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真相

  見鬼王看破了他們的心思,兩個無常心中一陣打鼓。


  常宣靈急忙道:“我們這點小心思,當然瞞不過您啦。”


  常昊靈補充道:“不過也隻有恢複了功力,我們才能在您手底下贖罪效力不是?”


  朱友文自然清楚他們打的什麽算盤,但他自負,極度自負。


  隻見他大笑道:“哈哈哈,本座重出江湖,正在用人之際,既然你們如此忠心,那本做就替你們恢複功力,好替我辦事。”


  白無常回到:“從今往後,水裏火裏,您就看我們表現吧。”


  鬼王大叫一聲“好!”


  然後捂著脖子便開始顫抖,好似抽風一般,將兩位無常嚇的不輕。


  片刻後朱友文從嘴裏吐出兩粒黑色藥丸,遞出來說道:“服下!”


  無常沉默了,他們看著那還散發著黑氣的藥丸,再親眼看著朱友文從嘴裏將其吐出來,完全沒有服下的想法。


  驚恐叫道:“玄冥血丹?”


  兩人連忙下跪:“師父饒命,師父饒命啊。”


  朱友文說道:“服下血丹,你二人便可恢複七成功力,自己看著辦吧。”


  常昊靈眼睛一閉,牙一咬,喊了聲:“認了吧。”就將整個血丹吞了下去。


  常宣靈看著這一切,幾欲嘔吐。


  誰知鬼王死盯著她道:“你怎麽說?”


  白無常隻得伸手接過血丹,扶著宏偉胸口道:“太惡心了!”


  朱友文聽到這話眼睛忽然大睜,“嗯?”一聲便將白無常嚇一跳讓她將血丹也吞了下去。


  這時他才滿意點了點頭:


  “這血丹之毒,每日寅時發作,毒發之時,如蛇鼠鑽心,有助你二人反省思過。”


  常昊靈跪拜道:“是,不過,等找到神功秘籍,還望師父賜徒兒解藥。”


  “看你們的表現了。”


  白無常捂著嘴說道:“那下一步怎麽辦?還請師父定奪。”


  朱友文瞪著他那血紅色瞳孔沉聲道:“回玄冥教!”


  與此同時潞州城外一條官道上,一匹快馬正飛速往洛陽前進。


  馬上的人忽然喃喃道:“鬼王果然還是舍不得殺死自己這兩個徒弟,不過屍斑如此活躍,看來無常還是吃了玄冥血丹?朱友文,沒想到你居然這麽快就打破了牢門,最好別先來找我,不然我可打不過。”


  此人正是旲勾,他接下來要去堵一個人,雖然這個人現在他也打不過,但有些事情卻必須問清楚。


  兩日後汴梁城內,帶著黑色兜帽的人影邊走邊感受著什麽,突然確定一個方向後,他便瞬間消失了身影。


  一處修建於城中的破廟內,旲勾緩緩現出身形,看著這雖然破敗卻幹淨的住處,他點了點頭。


  這時忽然一根紫色絲線向他刺來,他卻不閃不避,隻是淡淡掀開鬥篷。


  “看來我猜的沒錯,你在全城中屍氣最少的地方。因為這裏有香火。”


  旲勾身後的老婦看清來人後急忙收回手中絲線,冷哼一聲走進廟內。


  “那小子呢?”


  降臣搖搖頭:“我隻是白天教他修煉,他在城中買了一處宅子,晚上住在那。”


  “這才沒幾天吧,怎麽最近老往洛陽跑?大人是不是想我了?”


  旲勾調笑道:“不,我對老太婆不感興趣。”


  “那幻音坊那位就是因為比我年輕?”


  “不,因為你的易容術我實在欣賞不來。”


  “哦。那我變回來。”


  說著降臣身上便燃起一陣火焰,隨後整個人變成一具窈窕的焦黑色石像,然後焦黑色慢慢脫落。


  看著這一幕旲勾好像有些熟悉,接著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轉過身去,等待降臣穿上衣服,嘴裏說道:“你這易容術是孟婆教你的?我記得孟婆需要別人幫忙才能施展吧?”


  “因為這種灼燒易形換骨隻有混元的真元才能使用,所以她才需要別人幫忙,而混元全天下怕是不過五指之數,所以她覺得她留著沒用,便交給了我。但她好像騙了我。”


  旲勾聽出了不對勁:“她確實騙了你。能把當初的事情和我說一遍嗎?”


  “什麽事情?”


  “就是.……就是你為什麽會赤身裸體從朱友珪的房間出來,為什麽要背叛當初的我與他行那苟且之事?難道.……難道真就是為了創造九幽玄天神功嗎?”


  許久沒有等到回答,反而是身後傳來不住的嗚咽之聲。


  旲勾急忙轉過身,看到衣服穿一半正梨花帶雨的大美人臉上掛著幽怨和數股淚水。


  “嗚嗚,吭吭,.……您,您為什麽不早點問我,如果是這個原因才嫌棄我的話,我.……我可以解釋的呀大人。”


  “怎麽回事?”


  “我和誰都沒有做過那苟且之事,真的。隻是當初孟婆告訴我破境混元需要陰陽相通,破了元陰會更容易陰陽融合,所以我自己用內功將它給衝破的.……可是……您誤會了人家近二十年,您……您當初為什麽不問我呢?為什麽?”


  旲勾臉色變了,一臉的難以置信。他眼眶泛紅,懊惱不已,這不是旲勾,是內心深處另一個自己。


  他顫顫巍巍的問道:“那……那你們當初為什麽是赤身裸體的?”


  “我剛破境孟婆就說教我易容術啊,剛好我就在那練了一遍,由於第一次失敗了,所以衣服燒光了。然後同樣沒穿衣服的朱友珪剛進來,你們就進來了啊。”


  全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不良帥的陰謀,為了削弱玄冥教的勢力,而對屍祖和冥帝使的離間計。


  所以正值巔峰期的屍祖離開玄冥教,所以四個親如手足的家人將近二十年沒有見過麵。


  “哼哼,哼哼……,石瑤,袁天罡!!!”低沉壓抑的嗓音在廟中回蕩。


  旲勾眼色赤紅,眉心太陽圖案不斷閃爍,黑色屍紋想要爬上皮膚卻被周身十幾條鎖鏈壓製。


  一時間他的身上叮當作響,白色寒流逐漸開始積蓄。


  “不要!”


  降臣的一聲驚叫將旲勾從瘋狂的邊緣拉了回來,感受著自己堆積到手心的寒元,他輕輕舒了一口氣。


  幸好被重新拉回來了,看來是因為原來的旲勾對降臣有悔過和歉意的緣故。不然這一波爆發下去,就算能夠殺了石瑤,怕是還未鬥過袁天罡就得被自己活活凍死。


  “降臣,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其實孟婆才是我們的仇人。”


  “什麽?”


  “她叫石瑤,是袁天罡手下的不良人,這次,我們的仇,大了!”


  “敢害我犯錯讓師父誤會我這麽多年,石瑤?我必殺之!”


  旲勾剛點點頭,怎麽聽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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