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溫小姐小心,陸生很撩人> 第232章 她也會看走眼

第232章 她也會看走眼

  程真真也隻是笑笑,還要繼續收拾東西,為客人添茶倒水,結賬上菜,忙忙碌碌沒時間開玩笑。


  貝勒也來幫忙,他力大如牛,一張大圓桌簡簡單單就被他扛起,不過就是腦子不太靈光,力氣大的沒處使,扛起大圓桌來回跑,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吃苦耐勞。


  “貝勒,這裏呀!你跑那麽遠幹什麽?這裏的桌子呀!”程真真為貝勒發愁,這可怎麽辦?今晚要打包兩隻燒鵝回家補補,不然就真的娶不上媳婦了。


  一直忙到晚上十點,終於可以休息,程真真為祖母捶背,省去了祖父的日常工作,休息時也不停歇,還要講在江東的一切現狀,自己的工作也很好,阿妹也很好。唯獨就是不肯講自己的事情。


  程真真不是十幾歲小女孩兒了,也不是二十幾歲年輕了,她這個年紀在江東都是極個孩子的母親了,程真真自小就沒有了父母,祖母不得不多為她操心。


  祖母握著程真真的手歎息:“你自小就有主見,想幹什麽我都不攔著,隻要你過的開心就好。你三十歲了,男朋友怎麽還不給阿婆帶回來看看啊?年年都說明年,拖了這麽些年,你當阿婆老年癡呆啊!”


  “阿婆你才不會,你這樣通情達理,善解人意,這樣的好阿婆隻有我有。”程真真在阿婆麵前油嘴滑舌,完全沒有了在江東時的模樣。


  “你和阿妹是我最擔心的,阿妹都打電話說年底帶回男朋友了,你還是老樣子,男朋友那麽寶貴,連阿婆都不肯帶回來見一麵。怕你阿婆吃了他不成。”


  “阿婆長得慈眉善目,哪裏有人把自己說成女巫的?”


  “我年年都留燒鵝給你們,隻是你們從來都不帶男友回家,阿婆做了還要自己吃。”


  “哇!阿婆你不要亂講話啊!自己想吃就直說,什麽叫給我們留我們不要自己吃?”


  “我天天做,年年做燒鵝我自己想什麽時候吃不行?非要你們回來才肯吃嗎?”阿婆見不到真真男友要鬧情緒。


  “阿婆的燒鵝遠近聞名,自己吃怕是也很難哦!”程真真將阿婆誇上了天。


  一家人歡聲笑語在客廳中,阿婆時不時看看貝勒,貝勒是個好孩子,阿婆也看的出來,貝勒喜歡真真,真真這些年不回家,都是貝勒在幫阿婆幹活,過年都會來幫忙,無論程真真回家不回家他都會來。或許隻是為了見程真真一麵。


  無論怎樣,貝勒她都看在眼裏,就算是程真真大他幾歲,阿婆也不介意,隻要對程真真好,對家庭負責就好。人這一生不就是為了一個踏實能幹,安心過日子的人嗎?至少在阿婆眼裏是這樣。


  “你一個人坐車我總是不放心,讓你們姐妹兩個一起來都不肯,就算是想你們了也不敢叫你們回來一趟,萬一路上遇見了壞人豈不是更要人擔心,我的真真,我的好真真,快叫阿婆看看瘦了沒?回來就一定要阿婆給你養的白白胖胖的,這樣才會有人喜歡,才會上門提親。”阿婆在講給誰聽?以為程真真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知道嗎?


  一整天了,凡是說句話都是在程真真麵前誇貝勒,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阿婆在撮合,不過阿婆真是糊塗了,貝勒小了自己那麽多,就算是真心喜歡貝勒也要想想合不合適!不過既然阿婆喜歡那就隨她去吧!老年人也就這點愛好了,生活有點希望總比什麽都不求的好!


  程真真見縫插針:“對了,我給阿婆還有阿公帶了禮物來,我去拿行李!”


  一天忙的頭昏,連這個都忘記,好在貝勒還在,難得程真真沒有忘記貝勒,給他買一塊表,高興的整個人都要飛起來。


  為了一塊表更是為了程真真的一片心意,看來自己還有機會,程真真回鄉也不忘給自己買禮物,說明她心中還有自己,自己還有希望。


  因為一塊表讓一個男生又重新充滿希望,死灰複燃,你看愛情多偉大,愛情上了頭,一切都要靠邊站。


  一天時間,程真真就完美融入了淳樸的鄉下,農家女氣息撲麵而來,不過多年在外,還是能看的出來與眾不同。


  隻是,這段時間注定不平凡。


  你以為上帝會放過你?你離開就可以忘記一切?不,該是你的一個都不會丟。


  貝勒這個傻孩子在兩棟樓之間左顧右盼,同鎮上混混二流子講完話,懷揣寶物偷偷溜走,五十米路程,緊張到不會走路,才經過店門口就被程真真抓住,三兩句恐嚇就嚇得他坦白從寬。


  一層又一層包裹住,偷偷藏在一副夾層。


  程真真對這東西再熟悉不過,它害了多少人?自己也因為曾經碰過交易過而悔恨。隻是見到貝勒這樣的老實人也碰,她整個人都驚詫!低聲嚴厲罵他:“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你隻知道查的多嚴嗎?再多一點,你就可以被關進去一輩子不用出來,不被槍斃就是萬幸。你阿爸三十幾歲才有了你,你狠心丟下他們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


  本來隻是害怕,被程真真這樣一講,仿佛看見自己滿臉是血模樣,嚇得話都講不清,居然落淚又落汗,注定是扶不起的阿鬥。


  “真真,對不起………………真真…………”


  程真真恨鐵不成鋼,“你這樣,阿爸知不知道?”


  貝勒嚇得趕緊說:“不是……不是我……”


  “不是什麽?”程真真氣急,貝勒嚇得趕盡講:“不是我要,是大哥要!”


  “大哥?那個大哥?”


  貝勒有些不知所措,他不能講,大哥說絕對不可以跟任何人提起。“大哥說不能說,他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許講。”


  程真真更是威脅加警告:“哼,大哥對你真是好,你被關進去是不是也要效忠你大哥?他叫你去死你去不去?還哭?男子漢大丈夫你怎麽做的?在哭我就向阿叔揭發你!”


  “真真,別,被跟我阿爸講!我一定會被他打死的!”


  “知道你還背著他幫你大哥做這種事!”


  “真真,求求你不要告訴他。”貝勒真是撞壞腦居然喜歡真真這個母夜叉。一邊是大哥威脅,一邊是程真真威脅,貝勒最終帶著程真真背叛了大哥。


  程真真帶著自創防狼凶器,帶著半路撿來的跟班去找貝勒口中的大哥,大哥住在鎮上一間破屋地下室,程真真偷偷溜進去,誰也不會想到,她會在這間破屋找到自己曾經的記憶。


  見到那人的時候,手中的木棍抓的更緊了!真想一混子糊上去,管他三七二十一,今天就此了結。


  還是不忍,丟棄還是撿起?

  她有機會與他分道揚鑣,就當作不知道,從來沒有見過。隻是人生就是如此奇妙,兜兜轉轉都是命。


  眼前隻有一張床,這間唯一的家具,唯一發光發亮的隻有頭頂上一隻三十五瓦昏黃燈泡。


  若不是親眼見到,程真真決不相信這是張秉南,曾經輝煌不可一世的張秉南,如今破爛不堪,全身上下隻穿一件破布褲子,上身被繃帶纏著,動彈不得,小小一張床承受了太多。


  程真真見到他的時候,身體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是靈魂已經飛到不知何處?去找溫玉了吧!


  “溫玉,你來了?”傻笑著於她招手,眼神空洞無神,又在做他的美夢,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唯一一隻能動的手夾著一支煙,能送走他的煙。


  她要如何說服自己,眼前這灘爛泥就是曾經帶她在江東闖蕩多年的張秉南?是那個從不認輸不服輸的張秉南?是她等待了十年之久的張秉南!


  程真真拳頭緊握,與他麵對麵,眼對眼,一個殺氣騰騰。


  房間內低氣壓,隻有貝勒最無辜,雙方都得罪不得,又怕大佬醒來殺自己,又怕程真真從今以後再也不理睬,內心做了多少鬥爭?真真你可知道?

  看他模樣,還沒回複精神狀態,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好啊!那就幹脆不要醒來,醒來做什麽?隻有獨自麵對悲慘世界,夢裏什麽都有,若是真的就這樣死去,也未嚐不是一種好死法,不過他張秉南何等威風,何等猖狂,如今落得這步田地,慘死在這裏,實在憋屈。


  等時針慢悠悠的往前溜達,分針轉了一圈又一圈,房間安靜的隻能聽得見那人的呼吸,深重呼吸聲充分說明了眼前人已經不堪負重,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


  可憐他?誰會可憐這樣一個人,一邊是殘缺不堪的身體,一邊又在苟且偷生,看了隻會說死有餘辜。


  等待,漫長的等待中,貝勒差點沒站穩,已經兩小時,他也被罰站兩小時,程真真瞪他一眼,隨後又繼續盯張秉南,他還是原來模樣,死一般寂靜,若是程真真不動一動,他是不是真要當程真真是死人?

  沉浸在一隻加了料的煙,帶走他幾多憂愁,祭奠他起伏人生,最終在夢中於溫玉相遇,幸福包圍了他全身,此時已經感覺不到身體帶來的傷痛。


  兩個小時夠不夠清醒?張秉南突然坐起身,伸著脖子往前看,距離程真真不過一臂之遠,一雙眼將她看穿看透,他眉頭緊鎖,像老教授講學,帶上自己老花鏡仔細研究教材,認真又仔細,目不轉睛,為學生們留下一個完美老師好印象。


  他要深究,看她到底是人還是物?或者是說,她是鬼。


  程真真被他身上散發的惡臭熏到,不是煙就是酒,還有血的味道,酸臭味,簡直難以呼吸,程真真皺眉,等他清醒等了兩個小時,還是這樣結果,幹脆幫他一把。


  “哈哈哈哈哈哈!”


  哼,他還敢笑,白癡一樣,被人打壞腦,簡直不忍直視。


  程真真眯眼,撅嘴,眉頭緊鎖,拳頭緊緊抓牢,指使貝勒端碗水來,貝勒還傻嗬嗬以為她坐的口渴真的要喝水,天真無邪的貝勒勤快的給程真真端來一碗熱水。


  好在,還是有些溫度的,不至於將他燙成死豬,也不至於對他不起作用。


  她端起一碗水,直接往張秉南臉上潑,全都灑在他脖子處,甚至弄濕了繃帶,痛的他汗流不止,最後不知道究竟是汗水還是碗裏的水。額頭上滴滴答答的留著,講他身下床單被罩全都弄濕。


  這一刻的張秉南才真正蘇醒,瞪著自己銅鈴大的眼睛直愣愣盯著程真真看,難以置信。


  下一秒意識過來,怒目,大喊:“你吃錯藥啊!知不知水多燙,我有多痛?你發神經啊!”


  像閻王殿裏的索命鬼,一點情麵不留,惡狠狠要吃人。程真真見多了他對別人這樣,她當然不怕,她本就是女金剛,跟了張秉南十年,若是連這些都抵抗不來,那豈不是太不給他麵子了。


  她抬起下巴,鼻孔看人,勢必要與他決鬥爭高低,決戰到天亮,看誰熬得過誰?


  “抱歉,等了兩小時,我不知你是死是活,所以試一試!”轉身就把那隻碗遞給身後貝勒,貝勒已經嚇傻,他這算不算是幫凶?大佬要殺了他的眼神,貝勒忍不住後退。


  程真真這次把他害慘了,大佬殺人不眨眼的!


  “溫玉葬禮沒見到你,沒想到你躲在這裏偷生,你那麽愛她,怎麽不跟她一起死?”


  不要提溫玉,溫玉是張秉南心中永遠愈合不了的傷疤,程真真專要扒開他傷口往他傷口上撒鹽。張秉南一把掐住程真真脖子,不過他隻有一隻手,對程真真構不成什麽威脅,被程真真輕易躲過。


  站起身來,低頭看狼狽不堪的張秉南,心裏眼裏隻有嘲弄,“抱歉,我對死人一向沒有同情心,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他無力反駁,是他將她引入歧途,教她一切,現在自己無能為力,她反過來反咬自己一口,他隻能打碎牙往嘴裏咽。


  “哼!你長本事了,如今我居然落入你手中,”講完看一眼一旁的叛徒貝勒,貝勒被嚇得躲到程真真身後。


  “想不到我與南哥還有這樣的緣分?你發達時是我在你身邊,如今你落魄我也能看到。”她言語輕蔑,完全沒有把張秉南放在眼裏,他不知被哪家仇人下死手,渾身上下都是傷,沒有一塊好地方,活到現在已實屬不易。


  “”


  “”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