怕什麽皇後了。
“夫人,你是知道本宮的手段的,難道你想看著“蝶戀花”夭折嗎?民不與官鬥的道理,想必夫人也懂得。”皇後也不怒,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葉傾塵,眼裏的輕蔑顯而易見。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娘娘可明白?”皇後沒想到葉傾塵並不怕她,還跟她對著幹。
葉傾塵很堅定,堅定自己的立場,既然她已經和銀麵男子合作了,那就不能再與其他皇家人牽扯過多,否則受傷的隻會是自己,而且皇後三番兩次的威脅她,她早已對皇後厭惡了。
“白夫人,事成之後,本宮承諾,你將是未來的皇後,而且太子也不會介意你是寡婦的身份。”說這話時,皇後的眼裏滿是自信,因為她堅信皇後的位置是世間女子夢寐以求的。
怎料遇上了葉傾塵這個奇葩,她隻想過得逍遙自在,並不向往宮中生活,所以對於這個承諾,葉傾塵覺得一點誘惑都沒有。
“娘娘,皇後這個位置,倒是挺讓人心動的,可是,你老人家高估本夫人了。”隻怕事成之後,你隻會趕盡殺絕,嗬,最是無情帝王家,你當我三歲小孩?
“哼,白夫人,你別給臉不要臉,本宮和和氣氣的同你說話,那是你的榮幸。”叫她老人家?她最憎恨的就是別人說她老了,花開花落,歲月無情,帝王選秀,後宮每年都在擴充人數,隻道是“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本夫人的話想必娘娘也清楚了,我不想做的事,誰也勉強不了,就連你,堂堂一國皇後也不能。”此刻,葉傾塵眯起眼睛,忘了這是古代,也忘了身份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