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你別忘了,你還有家人
陳紅月率先開口道: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想跟我複婚?”
“我是要找小月複婚,不是你,小月在哪裏?”
戒玄曜開門見山。
陳紅月卻是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戒玄曜竟然已經發現自己的身份了。
她微愣之後說道:
“原來你已經有一個小月了?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麽?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說著就轉身打算走,但是被戒玄曜一把抓住,並且逼近了牆角。
他堵住了她的去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
雖然和穆瓊月有著同一張臉,但是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穆瓊月。
“告訴我,小月到底在哪裏,你要是不說,信不信我讓你現在就死在我的麵前!”
戒玄曜威脅的話並沒有讓陳紅月感到害怕。
死亡她不是沒有體驗過,早死早超生。
“殺我?好啊,你現在就殺了我,你怎麽就知道我一定就不是你要找的那個小月?”
“你真以為我不敢嗎?”
“你當然不敢,我雖然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但是我和她有著同一張臉,你舍得殺掉你最愛的人嗎?”
陳紅月這話一出,戒玄曜就伸出手掐住了陳紅月的脖子。
在昏暗的燈光中看來,麵前這個女人和穆瓊月真的一點差別都沒有,就連身高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
即使是被戒玄曜掐著脖子,陳紅月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這眼中的倔強也太像了。
最後戒玄曜還是下不去手,上次是因為憤怒,所以下了狠手。
但是這一次他是清醒的,麵對和穆瓊月有著同一張臉的陳紅月,他下不去手。
陳紅月不由得將戒玄曜的手給拍開了:
“我說過你下不去手的,我勸你查到這裏就差不多了,不要再繼續查下去了,對你,對她,對大家都不好。”
陳紅月好心的提醒。
但是對於戒玄曜來說,陳紅月這是警告。
“你們到底把小月藏到哪裏去了?為什麽要設計這麽大一個局讓我和她離婚,還把她藏起來,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如果換做是陳婉琳站在戒玄曜的麵前,陳婉琳肯定什麽都不會說。
但是站在戒玄曜麵前的是陳紅月,那個心地比一般人要善良的女人。
“你隻要知道,這件事以你現在的力量是沒辦法抗爭的,不如妥協,你放心,小月不會有事的,她會永遠的平安下去,因為我們是……”
陳紅月沒有說出來,最後一句最後還是咽下去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
“我今天來的目的隻是為了讓你對她失去信心,讓你不要再找她了,既然你已經認出來了,我也就不用假裝了,你現在趕緊離開京城,趁那邊的人還沒打算對你怎麽辦。”
說完陳紅月就打算走。
戒玄曜攔住她的去路:
“今天你要是不說,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你知道你現在這個地盤說這個話有多危險嗎?”
陳紅月終於表現出了紅月少主的麵目來了。
臉上的表情都寒了幾分。
戒玄曜能感受到女人身上的殺氣,但是他戒玄曜是誰,怎麽可能會怕。
“我必須要知道小月的人到底在哪裏。”
陳紅月看著戒玄曜,這個男人可真是夠認真的。
她雖然不懂男女之情,但是她很懂想要保護一個人的心情是什麽。
隻可惜,他們之間想保護的東西不一樣,自然而然就會有矛盾。
她來的任務就是要解決掉戒玄曜。
如果一般的演戲解決不了,那就用物理辦法,讓他永遠都說不上話。
不過她也知道,戒玄曜不是一個很好對付的人。
所以她今天準備了很多人。
恰好是一個陰暗的巷子口,群架什麽的都太方便了。
陳紅月往後退了一步:
“既然你不願意退一步,那我們就進兩步。”
話剛說完,從四麵八方出來了很多人。
他們的手中都拿著武器,一個個氣勢洶洶的。
他們的目標是戒玄曜,要幹掉戒玄曜。
陳紅月快速的退到了二線,因為她本人的戰鬥力一般。
她隻是懂得一些催眠術罷了,若是真的近戰,她根本就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戒玄曜武力值不必說,麵對這些人小菜一碟。
隻是數量太多了,他根本就沒辦法衝到陳紅月的麵前,做不到擒賊先擒王。
人一個一個的往這邊湧,他一個一個的幹掉,體力一點一點的消耗著。
“砰——”
槍聲響起。
戒玄曜的動作變得遲緩了,下一瞬,各色的武器開始在他的身上開口子。
殷紅的鮮血從他的身體裏滲出。
人的武力值再高,終究是鬥不過槍的。
特別是藏在暗處的狙擊手。
他作為一民特種戰士,卻沒有意識到暗中的狙擊手,是他的失誤。
而他的失誤讓他差點喪命。
陳紅月及時叫停,隨後站在戒玄曜的麵前:
“我最後奉勸你一句,不要再查下去了,該怎麽過就怎麽過,你要記得,你還有兩個孩子和兩個老人要養,不要等到波及你的家人的時候再來後悔。”
說完一轉身,帶著人離開了。
戒玄曜倒在血泊當中,眼前變得越來越模糊了。
剛才陳紅月的話十分的清晰。
陳婉琳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能量。
穆瓊月和陳紅月又有什麽關係,為什麽長得一模一樣。
當初穆安山到底說了什麽才會被放出來?
這一切都是迷。
也許他永遠都沒有辦法查下去了。
就在他倒在血泊當中的時候,留在家中的穆瓊月心口突然猛烈的疼了一下。
莫名的,不知道為什麽。
看到穆瓊月捂著自己的心口,陳婉琳不由得問道:
“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穆瓊月皺了皺眉頭,然後笑道:
“沒事。”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嘩啦啦的下起了大雨。
好在她和陳婉琳是坐在涼亭裏,沒有被雨淋著。
穆瓊月就這樣看著外麵的雨,莫名的說道:
“現在沒傘的人,全身該濕透了吧。”
陳婉琳隻當做是穆瓊月的一句感歎罷了,所以沒有多說。
隻是下雨了,天氣終究是有些涼。
那時候穆瓊月的身體受到了一些重創,她關切的起身道:
“進屋吧,這裏太涼了。”
穆瓊月奧了一聲,然後在仆人的接送下回到了房間內。
雨太大了,即使是下雨,她的身上還是濕了。
怕穆瓊月感冒,陳婉琳要她去泡一個熱水澡。
在泡澡的時候,穆瓊月的耳邊好像還是可以清晰的聽到雨滴的聲音,而且總是莫名的覺得自己的心口很疼。
總覺得……有什麽人被自己忘記了一樣。
她越想越覺得頭疼,越想越覺得難過,最後差點喘不過氣來。
好在她及時調節了,不然的話很有可能就直接淹死在浴缸裏了。
她快速起身,大口的喘著氣。
難道每個失憶的人都是她這樣的嗎?感覺所有的事情都不太對勁。
她呆在屋內泡著熱水澡,但是有一個人卻在外麵淋著雨。
戒玄曜因為重傷倒在血泊裏。
差點失去意識的他在雨水的澆灌下清醒了許多,他支撐著自己的身子,艱難的行走著。
捂著自己肩膀處的槍傷,鮮血在雨水的衝刷下都已經看不到了。
好在這一槍不是打在自己的心髒上,要不然現在就直接死了。
那是那個女人放了自己一馬。
也許小月如她所說不會有任何的危險,所以他可以暫時的放心。
隻是,既然沒有危險,為什麽要藏起來。
走出了大概幾十米的距離,戒玄曜終於支撐不住了。
他癱坐在了牆邊,淋著雨,想著穆瓊月,忍著身上的痛。
“老婆……”
他呢喃的喊了一句。
“玄曜!”
一聲慌張的聲音響起。
迷迷糊糊的看過去,有一個女人的身影向自己跑了過來,還打著一把傘,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
不是穆瓊月,是汪芷蕾。
她怎麽會在這裏?
沒有細想,沒有細問。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實在是太累了。
那雨下了一整夜,原本溫暖的天氣好像在一夜之間變得寒冷了起來。
第二天戒玄曜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裏,京城的醫院。
身旁站著一個汪芷蕾。
看到戒玄曜醒來,汪芷蕾不由得笑了笑:
“我估摸著你今早就能醒來,好在你身上的子彈隻是在肩膀上,而不是在心髒。”
戒玄曜咬了咬牙,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他一直在發呆,一旁的汪芷蕾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過了良久,戒玄曜才想起來問道:
“你怎麽回來了?不是在非洲嗎?”
汪芷蕾看了一眼戒玄曜,不免得有些驚訝:
“想回來自然就回來了,不過你現在居然還有心情擔心我,難道不是隻想查到穆瓊月的行蹤嗎?你到底查到了什麽?惹了什麽人?昨天我要是晚來一點,你怕是就要死在那個巷子口裏了。”
“月牙幫。”
三個字從戒玄曜的口中說出,而汪芷蕾的手指卻不自覺的顫了顫。
這三個字她聽過。
隻是僅限於聽過而已。
看汪芷蕾的反應,戒玄曜不由得看向了她。
“看你的反應,這個名字你並不陌生。”
汪芷蕾誠實的點了點頭:
“我也隻是聽過,而且是這一次去非洲的時候聽那裏的人說過,我以為是非洲那邊的一個地下幫會,看來並非如此。”
戒玄曜不由得沉默。
看來這件事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