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不想要，卻不得不要。
“這就是結局？”顧泠鳶不滿地咬了咬唇，“不對，都是你瞎編亂造的，不算數！”
“那你要為夫怎樣？把那本書的筆者揪出來，打一頓？”容九傾揪住她肉乎乎的鼻頭，“可惜，那本古籍年歲已久，筆者無從查證。”
“天界真的有女上神和帝君嗎？”她看向窗外的天幕，“九傾，神界是什麽樣子的？你去過嗎？”
“為夫乃一介凡人，怎麽可能到過神界？”他搖頭，“鳶兒，你我努力修煉，早日飛升。”
“終有一天，我們會在神界相遇。”
“聽了你的故事，我不想做神仙了！神仙斷情絕愛，不如凡人敢愛敢恨。”顧泠鳶歎了一口氣，“留在人世間多好，雖然隻有短短幾十載，卻將愛恨情仇體會得淋漓盡致。”
“神仙斷情絕愛？這都是誰立的規矩？也許隻是寫書人的臆想。”容九傾將她抱得更緊，傾身一吻，舔去她唇上的殘留血跡，“隻有成了神，你我才能不老不死，永世相守。”
“鳶兒，這世上的人皆想成神。”
“如果成神就不能與心愛之人在一起，我寧願為人。”她有些困倦，眼神渙散。
她就要和慕瀾風一道修仙了！偏偏他還蒙在鼓裏。
屆時，她隻能斷情，在這清冷的玄機山，日複一日地修煉。
那樣的日子，真是她想要的嗎？
可她就算不想要，也不得不要。
凡人在神麵前太渺小，總是身不由己。
“鳶兒，別想太多。你困了，睡吧。”容九傾撫上她的眼眶，“乖，聽為夫的，早些休息。”
顧泠鳶不再反駁，乖巧地躺在他懷裏睡下。
她蜷縮成一團，一隻小手扒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與他十指相扣。
如此依賴的姿態。
她睡得很淺，夢裏全是他的影子。
天明時分，顧泠鳶活生生被疼痛逼得從夢裏抽離！
“肚子……”她捂著小腹，呼吸粗重，“肚子疼……”
“鳶兒，怎麽了？”容九傾急忙起身，大手蓋住她的腹部，“哪裏不舒服？是這兒嗎？”
“九傾，好痛！”她接連喘息，汗如雨下，“肚子痛！”
她也不知怎麽回事，腹痛不止。
小腹之下似有一股熱流緩緩流出……
該不會是來癸水了？
不對，時間對不上，痛感也沒有這麽劇烈！
容九傾目睹她的痛苦，看著她麵上的汗水，心急如焚。
他不知所以，撫著她的腹部，想要為她緩解痛楚。
“我去請大夫！”男人慌亂地換上衣衫，對著門外的侍女呼喊，“顧小姐身子不適，快請大夫來！”
“不必，我先自己診脈。”顧泠鳶扼住脈門。
也許是她痛得神誌不清，也許是脈象太雜亂，她什麽也號不出來！
連她都無法診斷，普通大夫更是不行。
於是，她咬著唇，顫抖著吩咐：“別去請大夫，去請慕瀾風！隻有他能診治！”
“慕瀾風正在閉關，誰去請他？快，快點……”
顧泠鳶一手按住床板，指甲翻折過來。
好痛！
她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麽東西要離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