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d end 墮落結局：深淵
“你們…都來了啊…”我感覺到臉上的表情已經定格，淚水沿著臉龐流淌。怎麽也停不了。
她們三人手上都拿著椅子，而且表情呆若木雞。
“你們到底在幹嘛啊？！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都要去死啊！明明你們什麽錯都沒犯過…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啊？！”
但是即使是跪在地上大聲嘶吼，她們都聽不到。
我.……是不存在的？
為什麽我碰不到任何人，為什麽我說話她們聽不到，為什麽我連影子都沒有。
眼前這一切到底是什麽意義啊啊啊？！！
“你們告訴我啊！告訴我啊！告訴我啊！”
她們從我身旁經過，其中一個穿過我的身體。
我連一點流動的感覺都沒有感覺得到。
“啊，心儀醬已經早一步來了啊……”艾雪這樣說道。
她們是有計劃而來？！
現在真的很迷茫.……連發生什麽了都不清楚。
我怎麽來到這裏的？
可惡……什麽都想不起來。
“心儀醬真的是已經先人了啊……”
誒？她們在討論什麽？
“對啊，她可是第一個受害者。”
受害……是什麽意思？！怎麽回事？！
“唉，我們都還真是慘呢。”
“痛苦的絕望什麽的……現在可以笑笑已經很厲害了呢.……”
三人說著說著，也把椅子搭在那裏，跟之前心儀動作一樣，爬了上來。
她們到底在說什麽？！為什麽我一點都聽不懂.……但是卻是很害怕的感覺？！
一步一步，一蹶一拐地走向深淵前。
她們三人手拉著手，一起轉過身來，我望過去，像一堵短小的城牆。
不知道她們望著哪裏，但是她們的目光的確是經過我。
我看著她們的眼睛，眼睛裏沒有一絲神采，但卻好像尋覓著什麽。
她們張開嘴了，異口同聲地說出了一句話。
那句話讓我陷入神思，而手足無措。
那一刻我也已經沒有去嚐試把她們就回來了。
我感覺到如果去了也是徒勞。
說完那句話，三人身體同時往後傾，就像城牆倒了。
三人，墜下去了。
掉進了無盡的深淵。
那一句話真的讓我夠痛苦的，像丟進了無盡深淵一般。
「都是你的錯啊——穆雪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下子失去的東西太多了，一下子受到的絕望太大了。
而且是不明不白失去不明不白絕望。
好痛苦.……好痛苦啊！！！
已經完全不知道做什麽了！
我在這裏到底是什麽意義？！我現在在幹嘛？！
門！門外！
我要知道門外有什麽！
急忙從那堵牆上跳下來，然後衝出那扇門。
門裏的黃光愈發猛烈，我加快了腳步往裏麵衝去。
禮堂。
後麵的窄小的門居然變成了結婚禮堂的豪華大門。
極為高貴而美麗的結婚禮堂。
坐席坐滿了人，很多都不認識。
但我也沒留意了。
結婚進行曲響起。
麵前那一幕我驚呆了。
一個長發男與另一個黑發女在禮堂上。
黑發女穿著婚紗，非常美麗。
而長發男臉上還是有一點女生的氣息，但是終歸是男人，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穆雪凝，你是否願意娶□□□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麵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我願意。”
“□□□，你是否願意嫁穆雪凝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麵前和她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我願意。”
“現在要交換戒指，作為結婚的信物。戒指是金的，表示你們要把自己最珍貴的愛，像最珍貴的禮物交給對方。黃金永不生鏽、永不退色，代表你們的愛持久到永遠。是圓的，代表毫無保留、有始無終,永不破裂。”
“穆雪凝，請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說：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娶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丈夫。”
“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娶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丈夫。”
“□□□……”
“夠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不認識這個□□□！我才不是那樣的人！這人不是我！不是我！”
“啊，你來了啊。”來自那個長發男人的聲音。
不，準確的說，就是我自己。
“你是誰？！你為什麽模仿我！”
“什麽我是誰你是誰的啊，咱們都那麽熟悉了。”
“熟悉什麽？！我才不認識你！你給我把麵具扯下來！”
手碰到臉，無論怎麽也感覺不到那是有一層麵具。但是仍不甘心那是真的。
“別扯了，很疼誒，”連說話的語氣都很像：“你可是我的重要嘉賓，等你很久了哦。”
“什……什麽？！”
“你看清楚了哦，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兩個都是穆雪凝。”
“騙……騙人！”
“哦……忘了誒，現在的你是穆蘭泠吧？”
這樣莫名其妙的話語讓我感到無比恐慌。
現在的我？什麽意思？
“你……你到底在說什麽？！莫名其妙！什麽叫現在的我？！你難道是未來的我？”
等等，我之前不應該是別人看不到的嗎？！
為什麽.……？
“穆雪凝先生，你現在在幹什麽？一個人自言自語，還要婚禮進行下去嗎？”
沒有看到我。
隻有麵前稱為穆雪凝的人看得到我，碰得到我？
怎麽回事……
“抱歉咯，讓我先繼續完婚禮再跟你聊天哈~”
“請你們兩人跟著我一同說：你往那裏去，我也往那裏去。你在那裏住宿，我也在那裏住宿。你的國就是我的國，你的神就是我的神。根據神聖經給我們權柄，我.……”
“哢啦。”
崩壞的是什麽，好像並不是我呢。
嘩啦嘩啦……
禮堂，坐席，神父，人們，新娘。
化成碎片掉在無盡深淵裏。
在這隻有一片漆黑的地方，隻剩下兩個.……
大概是一個人。
同一個人。
“現在，可以說清楚了吧？”
站在遠處的他，轉過頭來笑著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就是你。”
“為什麽我會在這裏？”
“不單止是你呢，這裏的一切都是你。”
“你在說什麽？！”
“這裏是你，哪裏都是你。”
“我……？”
“因為是你，所以你想破壞就能破壞。就像我一樣，你想碰我你才碰得到我，你想讓我看到你我才能看到你，你是最真實的自己，這裏一切都是最真實的自己。”
“摸不到的東西.……也是真實？”
“並不是摸不到，並不是看不到，隻是，你不讓別人看到而已，不讓別人摸到而已。”
“你撒謊！要是真的是這樣我就能救到心儀醬艾雪醬姍姍醬子嵐醬她們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對了哦。你不想讓她們看到你，你不想救到她們，自然就是她們看不到你救不到咯。”
“騙人！騙人!我怎麽可能不去救她們？！我怎麽會不想救她們？！”
“這就是真實的你自己啊，不要癡心妄想了。”
“你這個騙子！你這個騙子！我才不會相信你！”
“嗯，誰才是騙子呢？”“心儀醬艾雪醬姍姍醬子嵐醬她們都是從你這個教堂大門裏出來的!一定是你！是你害了她們！她們死之前說過……”
「都是你的錯啊——穆雪凝。」
“是你吧？！一定是你做得吧？一定是你幹了什麽混蛋事情把她們弄成這樣吧？！你這個混賬！”
“哈？你在說什麽呢，我都不認識她們。”
“你這個騙子！死騙子！你這個混賬！不是人！變態！”
“嗯嗬，沒錯，是我幹的。”
「但是，你要記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我不是你！我不是你這種賤人！我不可能是你！”
“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
“混賬！我要撕碎你！把你毀滅！永遠不得超生！撕得不剩渣！我要殺死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你真的是這麽想的話，你隨時都可以。”“去死吧！混賬！”
他的身上突然散發出一點點的星芒，不停飄向空中。
好像那些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按照你所說的，我很快就要死掉啦。”
“死掉.……？”
“不怕，還有你哦，如果連你也死掉的話，這個世界就會崩壞啦。”
“這個世界.……？！”
我不在我自己的世界？
“這裏啊，是你自己的世界。”
！
他在說什麽，為什麽我聽不懂.……
“你現在要怎麽回事？！”
“死掉啊，按照你所說的呢。”
“怎麽……不會吧？就因為一個想法..”
“死掉可不會回來哦，告訴你一個秘密啊，這裏的人都不會欺騙你……”
「除了你自己哦」
如同被風吹走般散去。
麵前的他已不存在，但最後的那句話仍在回蕩。
在沒有邊緣的空間中回蕩。
一切都沒有了，除了自己，和黑暗。
無論跑去哪裏也一樣啊。
“不是說這是我的世界嗎.……不是說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嗎……你們都出來啊.……都出來啊！”
這就是我的世界嗎？
我想你們了啊，回來啊.……
回來啊.……！
到現在我還是真的沒有明白怎麽回事。
「如果連你也死掉的話，這個世界就會崩壞啦。」
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這個世界崩壞了的話，我可以出去嗎？
可惡啊！
我要離開這裏！！這不是我的世界！不是我原來的世界！
「這裏的人都不會欺騙你，除了你自己哦。」
我在騙自己？別開玩笑了！
我想離開啊！我並不想這在這個世界裏啊！
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想象？
這裏的一切又都是真實？
別開玩笑了！怎麽可能她們都死掉了啊！
怎麽可能是真的！
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我原來的世界！
帶我回去！
“剛剛那個“我”呢，你在哪裏？！給我回來！”
「死掉可不會回來哦。」
可惡，騙三歲小孩嗎？
如果是按照剛剛的地點的話……我現在在禮堂中央……後方應該就是剛剛那個禮堂的門。
“噠……噠.……”安靜的可怕，卻有回聲，即使是輕輕的腳步聲。
這樣的話……
走過來這邊應該是.……
那個無盡深淵。
我伸出手去探查，果然是剛剛那個地方。
那個穆雪凝怎麽看都是比我的樣子要大，明顯是大我幾歲的樣子，已經可以用“男人”來形容。
這，應該是場夢吧。
但是，好像還沒醒過了。
死掉就會崩壞嗎？
就是意思說隻要死掉，剛剛看見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吧？
失去一切的話，不如說用另外的方式來拯救這一切。
我說啊，神明大人，你給的暗示太婉轉了吧？
我差點都看不出來了。
這隻是我的思想啊。
把思緒拋到無盡深淵去吧。
每一個動作都做得非常肯定。
我好像看到我自己身體動作扯出一道美麗的軌跡。
時間好像變慢了。
跳在空中過了很久。
快要上演完一場美麗的芭蕾了吧？
一部部人生電影不停回放著。
第一次暴露，跟爸爸的往事，拉勾勾，歡笑著，一家三口吃飯，別人對我做過的一切壞事或者好事。
死前會在一瞬間回憶起以前的一切.……原來是真的啊……
原來我熬過了這麽長久的歲月.……
要開始下墜了。
頭在下，腳在上。
好像飛一般，慢悠悠地往下移動。
下麵綠草藍天。
四個女孩向我招手。
她們笑著說……
「謝謝你」
雅蘭女校開學第一個星期，一位800分考進的學生倒在體育教材室門口，右腿部四處靜脈出血，一處動脈出血，測驗死亡時間時卻發現死亡不對勁，雖然一處動脈出血，但是被發現時的死亡時間僅僅15分鍾，這段時間最多是暫時休克，具體原因需要進一步調查.……
「如果我的死亡可以改變那醜陋不堪的未來的話.……我願意死去。」
而且讓人驚訝的是，那個孩子是笑著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