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李嗣源之死
突兀出現在藏兵閣的焊魃和侯卿沒有過多言語就直接和袁天罡戰在一起,那一身血氣和一身火氣的下手毫不留情,卻依舊取不到絲毫的優勢。
袁天罡看著兩人邊打邊冷笑道:“以泣血錄和煉煞決短暫改變自己的身體血流速度和肉身強度,提高作戰實力,還有那個家夥將心血甚至心髒鎮壓於石碑內長期積蓄,然後在戰鬥的一瞬間消耗大量心血激發戰力,屍祖果然都是一群怪物。”
侯卿冷哼一聲後臉色變化些許:“怪物?比起我們,你才更像是怪物吧?長的那麽醜陋,體內居然全部是枯血。”
“哦?看來我剛才少說了一點,你在這種狀態下不僅可以提高戰鬥實力,還能持續使用泣血錄去影響對手的血液流動。”
說著袁天罡一腳踹飛焊魃問道:“那你呢?”
然後他就看到冒著火氣的大塊頭打了個響指,一瞬間整個祭壇內爆炸連天,煙塵四起。
袁天罡見狀急往旲勾躺著的位置掠去,卻被侯卿堵住去路。
他憤怒的向侯卿擊打過去,卻好像錘在棉花上一樣。
再看時,發現對方身影已經淹沒在灰塵中。
片刻後,爆炸產生的灰塵隨時緩緩落下,整個祭壇已經破敗不堪,就連牆壁上的那些紅色燭台都熄滅了大半。
而剛才還在地上的旲勾,水雲姬,張子凡,李克用四人也已沒了蹤影。
在那個新孟婆已經奄奄一息,而祭壇內除他以外僅剩下巫王之後,袁天罡憤怒的放聲大吼。
片刻後,他緩緩摘下竹笠和麵具,隻見其原本還有枯肉的臉此刻有一半已經變的幹癟,灰白,再沒有了絲毫生機,如同骷髏一般。
看到這一切的巫王悄悄低下自己的頭顱,不敢言語。
在終南山外的樹林中的一處隱秘山洞裏,數道身影正麵露愁容。
旲勾已然陷入了昏迷,受傷較輕的水雲姬在一旁照顧著,其身後還應該跟著多聞天和廣目天兩位聖姬,她們需要照顧自家的女帝。
隻是這位女帝身後可不止這兩位,紫衣紫發的小姑娘在雙馬尾小丫頭的介紹下緊緊盯著眼前這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小姐姐,這就是小鍋鍋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果然好看。
已經恢複原來狀態的侯卿和焊魃在處理幾隻野雞野兔,這些將是他們接下來的食物,他們對於旲勾身旁的一堆女子沒有絲毫興趣。
要說唯一的興趣就是其中一個能教東西,而另一個能被教東西。
至於鍾馗則是已經離開,她現在要處理眾多的情報,還要幫幾位傷員聯係正在酆都的大夫王婧。
脫力的張子凡此刻已經能夠自己行動,他靜靜坐在一邊看著忙碌的眾人,還順帶看守曾是自己“祖父”和“父親”的李克用和李嗣源。
說巧不巧,李嗣源剛逃出藏兵閣就被趕來的焊魃給撞個正著,而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想要掙紮的想法了。
他的真元被焊魃教導著童小梅給煉的一幹二淨,最後還被侯卿用淤血完全阻塞了奇經八脈,如今能走路都是幾人的仁慈。
比起他來說,眾人對於李克用就溫柔的多,畢竟是盟友,所以隻是束縛了他的行動和傷勢的愈合,也沒有做什麽過激的事情。
因為能做主的人還在昏迷,所以眾人決定先帶兩人回江陵,等旲勾醒來後再做處理。
水雲姬好不容易再次見到心心念念許久之人,自然不願意輕易離開,所以她便打發兩位聖姬回了幻音坊,讓她們先去主持岐國大局。
……
幾日後,洞庭湖下酆都城內,在一堆人的注視下,白發俊逸男子緩緩蘇醒。
其身後鎖鏈已盡數回收,臉上的血絲也都褪去,長發也重新恢複了冰晶白色。其正常的麵容讓眾多幾位女子議論紛紛,但礙於站在最強方的女子太過強勢,她們也隻是稍微想想而已。
旲勾睜眼便看到滿臉憔悴的水雲姬正坐在自己床邊,擔憂的看著自己。
他想要起身,卻被另一個黑衣女子按住不讓動。
王婧說道:“你剛剛恢複,還是不要劇烈活動的好。幸好我這兩天把長春竹的藥煉出來了,不然你可就.……”
“有這麽危險嗎?”
“不然你還得多睡幾日。”
旲勾輕輕一笑:“我昏迷了多久。”
水雲姬急忙道:“從藏兵閣出來已經七天了。”
“當我看到那柄紅傘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死不了。”
侯卿說道:“也不看看傘是誰的。”
“你去嬈疆許久,另一枚長春竹一直給你留著,做傘柄或者做笛子看你自己。”
王婧說道:“不用了,他已經讓我把另一枚竹子也煉成藥了。”
旲勾疑惑的看著侯卿,後者無所謂道:
“我隻是覺得那樣的竹子弄成武器太浪費了。”
“你們此去嬈疆收獲如何?”
蚩夢插話道:“小鍋鍋,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小姐姐很明顯有很多話和你說,我們就先出去了。”
王婧也點頭道:“對,病人需要安靜,留女帝在這裏看著就行了,其他人先出去吧,有事的等以後再匯報。”
頓時房間內的各位詭者紛紛表情曖昧的走出房間,留下有些羞澀的旲勾。
而水雲姬卻根本沒有理會這些,隻是緊緊盯著他。
等房間裏完全沒人以後,絕色佳人紅著眼眶將床上之人死死擁入懷中,久久不能鬆手。
就在她終於放手,旲勾剛想說什麽的時候。
水雲姬卻直接俯下身子,用柔軟紅唇堵住了那半張開的嘴。
房間內頓時呼吸沉重。
兩日後,酆都的大殿內,眾多詭者到齊。
他們今日聚在一起的目的,正是為了處置從藏兵閣帶回的李嗣源和李克用。
當然,後者是坐著的,前者則是趴跪在地上。
旲勾坐在主座上,鍾馗站在其身後,水雲姬早已回幻音坊主持大局了。“張子凡,韓進通,李嗣源今日便交給你二人,隨便處置,最後隻要他死就成。”
兩人拱手後同時走向李嗣源,等抬起他的身體後發現他已經沒了聲息。
張子凡皺眉道:“大人,他好像已經死了。”
旲勾盯著那具屍體,許久後說道:“隨便,看你倆是鞭屍還是厚葬都行。但我的建議是鞭屍鞭徹底,厚葬葬厚點。”
韓進通出聲道:“大人,聽說古代紂王有炮烙之刑,我想用銅鍾將我大哥化成骨灰,給他安葬!”
李克用哈哈大笑:“老三啊,對你大哥都下的去如此之手,什麽時候居然如此狠辣了?”
韓進通冷哼一聲沒有理他,隻是看著旲勾。
後者點點頭:“準了,這樣很安全。”
片刻後,一座巨大銅鍾被火焰燒的通紅,銅鍾上不斷傳出焦煉之聲和痛苦的殘叫。
旲勾看著這一幕,捂著口鼻搖搖頭,一位曆史上的皇帝就這樣死在自己的親弟弟手中,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