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51.第一來客
我的小侄女出生了,她比預產期晚了一周出生。這兩天在醫院裏都說要生,嫂子在待產室裏帶了兩天都沒生,在待產室第三天她卻趁午後和人少出來了。她被抱到嬰兒床上後我靜靜的看著她的時候,我在想,真的想象不到她長大後是什麽樣子,看蹲在地上給她喂水的她的爸爸,也好像變得陌生,沒見過我哥他也有這樣認真這樣溫暖的一麵。想起我昨天看到左小祖咒給女兒寫的東西,說,“男人最愛的女人是女兒。”。我還記得我媽說過,憑什麽女人十月懷胎然後辛苦地生下來,孩子卻長得像爸爸。
這兩天在醫院裏體會到了其實生命中的每一秒種都有可能決定或改變未來,在產科幾乎每天都有小孩出生,對於這些接生的醫生護士來說,是他們日常的工作,甚至不足為奇。可這每個孩子都對每一家影響重大,甚至承載了某家或某家族的厚望與期待,改變了他們家庭的命運和生活。然而在醫護人員眼裏,隻是普通的工作。
我哥的名字是我媽起的,於是他的女兒的名字也交給了我媽。這個名字二分之一是我起的,另二分之一是她起的。我起的是一個“翊”字,然後我媽在這個字後麵組了一個字構成了她的名字,今天在網上算了一下還挺好。
突然想到我小的時候在省二建那邊住,大街上有賣吊床的那個時候剛剛流行這個東西,我忘記是我爸還是我媽買的了反正是他們誰帶著我買的,回家,把它掛在走廊裏兩個外屋和裏屋的兩個門框上,我記得那個吊床掛的還挺高的,到我爸的頭頂再高一點點。那個吊床是白紅相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記得我爸把我放上去就很費勁,因為太高我上不去嘛,所以他好像是托著我上去的。我記得第一次躺在上麵就躺了好長時間,在上麵享受。那個時光還真是最美好的時光和自己認為最重要的人天天在一起,他們給我陪伴給我溫暖給我疼愛。我還記得我問過我媽我是從哪來的,她最開始說過我是我爸出差在火車站垃圾桶裏撿的,好像是這樣。反正就是和垃圾桶有關係。然後我就會問那你咋來的,她說是姥爺在哪哪哪撿的。我還記得我有一個青蛙車,腳蹬的,後麵有個大人控製的很長的棍子。我們那個家屬院很大,我幾乎沒怎麽往最前麵去過,因為我媽那時叮囑過我下樓玩不能跑太遠。那時我有一輛白色後麵的簍是粉色的自行車,我還記得後麵的車簍裏放了很多粉筆。那輛自行車好像是我爺爺買的。我還有一輛滑板車,我小時候最擅長騎的就是滑板車,跟別人比賽他們根本比不上。我記得有段時間我沒騎,好像五六歲了,然後又騎,就把輪給騎掉了。那個時候我挺傷心的,因為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那個滑板車挺好的。那個時候樓下有一群小夥伴回來上了小學就玩的少了,再後來我就搬家了。隨著,我的童年的美好記憶也就到這為止了。搬家之前真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我至今也忘不了前進路口的串串香。那時一放學坐公交車在前進路口下車,就去吃,賣串串香的是一對夫妻他們擺了兩大推車的串串,然後擺了幾張桌子,我記得時常還會坐滿。那絕對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串串香,現在再也找不到那種味道。我這幾年也再沒有去前進路看看這個小攤還在不在,我之前路過前進路記得前進路口已經變了,牆重新砌了,噴上了藝術字。我還記得前進路有一個賣皮筋小卡子這樣的店叫“美飾達”那個女老板和我媽聊的很熟。我還記得在我們小區的鐵門對麵是一個鐵門,鐵門上方寫的是“啥啥洗浴”那時那裏是一個廢棄的洗澡堂,廣告都掉色了。鐵門的旁邊是一個超市,我很喜歡那個超市,那個超市裏很多我喜歡吃的零食,我記得小時候很愛吃裝在雨傘裏的糖。現在應該沒有賣那種東西了。再往東走,路南是一排商鋪,商鋪後麵連著菜市場。菜市場後麵靠著的那棟樓就是我們家那棟樓,時常在樓上能聽見樓下的叫賣聲。我記得那排商鋪有賣醃製的肉,還沒走到就能聞到它的味道,我最愛吃這排商鋪裏的豬耳朵,常常讓我媽給我買豬耳朵吃,賣豬耳朵的那個阿姨胖胖的,她把豬耳朵調地非常香,非常好吃。
那樣的年紀沒有什麽想法,也真的是小時候,即使也有很多不願意做的事,不想做的事,不想去接受的事。
說到我小時候的事就想起很多在那個院子裏的場景,很久沒回去了,不知道它模樣遍了多少。
我知道隨著時代的變幻,生活變好了,我們的下一代人連我小時候的那種經曆也不會有了,他們擁有了互聯網新時代,他們才是互聯網新時代的受益人,通過人類的智慧和手藝造福人類,這是身為人類最值得自豪和驕傲的。我希望會有更多的人類站出來,不是為了某個地區某個國家,是為了世界上的每個人,是為了幾十年後甚至幾百年後的整個世界。過去的那種回憶,雖然美好但卻是落後的標誌,雖然美好但不希望還有那麽多人經曆,雖然美好可以獨自回憶,雖然美好也不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