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沈默是我沈家的大小姐
破曉時分,京城,沈家。
朝陽升起,原本是充滿希望和力量的時刻,但沈家內此刻,卻烏雲密布,亂作一團。
沈家,別墅。
客廳中,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沈家曾經的大小姐沈思雅,現名張思雅,為沈家悉心培育了17年的大小姐,今日被爆出其私生活混亂,行為不檢點。
據知情/人士透露,爆料者似為沈家二小姐,這次事件是否為豪門內部鬥爭,而沈家在教育子女方麵如此,是否代表著沈家的形象呢?”
電視屏幕中,畫外音喋喋不休,屏幕上打著滿屏的馬賽克,卻遮不住那種不可描述的澀情。
畫麵又從兩具被打了馬賽克的白花花的身體,轉到了雙手揮動著、斥責者記者們的沈思槿身上,她滿臉漲紅,不住囂張跋扈地喊著:
“別拍了,別拍了!我可是沈家二小姐,信不信我們沈家讓你們全部都下崗?”
季雅琳煩躁的按下遙控器換台,卻發現一台接著一台,台台都在報道著,昨晚關於沈家的勁爆新聞。
季雅琳雙眼一瞪,看向此刻低頭正坐在沙發上的沈思槿,雙目中滿是恨鐵不成鋼。
沈從業在客廳中不住的踱步,手中的電話響個不停。
他看著這些聯係人,電話響一個他掛掉一個,恨不得將手機直接砸到地上砸個稀巴爛,卻又舍不得裏邊的珍貴資料。
電話又響了起來,沈從業不耐煩的接通了,破口大罵道:
“打打打,就知道打打打,煩不煩啊?!”
語氣卻在聽清對方是誰後,發生了180度大轉變。
“李董事,您息怒,沒聽出來是您……是是是,一定來。”
電話掛斷後,沈從業心中的火氣沒地方撒,轉頭看著電視屏幕上的內容,心中更加來氣,忍不住埋怨著季雅琳。
“你非得看電視嗎?就不能把這破電視給關了嗎?”
季雅琳也不甘示弱的回應道:“我還沒嫌你在我麵前走的我心煩呢!”
聽著季雅琳的還嘴,沈從業更沒好氣了:
“季雅琳,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兒,一個兩個的,給我捅了這麽大個馬蜂窩,一夜之間公司縮水數千萬!
我看看到時候沈家倒了,你們娘倆吃什麽穿什麽,過什麽闊太生活!”
季雅琳想出聲反駁,隻張著口卻不知該說什麽好。
“還有這張思雅究竟是怎麽回事?她平時不是個可聰明的孩子嗎?怎麽鬧出了這丟人事情?
雅琳,我不管你與張思雅多親,以後也不許和她繼續來往,她從此就不是我們沈家的人了,知道嗎?”沈從業命令道。
季雅琳已經將張思雅視為己出,當然是不肯答應他了,反駁道:
“為什麽?思雅是個好孩子,她平時會做什麽,不會做什麽,我心裏清楚,她一定是無辜的!”
沈從業見季雅琳胳膊肘往外拐,氣不打一處來,怒喝道:
“你一屆婦人,見識短淺,你懂什麽?現在事情都這樣了,你還替那孽女說什麽話?我沈家養她多年,她就是這麽回報沈家的?
現在好了,她把自己的名聲搞臭了不說,連帶著沈家一起倒黴!今天不管說什麽,她張思雅都得給我滾回她的張家,她,我們沈家可留不得了!”
沈從業斬釘截鐵的話語,代表著此事沒得商量。
季雅琳還想替張思雅辯解什麽,正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的沈思槿,卻突然大聲吼道:
“是沈默,是沈默幹的,一定是她!”
明明中招的人就應該是沈默,可她卻沒了身影,全身而退,這不應該!
這個張思雅,真是廢物,連一個區區小太妹都搞不定,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也是活該。
原本腦中一團漿糊的張思雅,突然理清了一條線,便是一條她成為沈家獨女的,人生巔峰線。
這一次,沈默雖然僥幸躲過一劫,但能將張思雅那個煩人的大小姐順帶解決,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隻要她將所有罪都推給沈默,讓沈家對沈默失望,將她從沈家驅逐。
沒了張思雅和沈默一前一後兩個礙事的大小姐,她沈思槿,就是沈家唯一的小姐了!
沈家的一切,都會是她的,也本該都是她的!
這麽想著,沈思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季雅琳一聽張思雅這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情況都不問,連聲附和著:
“對,對,就是沈默那個狐媚子能做出來的事,思雅這麽善良本分,她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從業,你可要相信她!”
沈思槿的心,卻在聽到季雅琳說這話時,升起了不太舒服的感覺。
明明她才是季雅琳的親女兒,張思雅與季雅琳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可季雅琳為什麽要屢次幫張思雅說話?
沈從業對麵前這對母女的話,感到半信半疑。
他也不喜沈默那副囂張的模樣,一看就讓他想到了沈默生母的,那張同樣高傲的臉,那張臉讓他惱怒。
要不是沈家的老爺子強烈要求和以家產來威脅,他絕對不會讓沈默回歸沈家,他寧願當個烏龜,替別人家養孩子。
“別把髒水都潑在別人身上,你們一個兩個不把自己的把柄露在外邊兒,能被她沈默抓住嗎?”
沈從業看著低頭不語的沈思槿,這一臉沒出息的樣子,又想到了那個在媒體麵前,被剝個精光的張思雅,露出了滿臉的愁容。
想他沈從業混跡商業多年,基本上能將事情都擺平了,可卻在麵對這一窩子煩人的家務事時,感到無力。
他辛苦培育的這兩個女兒,一個是這樣,另一個又是這樣,怎麽就和他年輕時一點都不像呢!
“夠了,從業。”
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樓上傳了出來。
客廳中的幾人一聽這聲,立刻安靜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出。
沈家的家主沈建國,從樓梯口走了出來,他一臉嚴肅,手中的拐杖鋥亮。
“從業,我不管你這件事該怎麽解決,你就算與小默那孩子再不親,也不能這麽允許你家這位罵的這麽難聽!
什麽‘狐媚子’?她沈默是我沈家的大小姐,她身上流的是我沈家的血!”
沈建國舉起手中的拐杖,指著季雅琳,斥責道。
季雅琳翻了個白眼,沒敢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