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討回公道
顧遠誌一向疼愛二女兒顧靈汐,一聽這話,立刻下令:“來人,抓住顧泠鳶!”
“膽敢在本將軍的麵前動手傷人,罪不容赦!”
府裏的侍衛瞬間簇擁過來,手持刀劍,將顧泠鳶團團圍住。
刀光閃閃,劍影繚亂,顧泠鳶麵對這一切,卻鎮定得不可思議。
“慢著!”她厲聲喝止,“我還有話要說。”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顧遠誌一臉不耐神色,所有嫌棄都寫在臉上。
顯然,他不想與一個廢物虛與委蛇,浪費時間。
顧泠鳶看向跪伏在地的侍女。
這侍女是她抓來的人證,方才被她嚇破了膽,一時口快,便說漏了嘴。
“父親,你可知我為何要出手打顧靈汐?”
“我那一巴掌,是為了讓她明白,多行不義必自斃!”
“如果她與顧明玉聯手想要害死我,父親還會維護她們嗎?”
“須知,在大梁國,謀害親姐,論罪當誅。”
“父親是一國大將軍,剛直不阿,總不會偏私枉法吧?”
顧泠鳶說到此處,指著顧靈汐,句句誅心:“她和顧明玉,就是害我落下山崖的凶手!”
她轉向那位跪在地上的侍女,緩緩道:“這一切,府中的下人可以作證。”
“方才這位侍女以為我是索命的惡鬼,害怕之下說出實情,讓我去找顧靈汐和顧明玉報仇……”
“父親,我出手為自己討回公道,這有何不妥?”
“你說什麽?靈汐和明玉想要害你?”顧遠誌怔住。
“此話當真?如若真有此事,本將軍絕不偏私!”
“好一句絕不偏私!”顧泠鳶冷笑,“我不過打了顧靈汐一個巴掌,父親就心疼成這樣……而我跌下斷崖險些喪命!父親可曾有過一絲著急?”
“同樣是你的女兒,你的態度卻截然相反!這難道不是偏私?”
“再者,我的母親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顧靈汐的生母趙姨娘,隻是小小妾室!”
“自古以嫡為尊,父親身為大將軍,卻對自己的嫡女不管不顧。”
“若是傳出去了,隻怕會落人口舌、引人恥笑!”
顧泠鳶字字珠璣,每一句話都直戳顧靈汐和顧遠誌的痛腳,讓人氣憤至極,卻無法反駁。
顧遠誌的臉色陰沉如墨,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
良久,他一拂衣袖,看向顧泠鳶抓來的那位侍女,冷冷質問:“小丫鬟,你親眼看到靈汐和明玉想要害死顧泠鳶?”
“快從實招來!否則本將軍定不饒你!”
侍女咬了咬唇,有些六神無主。
她下意識抬頭看了看顧靈汐的方向。
顧靈汐使了個眼色,侍女當即會意,硬著頭皮撒謊:“回稟將軍,奴婢沒有看到!”
“二小姐和三小姐一直將大小姐看作最親的姐妹,怎麽可能害死她呢?”
“奴婢鬥膽猜想,是大小姐自己不小心摔下了山崖,錯怪了二小姐和三小姐……”
“其實,奴婢理解大小姐的苦衷。她自小不能修煉,是人盡皆知的廢材!”
“二小姐和三小姐,卻是人見人誇的天才!”
“因此,大小姐會嫉妒她們,也情有可原……還請將軍憐惜大小姐,對她從輕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