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她的小梨渦
陸生不知心裏已經,罵過他多少遍,甚至千刀萬剮萬千次,他陸生的人就這樣死心塌地的跟著張秉南了。張秉南搶了他的司機不成,還要搶走溫玉,說不定還要搶走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也許他心裏本來就認為這些東西是屬於他的吧!
陸生不是沒有暗中調查過,當年的事情確實是父親插手了此時,一切證據表明他陸海確實是做的夠絕。但是真相到底如何,陸生不敢想象,知道了大概就不願意知道真相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麽久了,就一直讓他石沉海底吧!
逃避也許沒用,但是能逃避一時就逃避一時吧!
陸生的性格從來不是這樣,但是最近發生的種種事情都讓他有了超乎平常的感受,甚至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其實這也不算什麽,這不過是張秉南從小經曆過的九牛一毛罷了!
陸生無法接受現實就可以逃避,但是張秉南一路走過來,經曆了這麽多,他從沒有後路可以逃避。
陸生心底也有一個答案,隻是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就像他一直都不肯承認張秉南是他哥哥一樣!
溫玉的選擇沒有錯,也許就算嫁給張秉南以後,最終也不會是什麽好結果,現在因為愛情可以在一起,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從泥潭裏逃出以後,溫玉才發現,他們之間的隔閡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麽淺,結婚後事情會更多,陸生逃得了一時,逃避不了一世。
他也不可能為溫玉次次出頭,逃避永遠不可能解決問題,隻會使事情變得更加複雜,而陸生卻總是喜歡逃避現實。
逃避他與張秉南之間的關係,逃避當年父親犯下的罪過,逃避和溫玉之間的種種問題。
他也許是真的喜歡溫玉,愛上了溫玉,但是那也隻是當時一時的想法,他給不了溫玉以後,溫玉想要的從來不是曇花一現的愛情,而是長久的簡單幸福。
這恰恰是張秉南能給予的,張秉南孤身一人,一切都不放在眼裏,因為從前一貧如洗,現在還是估計寡人,所以天不怕地不怕。
你說窮人最大的資本是什麽?
是不怕失去。
富人手裏拿著大多數的資本,他們可以拿出一部分隨意揮灑,隨意挑戰,中產階級守著一畝三分田不敢動彈,唯有窮人,一貧如洗,什麽也沒有,所以也不怕失去!
本就沒有臉麵,談什麽麵子?根本不必計較那麽多!
陸生與張秉南是截然不同的人!本來是一對兄弟,同樣可以從小過優越的生活,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卻因為多年前的變故使兩兄弟變得天差地別,一個在天上,一個在泥土裏!
陸生不肯接受兩人的關係,張秉南也從來不屑於做陸家人,他隻做他自己。父母死了多久了,他以前隻想著報仇,丟失了自我,現在他不是為父母報仇,而是為自己爭取機會!
他們的態度讓張秉南不能接受,既然不能接受那就開打,不是戰場生死硝煙彌漫的戰場!
將陸氏集團幹到破產是張秉南的目標!
他本來就是孤身一人,天不怕地不怕,還會怕失去嗎?笑話!他不怕從頭再來,反而是陸生和陸海,過慣了錦衣玉食,習慣了上流社會的阿諛奉承,又怎麽能接受落入穀底的疼痛呢!
張秉南就是看上了他們這一點才會堅持要把事業做大做強,爭取某一天壓陸氏集團一頭,陸氏也不過如此,張秉南隻用了五年就可以與陸氏比肩,而陸氏集團還在苦苦死撐。
張秉南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基因,他父親就是商業天才,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怪就怪他太過相信自己身邊的親人了,導致被親人謀害,死不瞑目!
父親死之前什麽都沒留下,隻留下了一筆巨額債務。他恨他,就算心裏明白不是父親的錯,但是他也是間接使母親病痛死去的凶手。
相信自己的親兄弟,沒有考慮到自己和母親該如何生活,怪他,全怪他,他為什麽有那樣一個視錢如命的兄弟?
幼時的張秉南真的就是這麽想的,恨了父親整整十五年,當自己真的踏上那步田地的時候才知道成年人有多少無奈!
父親是人不是神,他隻是一個普通人,不怪他,要怪就怪人性醜惡,怪上天捉弄,為什麽是自己?
現在張秉南看淡了一切,他們不過爾爾,和他們較勁、生氣,隻會影響自己的生活。有了溫玉以後,張秉南的重心都放在了家庭上,他們也就變得沒有那麽重要了,更別提對付他們了!
幼時發生變故,使張秉南的生活一落千丈!但是不幸中的萬幸是他與母親經曆了最難忘的十年,她也知道母親是愛自己的,從前母親與他就像是皇後與皇子,相見也不過是因為禮儀,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最大的悲哀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樣過正常家庭過的生活。
那幾年張秉南與母親相依為命,母親拚了命的掙錢,為他攢錢上學,給他買營養品,自己省吃儉用,最後因為勞累過度,加上本身身體就不好,透支身體造病痛纏身。
張秉南還在上學,他能有什麽?
剛開始是沒有錢,後來有錢了也晚了!
他從拿以後才知道一個道理,原來他從來都和別人不一樣,他不能走正常人走的路。上學是奢侈,他要走捷徑,看似是捷徑,其實是比常人付出更多倍努力,付出更多,摔得更慘。
他們隻知道張秉南是英年才俊,草根出來的富豪,卻不知道他從小經曆過什麽?他對外宣稱一律是自己有父母,父母都在國外,大家都以為他真的就是接受良好教育的上流人士,不過那都是隱瞞外人的把戲罷了!
他不這樣說他們就會繼續深挖他的過去,過去是他的痛,他不怕別人深挖,隻是痛恨別人過度關注。
張秉南最幸運的事情莫過於遇見了溫玉,從小就認識那個女孩兒,後來才知曉她就是那個送給自己粉色手套的小女孩兒。
毫不誇張的說,就是這雙手套,她才能保住自己這雙手,那年的冬天耳朵都快凍掉了!
張秉南的手凍得沒有知覺,短短的相遇,竟不知是在為現在做鋪墊。
原來她早就在等自己了!
張秉南邀約陸生出來並不是為了想辦法如何對付陸生和陸海,也不是為了他們兩家的恩怨情仇,這些對他來說,雖然是不共戴天的情仇,但是他們再怎麽將都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
雖然張秉南也不願意承認這件事情。
他這次隻是簡單的為了溫玉一事。
張秉南早早就到了咖啡廳,他已經等候多時了!他知道的,他一定會來。
陸生來時是自己一人開車來的,張秉南每次見到陸生的時候他總是西裝革履,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衣冠禽獸似的。
雖然他自己也要經常穿,但是不妨礙他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哈哈哈哈哈!!!
張秉南為了氣勢上不服輸,居然也穿了平日裏穿的西裝。西裝才不是大佬的標配,他見溫玉的時候都是隨便一件T恤加一條長筒褲。三十塊一條的那種。
他身材高大挺拔,就算是街邊三十塊一條長筒褲也能穿的那樣俊朗帥氣!他們陸家就沒有矮個子的,不過張秉南在氣勢上更勝一籌。
一個是溫室的花朵,另一個是經曆過風吹雨打,日曬雨淋的野草,你說哪一個更好?
兩個人坐在咖啡廳的一角,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要不是因為老板買不起,若是兩位都是模特,老板一定要高價青來做鎮店之寶。
感覺多了兩個大帥鍋客人都多了起來呢!若是長久以往,還愁沒有回頭客嗎?
少女當然喜歡陸生這樣的男人,成熟有氣質,但是真正的女人就會喜歡張秉南這樣的,因為這樣才有男人身上該有的氣概,真正的男人味!
都怪現在的男人太過嫵媚妖嬈,導致男人味缺失,女人男性化,這是社會環境造成的,環境的產物,時代在進步。
女人也想有女人味,但是沒人為自己遮風擋雨,可不就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嗎?自己沒點實力不好意思單身。
不過女人都是善變的,在自己哪位沒有出現之前都是女漢子,扛著桶裝水上六樓都沒關係,當那人一旦出現就是連瓶蓋都擰不開的乖乖女。
你說人人有千麵,一座城也不一般!誰是無可代替,誰是追夢浮生!
“請坐!”張秉南千年難得一遇的好脾氣,居然會用一個請字,陸生下意識的看左右周圍,怕是一場鴻門宴!
“許久不見!”陸生還是會遵守禮儀客套一下的,雖然兩人之間的隔閡足夠懸崖那麽深,但是人終究還是要生活在這世上的!
隻不過他所做的這一切都像一個跳梁小醜一般,在張秉南眼裏什麽都不是!
兩人坐下來相互對視,似乎是一場博弈,誰先眨眼誰先輸,旁邊的小孩兒都覺得幼稚,兩個大男人玩的不亦樂乎!
最是陸生先開口講話:“怎麽,今天叫我來。”
多餘的話不必說,說了隻會使氣氛變得尷尬,他們兩個難得的坐在一起談話。陸生雖沒有很珍惜,但是這樣的場景的確是少之又少。特別是兩人之間又夾雜了溫玉。若是麵前這個男人知道了他還把溫玉的姐姐白鶴圈養在身邊,他會怎麽想?
陸生自己都覺得自己無恥,不過那又怎樣?隻要白鶴不講,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然而他又篤定白鶴不會亂講。
“我來不是為了我們兩家事來的,我是為了溫玉!”還一個為了溫玉。陸生笑顏立馬換了。
“你想跟我講什麽?講我是溫玉前男友還是你是溫玉現男友?”
“我不想跟你吵架,今天我們就事論事。”張秉南口中會說出這樣的話,陸生不敢相信,也不過是一時的心平氣和,說不定下一秒就成為一個定時炸彈團然見爆炸,誤傷場外人員.
“哼!我不信!”陸生漫不經心的嘲笑,然而並沒有打敗張秉南想要心平氣和的談話。
“你和溫玉的事情已經是過去式了,她現在是我妻子,我不會參與她的過去,現在未來才是屬於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我們本來可以擁有更加美好的未來的。可是一切都是因為你,我們才不得不停止腳步!”
“張秉南你真夠搞笑的,你都說了我隻是溫玉的前男友了,你也不會在乎她的過去,為什麽現在還要把我牽扯進去,除非,你根本就是在騙人!”陸生覺得他才是小醜,前後矛盾,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兩個男人沒有硝煙的戰場,就連旁邊的小孩兒跟服務員都能感覺得到,兩個成年男人幹架,無非是為了事業和女人,然而他們兩個西裝革履,一看就是為了同一個女人。
“你知道不知道溫玉現在病情怎麽樣了?”
一句話將陸生拉回現實,他愣住了,他不知道,他早就沒有注意這一點了,溫玉自從跟著張秉南出國以後他就不再關心了,他以為張秉南是帶她出國治療了,再怎麽不濟也會比走之前好吧!
過了一會兒,陸生強裝淡定,“我又怎麽會知道她生病了?她怎麽了?什麽時候的事?”
一句話,張秉南想站起身來,拿自己腳下的椅子直接論過去。可是他知道自己今天不是來打架的,強忍著胸口的那團怒火。
“這麽說你不知道!”
“她跟你在一起,我又怎麽會知道。”演技有待提高,可能是心虛,說不出硬氣的話。
“你就沒什麽想要問的嗎?她怎麽樣了,得了什麽病?”張秉南戳破他拙劣的演技,撕毀他的人皮麵具。
陸生啞口無言,若是開口了他更是例外不是人,他明明知道,還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更是可惡,張秉南要將他現如萬劫不複的境地。
“張秉南,想說什麽就說吧!我聽著呢!”
“我沒什麽想說的。”他今天來就是想問他溫玉的事情,那時候他們還在一起,他應該最清楚溫玉的現狀了,可是他留給他的確是一個危在旦夕的溫玉,留給他一個沒有未來的溫玉。
他本來是想問他的,可是麵前的人連畜生都不如,他不承認自己知道溫玉的病情,談話無法進行。
上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