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115.昨日如夢 似流星劃過
2020年8月1日,在海南已經呆了第十一天,這十一天期間我沒有碰吉他,更沒有作曲,這十一天期間,樂隊的夏天第二季播出,草莓音樂節宣布6個城市,首發在海南,離我不算太遠,但也應該無緣一看,李誌宣布參加東海音樂節,一切似乎全部都步入了正軌,隻有我偏離軌道。
沒錯,李誌複出了,沉澱了一年多的時間,再度把他的音樂呈現出來會是什麽樣的效果呢?9月6日東海音樂節見分曉。
今天是8月4日,要不說生活是由偶然和錯誤構成的呢,在前天逛閑魚的時候偶然看到有人出fender旗下的squier,在昨天閑魚給我推了降價推送,In a word,看到這個人的主頁掛的一把電吉他我心動了,標價299,是squier的0912,麵板是已經停產的碎花麵,拾音器是單單雙,琴頸是楓木的,第一眼我就特別喜歡,這個款式已經停產了。所以,最後以289的價格買了下來,美中不足的是琴體有磕碰。
電吉他一到,新的創作之路就開始了,要買的東西也更多了。
2020年8月7日,電吉他到了,一拿到琴先給它做了個保養,把琴擦得很幹淨,我很喜歡。今天去了琴行,和電吉他班一起上課,學了電吉他的曲子。
2020年8月10日,昨天晚上看了人生中的第一場livehouse的演出,我有好多好多感觸。是在新鄉的subark場地,龍錦樂隊,據說是中國唯一一支女主唱的雷鬼樂隊。看演出前看了一些關於他們的介紹,他們有一首歌叫《南方》算是他們樂隊最出名的一首歌了,這首歌特別好聽,很吸引我。他們這次是HEN省的巡演,去了三座城市。
當然,扯這麽多,不如說說現場的經曆。演出時間寫的是晚上八點半開始,我大概是在晚上八點十七分到的,下麵還沒有什麽人,基本都是場地的人。場地工作人員特別熱情讓我們先隨便坐,然後放起了音樂,陸陸續續來了一些人,樂隊的主唱和鍵盤手從外麵進來經過我身邊,他們打扮的風格讓我感受到了他們的態度,穿的特別酷,主唱梳著一頭髒辮,他們全身上下都是雷鬼的顏色,綠黃紅。給了我一種前所未有的向往。
但是說實話,直到八點半的時候來的人也非常少,上去檢票的時候可能有二十來個人。
檢票後到了下麵在後麵的沙發上坐著,基本上沒人往前麵去,大家都找位置坐著,我也很奇怪,現場為什麽沒人去前麵呢,大概是八點四十五分樂隊開始演出。
唱了第一首歌之後,主唱讓大家都到前麵來,這才是演出該有的樣子。
說到這裏,我當時感覺特別辛酸,看著在場地裏的觀眾都坐在那裏靜靜看著,台上的樂隊還在熱情地表演,他們心裏怎麽想呢。一想到這我就特別難過。
當然了,後來我站到了前麵,站了全場。因為我知道站著看演出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尊重。
他們的歌曲有很多我都沒聽過,甚至說不是我特別喜歡的類型,但是每一個音樂現場都是值得尊重的,尤其是這種小眾樂隊的,他們用幾個人的力量把音樂做到極致,把自己的狀態控製到極致,把現場展現到極致,哪怕我不喜歡這樣的音樂,我都特別尊敬他們。他們是在發揚一種精神,一種樂隊的精神,一種孤芳自賞的精神。但是孤芳自賞肯定是可憐的,所以就需要在現場的觀眾給予他們肯定。
演出中知道8月10日是鍵盤手的生日,所以在現場有人給她送花,主唱也宣布了這個事情,並且說一會演出結束大家不要走,分蛋糕吃。
在演出中主唱一直在調動觀眾的熱情,他們在台上很投入,我特別喜歡。主唱介紹說他們樂隊是由70、80、90後組成的,在網上也看到介紹說他們的成員也有過很多次的變動。搞樂隊真的太不容易了。
樂隊確實很不錯,表現力特別強,讓我想到吉他老師下午上課的時候說搞音樂的人沒有那麽多心眼,大大咧咧的有啥說啥,不服就懟你臉上了。主唱在演出講話的時候把我都給整笑了。
演出結束之後去給鍵盤手過生日,主唱把蛋糕拎過來,插蠟燭,大家圍在一起唱生日歌,然後再切蛋糕給在場的人分蛋糕,我在遠處觀望著,突然感覺這種氛圍真的太好了,就是李岩說的“與民同樂”的感覺。火一些的樂隊根本做不到這樣,就算是有這樣的想法也做不到。其實我就是被當時的情景感化了,所以在給鍵盤手過生日的時候我沒有選擇離開,等到每個人差不多都分到蛋糕了,我就打算走了,在門口看到了賣周邊的,我想要不要買張CD呢?我猶豫了一下,決定要。畢竟是我看livehouse現場的第一支樂隊,留個紀念肯定是好的,買完之後工作人員告訴我需要的話可以直接去找他們簽名。我拿著CD邊拆開封皮邊回頭看著主唱,其實演出結束分蛋糕的時候我就想去找主唱拍合影,去找他們聊天。
所以我拿著簽字筆硬著頭皮上了。
主唱小姐姐特別熱情,簽完字給我端來一盤蛋糕,說一定要吃,沾沾喜氣。我本來是不打算吃的,因為中午姥姥過生日,才吃了生日蛋糕,奶油多太膩了。但是她非要塞給我。我接過來,用叉子挖了塊吃,沒想到又吃了一嘴奶油。就找了個地方把蛋糕放在那了。在走之前去找主唱合了個影,我又去找鍵盤手小姐姐和吉他小哥簽字,他們都很熱情。吉他小哥全程特別穩重佛係,我誇他帥,告訴他我也是彈吉他的,我感受到他特別謙虛,也把名字簽的特別小。
萬一有一天他們真的火了呢,簽名CD和照片一定是賺到了的,並且也是為我第一次livehouse留下紀念。
回到家再看關於這個樂隊的資料才知道,這個樂隊的靈魂人物也就是從組建到現在為止沒有換過的是貝斯手和鼓手,但是我沒有找他們簽名。
我拿到的那張CD是他們樂隊最開始的EP,也就是說這張CD發行的時候主唱吉他手鍵盤手都不是簽名的這三個。
我呢,要開始追尋現場之路了,從上次布衣樂隊來新鄉演出沒有去之後我就很後悔,時隔多久一個樂隊才會到相同的小城市演出呢,要等多久一個小城市才能等來一個大牌樂隊演出呢。
有這樣看演出的機會幹嘛不珍惜呢,我搞不了樂隊還看不了別人搞樂隊嘛。
在9月17日舌頭樂隊也要來演出,在開票當天我已經訂好票,因為我知道,我的身體裏始終有兩個聲音,時常退縮的聲音戰勝前進的聲音,然而前進的動力往往隻需要熱血一下。到時候晚自習請假去看演出,不管別人去不去了。
也是在昨天晚上看演出的時候我發現兩個觀眾的衣服上寫著“科學自由民主”幾個字,我突然問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熱愛現場音樂?為什麽會支持現場音樂?為什麽會到現場看自己完全不熟悉的樂隊?
我想那就是因為我和那兩個觀眾共同喜歡的人的影響,我相信她們可能也不是昨晚樂隊的粉絲,而是來看現場音樂,而是來支持有勇氣到小城市巡演的樂隊。
很幸運,在8月8日,影響我們的那個人站在了觀眾麵前,從哪裏跌倒又從哪裏爬起,成都,是他重新麵世的第一所城市。也是他前世的最後一座城市。
為什麽說得如此隱晦,是因為害怕這麽好的一篇文章發不出去,我發現,我的文字裏大多數的內容都在講關於音樂方麵的感觸,音樂占據了我生活的絕大部分,今天想起昨天龍錦樂隊的演出,想起他們可以在舞台上那麽隨心所欲,我特別難受,我背負的東西太多了,我沒辦法拋棄現實去搞樂隊,我也沒辦法兼顧現實搞音樂,我甚至也沒辦法做到他們那樣把自己的音樂拿到舞台上。我沒辦法活出自己。因為我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活出自己的成本太大了。我今天也看到了一句話感同身受,“最痛苦的事是不是如何選擇,而是別無選擇。”除了讓音樂作出讓步,我別無選擇。
我的心情有些沉重了,在某些瞬間我總感覺我是生來屬於音樂的,可是每當看到現實的時候我還是很無奈的,能真正放下那些東西去搞音樂的人還是少數的,能一直做下去的樂隊還是少數的。這就是夢想的破碎,也就是說,夢想破碎,是普遍的,是多數的。
“昨日如夢,似流星劃過.……”這首歌不停地在我心中一遍遍浮現,我想,這句話作為題目也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