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71.看不懂的都叫藝術
心情複雜,不知道從何說起,想到哪說到哪吧。
體育中考臨近,每當訓練籃球的時候我都會回想起小學操場上的時光,我多想回去,多想和他們再踢踢球,再投投籃。
那天中午去萬達吃飯的路上騎車帶著她碰到小學一起踢球的同學,很客氣地打了招呼,她說金龍的你也認識嗎,我說小學同學。她帶著驚歎的語氣說你們小學同學見麵還打招呼。我說之前經常一起踢球打球啥的,關係好。
我又想到那些無悔的歲月,比起現在,那時真的是太完美了,應該是我最向往的時光了。回答她的話後,我也在深思,為什麽小學同學很多都不說話了呢。大家都有了各自新的生活,大家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環境,甚至形成了新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甚至連外表都改變了。
我也越來越意識到一個問題,人的能力其實都是存在的。在小學我很幸運遇到了許多賞識我的老師,他們對我的期望、鼓勵、支持、信任都變成我前行的動力,因為他們的賞識自然我也有許多成就感和獲得感。如今,我不像過去那樣被看重被期望,反倒曾經碌碌無為的一些人變得光鮮亮麗,而我倒像是一顆閃耀的星星變得灰暗。盡管我一直告訴自己低穀後就是山峰。
上周四語文老師講作文課,她讓我們疊紙飛機,我腦子一片空白,怎麽折,我根本想不起來。
我突然就想到小學我疊過的飛機和賽車,尤其是賽車,還記得我還時不時“發明”一款新的車型,和別人疊的比賽,誰被對方彈到線外或者桌子下麵就算輸。很多人都玩過吧,實話說,賽車怎麽疊我也忘了。我當時拿著從演草本上撕下來的整齊的那頁紙,翻來覆去,不知如何是好。
我折了一個非常簡單而蹩腳的飛機,在它被我拋出的那一刹那,我瞬間愣了幾秒,回過神後發現我竟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三年前,我從小學畢業,很快,我將從初中畢業。三年前的那個夏天,我曾幻想過多少次今天的自己,而今天卻不是我曾期盼的。
身不由己,每個在這個世界的人都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李誌影響我的一句話是“跟對的人說對的事。”我並沒有什麽所謂的仇人,並不因為沒人恨我,而是因為我會“見人下菜碟”。很卑微啊,這就是我身不由己要學會的東西,我也運用它很久了,掌握的很好。跟每個人都能聊,弊端就是,每個人都不是真心。我可能有一種讀心術的功能,有很多人還沒說話我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當然,不能當麵指出,隨著不同的情形,安排好自己的路。就比如說,你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麽話,就想好自己要接什麽話,而不是指出來他要說的話。這個道理很多人還是不懂。
在班上我有一個朋友,我特別喜歡與她交流,一個是因為她幽默一個是因為她能給我許多有價值的看法。她和我一個小學,不一個班,小學在奧數班是同學。她的思維非常清晰,她也寫東西,就像寫小說一樣,和一個叫“戀與製作人”的遊戲有關。我看過她寫的東西,情節和語言都特別有魅力。我們寫東西不是一個風格,但我能看出來她很認真。我們常常因為某件事情而爭論,和她爭論的過程中我認為我很享受,或許可以說她是可以在精神世界上和我相媲美的同僚。
最近,許多身邊的朋友都有了“愛情”,我也收到了早日找到自己愛情的祝福。愛情是什麽,我也多次問自己。前幾天我在微博上看到一個評論說“一婚是為了愛情,二婚是為了生活”。
今天晚自習的時候我想到,愛情都得演變成生活,不是嗎。愛情,在青春在我這個年紀甚至再具體點,三十歲或二十八歲之前都是愛情都是純潔而甜美的。誰都能愛個無怨無悔,誰都能付出所有為了人們口中的愛。可是等三十歲之後,說要愛個無怨無悔,說要為了愛付出所有,說沒有誰就活不下去。誰還會跑來安慰你,誰還會給你擦幹眼淚,然後發現其實都是生活和柴米油鹽。
自私每個人都有,隻是顯現的程度不同。程度深則被人稱為自私者也,程度淺則令人偶感不適。
想想周圍的每個人,他們都是自私的,包括我自己,在很多方麵我都鄙視自己的自私。所謂大公無私的人,隻是自私比被稱為自私的人少一點而已。
隔壁的房間傳來哭聲,不知道已經是多少次了。我是軟弱的,我無能。可我深知它們,卻沒有辦法改變自己。
“朕既知過,每自克責生悔,乃徒尚虛文,未能者改,以致過端日積,愆戾逾多,是朕之罪一也。”這是順治皇帝的《罪己詔》中第十三條,也是最後一條。每當我想起自己的缺點和過錯就想起順治帝。我的無能和罪過我都清楚,可是我沒能改掉。我也常常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