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愜意時光【一更！】
蓋聶說這話，其實是有點冒犯了。畢竟，西門秦自己不說，他追問別人的師承，確實不禮貌。
“哦。當今諸子百家中，我不屬於任何一門。”
西門秦想了想，眼瞧蓋聶呆住了，笑了笑，說道：“如果大家硬要猜我的師門，可算作劍道一流。”
“劍道，以劍求道，這……”
蓋聶都震驚了，再問，“可前輩在鬼穀時，其武功劍術，已經深不可測。前輩，為何還要遊曆天下，這讓蓋聶一直不解。”
“你傻啊。”
西門秦哈哈一笑，勾著他寬厚的肩膀，“要不是我剛好出山碰到這事出手，你小子就算能活下來，不死都脫層皮，你還不感謝我。”
“這個……”
蓋聶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感到有些惶恐。
“小子，我和你說笑話呢。”
西門秦哈哈一笑，放開他的肩膀，說道：“其實這麽說吧。我年幼之時，貴師見我聰明，和他聊得不錯。他就以縱橫劍術，指點過我一些劍術意念。後來，我遇到一些奇遇。在劍道上居然有了些領悟，到鬼穀也是意外。鬼穀老哥見我劍術大成，便和我徹夜交流劍道，我劍道並未大成，這才下山遊曆，以求劍道終極。”
“原來……原來還是這般。”
蓋聶一臉恍然的樣子，想到鬼穀子當時的神情，似乎確實是如此。
“對了，蓋聶，我在出鬼穀前，貴師曾與我說過。如果，我出穀後，無意遇到他的弟子。不管是哪一們一，如果我覺得有緣，可以指點一下。”
西門秦剛才想到的辦法，正是這個，一個變相報恩的辦法吧。
“前輩的意思是……”蓋聶不解。
“關於縱橫劍術的劍道。”西門秦微微一笑，眼瞧蓋聶要阻止，西門秦笑了，“我自顧說，聽不聽在你。鬼穀老哥也說過，即使聽過，可用不用，能不能領悟，卻是在你。”
“這……”
蓋聶渾身一震，有如雷殛，震撼非常。
“還請前輩賜教。”蓋聶立刻跪下，非常恭敬。
“賜教不敢當，就兩句話而已，你小子也別那麽客氣，反而整得生份了。”
眼瞧蓋聶站了起來，西門秦緩緩的道：“蓋聶，天資是你的長，心中迷茫卻是你的短。特別是關於，衛莊。”
眼瞧蓋聶目光一凝，顯然觸動他內心的秘密，西門秦卻似沒看見，繼續說，“但練劍者，實為練心，未明劍心。如何得悟劍意，待你們明悟鬼穀老哥心意後。屆時，你們方能領悟百步飛劍的，縱橫家的劍道，甚至求證劍道終極！”
西門秦變相複述著鬼穀子的話，確實也是一報鬼穀子指點他之恩。
他驀地一歎，抬頭仰望天空，喃喃的道：“不悟劍意，終歸不算踏入劍道大門。蓋聶，可劍道一門的終極，有時不一定真的隻是劍。”
“前輩的意思是……”蓋聶迷惘了。
“蓋聶，劍道劍道，雖是以劍入道，但……”
西門秦嗬嗬一笑，上前兩步，指著他的心口，輕笑道：“但若以道論，這劍，還重要嗎？”
“前輩！”
蓋聶身體一震，似乎明白了什麽，但似乎又什麽都沒有明白。
“我已經說完了，你好好去休息一下吧。”蓋聶還想說什麽，但看著西門秦態度堅決，但點了點頭，行禮後離開了。
“先生對劍道的追求，真是讓老夫刮目相看呢。”
這個時候，班老頭突然走了上來，摸著白胡子，一臉佩服的樣子。
“得了吧，班大師你的機關術，也是道的一種。這也沒有什麽不好，而且，如果將術發揚光大……”
西門秦很想說下去，但不知為何，感覺無法再說下去。
秦一統天下後，幾百年後的漢朝開始尊崇儒家。儒家對華夏世界，貢獻巨大，絕非後來現代世界那麽批判那樣。但變相的說，儒家確實也成為禁錮華夏思想的重要原因。
後世華夏文化，重儒家，重道家，重佛家，重法家。但不重數學，科學，技術，建築等等。這在後世西方世界工業革命後脫胎換骨的思想本源，其唯物辨證法，都與華夏的經驗法，有著本質區別。
但華夏一開始，並不是就是這樣的，如果要說有一個學術和西方文化相近的。那便隻有墨家了，可惜它最終被華夏先人拋棄。
西門秦忍不住就想說出來，可他知道這是秦時明月世界。即使說了這件事，現實也不能改變分毫。
何況，也許曆史已經注定，任何改變，正會如《尋秦記》那般，你越不想它那麽發展。偏偏就是因為你，他反而那麽發展了。
“先生此話……”
班老頭隻他欲言又止，有些奇怪。
“沒事，我有一件想想問問班大師，還請班大師指點。”
西門秦隻好不說下去，轉開了話題。
“先生還請說。”班老頭沒有在意，直接詢問。
“不知，墨家巨子，什麽時候回歸機關城。”
西門秦已經和燕丹有過一戰，但以雷電之技，加上攻得猝不及防，打敗了燕丹。說起來，班老頭還是唯一的一位見證人。
班老頭早感受到了西門秦氣機的變化，眼見西門秦問起，心中有些奇怪，“巨子有事外出，歸日尚尚還不知。先生上次與巨子一戰，這短短數日，劍道精進如斯，巨子得知，亦會非常佩服。”
“放心，我不是再找他打架，印證劍道的。”
西門秦知道他的擔心，嗬嗬一笑，“隻是這幾日我悟了劍道，墨家劍術，為當世絕劍之一。我再找燕丹，是想和他交流交流。”
“這樣啊。”班老頭倒不是不相信西門秦，畢竟到他這種修為，騙人家也沒什麽意思不是，隻是歎息道：“隻可惜，巨子此次外出，去向連我也不知。至於歸程，更是還未定論，先生還請見諒。”
“無妨，左右無事，在機關城等等墨家巨子也好。”
西門秦嗬嗬一笑，對一切都是胸有成竹，跟著道：“我到墨家機關城已有數日，卻一直沒有到處看看。我看今天機關城中無人，難道有什麽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