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141.威爾遜大師去世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裴池給淩故做早餐的時候接到了一個來著大洋彼岸的電話。
裴池:“喂?”
打電話的是阿布杜妮雅:“裴叔叔,我外祖父去世了。”
裴池沉默了好久,開口:“我趕最近的一班飛機過去。”
阿布杜妮雅:“好。”
裴池給駱錦星打了個電話,“給我訂最近一班飛倫敦的機票。”
駱錦星:“啊?最近一班飛倫敦的機票?可是你今天上午十點還有一個會,下午還要陪北方集團的老總吃飯,明天AD俱樂部有個例會。”
裴池一邊往臥室走一邊開口:“公司的事你和我哥說,俱樂部的事交給右旋。”
駱錦星:“啊好。”
三分鍾後,駱錦星又給他回了電話:“二少,大興國際機場,今天上午九點三十的飛機飛英倫。商務艙的票沒搶到,隻能買了經濟艙。您自己過去取票。”
裴池:“知道了。”
裴池進了臥室的時候,淩故剛好起床。
漸漸入冬,淩故穿著不算是很寬鬆的淺藍色毛衣,白色牛仔褲。
因為是雙胞胎,所以淩故五個月的肚子已經能很明顯的看出來了。
但是隻胖了肚子,其他地方一點沒胖。
淩故孕吐反應很嚴重,差不多吃多少吐多少,後來周悅雪和季溫不知道從哪裏找了營養師給她專門定製了一份營養餐。
裴池現在隻能按照那份菜單給淩故做營養餐來維持自身營養。
淩故把頭發綰好,問裴池:“你做好飯了呀?”
裴池點頭:“我要去一趟大不列顛。”
淩故轉頭看著他:“怎麽了?”
裴池斂眸:“威爾遜先生去世了。”
淩故心裏“咯噔”一下。
“威爾遜大師……你師父?”
裴池點頭。
淩故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問裴池:“你機票訂好了?”
裴池點頭。
淩故:“我和你一起去。”
裴池蹙眉剛想說話,淩故電話已經打出去了:“米貝,今天上午的會議你去主持,中午把會議記錄發給我。今天下午約了盛世老總吃飯,你讓副總去。明天和布萊克先生的見麵,放在網上。其他的形成你看著安排,實在不行再打電話給我。”
“你再打電話問駱錦星給裴池訂的哪一班飛機飛大不列顛,給我一起訂機票。”
米貝:“啊好。”
淩故打完電話,看著裴池欲言又止的樣子開口:“你別勸我,我肯定要跟你一起去的。”
裴池知道她是擔心他暈機,也怕他處理不好那邊的事。
但是相比來說,她更擔心她撐不住。
到了那邊,他就不一定能顧及得上她了。
淩故拉起裴池的手:“走走走,快去吃飯。不趕時間?”
裴池跟著她去吃飯。
淩故剛坐下就接到了米貝的電話:“阿故,大興國際機場,今天上午九點三十的飛機飛英倫。駱錦星說商務艙的票沒搶到,隻能買了經濟艙。您和裴二少自己過去取票。您的票也是駱錦星給買的。”
淩故點頭:“好,知道了。”
裴池雖然不表現出來,但是淩故能看得出來,裴池其實很難過。
早飯就吃了一個小包子,還有點心不在焉。
出門的時候,淩故安慰著他:“你別擔心,你是威爾遜先生的得意門生,也是威爾遜先生一生的驕傲,他不會怪你的。”
裴池沒說話。
威爾遜先生童年的時候是自己家鄉蠻出名的一個畫家,後來長大了,就不在畫畫了,走了資本這條路。
中老年的時候重新開始畫畫,但是也在走資本這條路。
塞爾薇去世之後,威爾遜就把自己手裏全部的資產全都轉到了阿布杜妮雅名下,閉關繪畫十年之久,每一幅都是驚豔世俗的名作。
也就是那段時間開始,威爾遜成了繪畫界的一代大師。
但是裴池和他不一樣,裴池是拿著自己的繪畫天分,投身了資本。
就像是,繪畫對威爾遜來說是信仰,裴池卻把它變成了用來獲取資本的工具。
*
到了大不列顛之後,喬爾吉伯爵讓人先把淩故安置好。
裴池則是直接去了威爾遜先生的家。
裴池到的時候,威爾遜先生家已經有很多人了。
大都是曾仰慕過威爾遜先生繪畫作品的人,或者是那些和威爾遜先生齊名的資本家。
還有那些趨炎附勢的人。
喬爾吉伯爵帶著裴池走進大堂的時候,很多人都投過來了探尋的目光。
期間夾雜著竊竊私語。
阿布杜妮雅並沒有在這裏。
似乎是察覺到裴池的疑惑,喬爾吉公爵開口解釋:“她還在米蘭,暫時趕不回來,要晚上才能回來。”
裴池點點頭。
裴池按照他們那邊的習俗,先去祭拜。
威爾遜先生所有的後事都是喬爾吉公爵親手操辦的。
有人說,喬爾吉公爵把所有欠塞爾薇的,都還給了她珍惜的人。
就像五年前,英皇室打壓資本,鏟除了全國百分之七十的資本主義和資本家。
而當時皇室出的黑名冊上,第一就是威爾遜先生的產業。
喬爾吉公爵不惜得罪整個內閣議會,也要保下威爾遜先生的產業。
裴池一整天都在威爾遜先生家。
一直到晚上,那些前來祭拜的人依然沒有散去。
威爾遜先生生前把自己所有的作品全部捐贈給了英皇室博物館。
阿布杜妮雅回家的時候,直接找了裴池,把他帶到了威爾遜先生的畫室。
威爾遜先生畫室的工作台上放著一副裝裱好的畫,畫上是年輕時候的威爾遜先生。
阿布杜妮雅看著那幅畫說:“裴叔叔,這幅畫你見過吧?”
裴池點頭:“見過。”
阿布杜妮雅:“這幅畫一直都是外公最喜歡的一幅畫,之前都是掛在畫室最正麵的牆上。外公好早之前曾告訴過我,說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這幅畫一定要送到你手裏。”
“外公去世之後,爸爸告訴我,外公把自己所有的作品都捐贈給了皇室,我當時特別怕,外公糊塗了,連這幅畫也一起送走了。但是還好,這幅畫他還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