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阮中天
慕錦顏準備著前往玉門關的事,本來一切都照常進行著,隻等皇上下旨就可以出發了,結果之前她治好了心疾這事不知道為什麽傳了出去。
在這時候心疾是不能被治療的,隻能靠著藥物緩解,或者針灸之類的,總之想要治好那是做夢。
如今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帝都就炸開了鍋一般,走在街上人人都在討論這事,有人懷疑這事的真實性,但人家被治好的那家人都親自承認了,這還有什麽懷疑的,況且這被治好的還不是其他人,是帝都出了名的富戶!
慕錦顏一開始還根本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以為傳兩天,肯定就有其他的事掩蓋過去了,這事很快就會被人遺忘。
結果這事還沒有被遺忘,就有人找上門來了,當然,找的是醫館。
慕錦顏當初留了個地址,是她在城中的一處陪嫁宅子,守門的管家聽說找慕錦顏便過來告訴了她,慕錦顏好奇什麽事催得這麽著急,便換了男裝去了醫館。
剛到門口,慕錦顏就看到圍了不少人,擠進去一看就是幾個家丁在叫囂:“快叫木槿出來!能給我們老爺看病那是他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
“就是,叫木槿出來!”
幾個家丁你一言我一語,頗有種慕錦顏不出去,他們就要砸店的感覺。
“我就是木槿,你們有什麽事嗎?”慕錦顏從人群中站出來。
家丁打量了一下慕錦顏,又跟圖紙上對此了一下,確定是她之後才說道:“我們老爺請你去看病。”
慕錦顏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這是請嗎?這哪有請的樣子?
“敢問你們老爺是誰?”慕錦顏打量了一下他們的衣裳,並沒有看到什麽特殊的標記之類的。
家丁有些不耐煩:“讓你去你就去,哪來的那麽多事?”
慕錦顏一時語塞,她倒是想要直接懟回去,奈何她現在的身份不允許,她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夫,而對方明顯來頭不小,她還不想丟了自己的狗命。
“既然這樣的話,那幾位就請帶路吧。”慕錦顏說著給兩位大夫使了個眼色。
兩位大夫點了點頭,回去繼續看診。
坐上馬車慕錦顏也不知道要去哪,也沒心思看,等到家丁讓她下馬車的時候,她已經在一個院子裏了,院子修得精致漂亮,也彰顯了這家人的身份不俗。
“不是說去叫那個木神醫來給爹爹看病嗎?怎麽還不來,讓本小姐等這麽久,等會有他好看的!”
慕錦顏聽到這個聲音腳下頓了一下,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啊,就是想不太起來在哪聽到過了。
“快走啊,怎麽不走了?”家丁看她停下來,趕緊催促她。
慕錦顏點了點頭,跟上他的步伐,兩個轉彎麵前就出現了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身後還帶著好幾個丫鬟。
什麽叫冤家路窄,這就是!
剛才慕錦顏總覺得那聲音有點耳熟,可不就是熟人嘛,這不就是在宴會上輸給她的阮嬌嬌嗎?
沒想到居然在這碰到了,還好巧不巧這好像還是人家的地盤?
慕錦顏下意識地低下了頭,最好別認出來了才好,他們的關係要是認出來了,明天全帝都估計都知道她慕錦顏就是木槿了。
“你就是那個木槿?”阮嬌嬌周振餓過了看著慕錦顏,翻了個白眼,“也長得不怎麽樣啊。”
慕錦顏笑了笑沒說話,他是大夫,又不是明星!
阮嬌嬌並不打算這麽放慕錦顏過去,一雙眼睛在她身上來回轉動,笑道:“我聽說你的醫術很好?還治好了心疾,是不是真的?”
慕錦顏行了禮,低聲道:“小姐相信自然就是真的。”
言下之意就是,愛信不信。
阮嬌嬌諷刺一笑,冷聲道:“我還沒見過這麽年輕的神醫呢,該不會是個江湖騙子吧?”
說她不好看可以,說她是江湖騙子她就不能忍了!
“這位小姐,我是大夫,不是江湖騙子,你們要是覺得我是個江湖騙子幹嘛請我來?這不是浪費彼此時間嗎?”慕錦顏非常不喜歡阮嬌嬌。
阮嬌嬌就像是一個被人寵壞了的孩子一般,事實也確實如此,她確實是被寵壞了。
阮嬌嬌最不喜歡別人打斷他的話,反駁她的話,聽到慕錦顏這麽一說,馬上就沉下了臉:“我說你是江湖騙子都是看得起你了,你以為我們宰……”
“嬌嬌!”一道婦人的聲音打斷了阮嬌嬌的話。
慕錦顏隨著目光看過去,正好看到一位端莊大方的夫人走了過來,看到慕錦顏溫柔一笑:“這就是木神醫吧?”
“夫人有禮了。”慕錦顏對宰相夫人還是很客氣的。
這位宰相夫人端莊大方,舉止有禮,和阮嬌嬌雖然是母女,卻相差甚遠。
宰相夫人橫了一眼阮嬌嬌,這才笑道:“木神醫別介意,我這個女兒被慣壞了,不懂規矩,我一定說她。”
“娘!”阮嬌嬌有些不高興的叫了一聲。
“閉嘴!”宰相夫人收起笑臉吩咐下人,“還愣著幹什麽,帶小姐回去休息。”
幾個人下人趕緊應了一聲,請阮嬌嬌回去。
阮嬌嬌雖然不高興,不過也不敢反駁自己親娘,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去了。
“木神醫,這邊請。”宰相夫人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讓慕錦顏先行。
慕錦顏也沒客氣,一路上宰相夫人都在說話,無非就是說阮宰相的情況。
慕錦顏一邊聽,一邊看宰相府的情況。
看了一路慕錦顏確定這並不是宰相府,應該是別院,而宰相夫人從頭到尾也沒說他們的身份,應該是不想讓人知道。
慕錦顏想了一下,記憶中好像並沒有人說過阮宰相身體不好,那應該是他們不想讓別人知道。
慕錦顏跟著宰相夫人來到一處小院子,才一進門,就看到了當朝宰相阮中天已經等在裏麵。
和上次見麵的精神奕奕不同,這一次的阮中天臉色蠟黃,看上去十分的不健康,頭發也白了好多,表麵上看上去和操勞過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