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愛恨糾葛
白鶴麵前的這個人是她觸不可及的星。
她目光全在這人身上,滿心的委屈卻隻能獨自忍受,打碎牙忘肚子裏咽。
還不得不展開笑顏:“你若是不嫌棄,我可以繼續給你做搭檔,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白鶴的眼睛像一口幹涸的井。深不見底,如墨深淵。
看的陸生深不見底。
陸生也有些看不懂了,白鶴今日怎麽這樣好說話!
“你當真不介意?”陸生試探著問他,他何時這樣小心翼翼的問過一個人。
他陸生做什麽還需要問一個女人可以不可以嗎?
白鶴笑著答道:“陸生,你今日是怎麽了?我平日氣你氣的不夠,你反而怪我今日太賢淑了?”
白鶴笑得太天真、太爛漫!陸生也騙過去。
陸生變得不再顧及其它,“你早點這樣說就好了,我也不會擔心了!”
“你擔心什麽?怕我跑了還是怕我聽話?”白鶴還是笑顏展露。
她好像並沒有因為今天的事情生氣,剛剛的哭泣仿佛才是裝的。
陸生不想再提起剛才,若她真的不介意,他也願意做個聾啞人。
“沒事,很好,我們還是原來的模樣。我不會超越我們之間的身份,你放心好了!”陸生說出這些話才感覺放鬆了不少。
白鶴才是真正的大玩家。
真正的大玩家是掌控局麵,卻又不暴露自己身份的人。
無論陸生究竟怎樣想的,陸生又沒有懷疑到白鶴的真心,他都不得不默認自己什麽想法都沒有,即便是有也要自己控製自己沒有,因為他輸不起。
現在的一刻遵從本心,之後多少都要為這一次買單。
他不是普通人,他輸不起。
白鶴明白,她當然明白,陸生愛的永遠都是他自己。
陸生也許是想要擺脫這樣尷尬的局麵,他趁這個機會說:“上一次我回家,父親狀態不是很好,他想見你!”
陸生知道現在說這些話不是很合適,他應當找個合適的時機跟白鶴講的,但是現在這樣,隻能先拿來救救急了!
白鶴思所了半天,陸生不曉得她想什麽!
最終白鶴講:“陸生,父親不喜歡我,為什麽要見我?平日裏明明聚會都嫌棄我,我都是躲著大家的!今日是有什麽事情嗎?你跟我講,讓我可以有點準備!”
陸生知道就騙不過她。
陸生深吸一口氣,感歎道:“其實不是父親跟我說想見你,是我猜的他想見你,因為我那天回去惹他生氣了。”
陸生搖搖頭,無奈的表情出現在他俊朗的麵龐上有些不不符,他應當開懷大笑的臉上多了無奈的表情不好看了,至少白鶴是這樣想的。
“為什麽?你之前不會公然和父親作對的!”
白鶴說完這句話,陸生就看向她。
白鶴有些不自然,陸生從沒有和她講過她家庭的事情,但是白鶴自己有眼睛,他不講他也知道其中的關係。
“陸生,我不是瞎子,我看的明白!”白鶴低下頭暗自道。
也是,她什麽不知道!
陸生沒有怪罪的意思,隻是他覺得這些事情不該讓她知道的,無論是出於她的身份還是出於對她的保護。
“陸生,什麽時候去見父親啊!我好準備回家的東西。”白鶴表現一個陸家兒媳的模樣,倒是讓陸生覺得很新奇。
她從來不管這些東西的,都是保姆幫忙準備。
陸生想說不必的!糾結半天還是答應了白鶴的請求。
“明天,雖然他可能還沒有消氣,但是見到你就不一定了!”
陸生隻說了一種情況。
也許陸海見到白鶴會原諒了陸生之前的過錯,但這隻是小部分情況。也許陸海見到了白鶴會火上澆油。這才是大概率事件。
但是陸生卻隱瞞了這件事情。
陸生出於什麽心理他自己也講不明白。
“若是父親見到我更生氣了怎麽辦?我本來就不討喜,別再給你闖禍了!”白鶴看一眼陸生的眼睛,又低下頭,仿佛她才是那個犯了錯的小學生。
陸生沉默了,其實這些事情不該是白鶴思考的,這本就是陸生自己該考慮的事情,隻不過他全都推給了白鶴。
“沒事,他不喜歡我們就走,不喜歡就不待在哪裏了!那又不是我們家!”陸生拍一下白鶴肩膀,寬慰她說。
說完就覺得自己說的太曖昧了。
之後又合理的轉化自己的模樣,他不該碰她的,畢竟兩個人隻是協議。既然碰了那就當作是處於朋友的寬慰吧!
朋友這個次出現在陸生腦中,覺得好諷刺!
白鶴也驚訝於陸生竟然和自己說這些,他不是最是警告自己什麽都不要摻和,特別時他的家庭嗎?明日裏都謹慎小心,今天不但和自己說了他的家事,還讓自己幫他處理這些瑣碎事情。
也許,陸生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堅強,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陸生!你明日喊我吧!我們下班後就去!”好在白鶴並沒有追究剛剛的事情,一個微妙的小動作,大概率是他想多了吧!
陸生怕是忘了一件事情,白鶴想要離開這裏,但是她整個人坐在哪裏?
陸生終於反應過來,為了緩解這樣的尷尬,他緩慢起身,白鶴也感受到他想要做什麽了,必然也就起了身。
“額!你餓不餓?我點外賣我們一起吃啊!”
有話沒話都要找點事做。
“有點兒,我想吃點兒帶湯的!”白鶴為了緩解尷尬,也隨他應和著。
“好,你先坐在這兒等一下,一會兒就到!”
陸生說完就出去了!
白鶴猜不到他幹嘛去了,也不想猜測,她管好自己就好。
白鶴坐在沙發上,身上還有那人的餘溫,她體會的真切,講真的,她今天是真的傷心。
雖然沒有抱太大希望,可以說從沒有期望過,可是知道了結果的她還是忍不住傷心。
白鶴覺得坐在這裏不好,視野不好,這裏是陸生的辦公室,總覺得她坐在這裏像是被他監控一樣。
白鶴站起身來來到了落地窗前,這裏她再熟悉不過了,因為她曾經看到過陸生和阿玉在這裏的甜蜜。
點點滴滴,甚至比陸生還要記得清晰。
溫玉來公司找過陸生幾次?陸生早下班幾次?白鶴都記得清清楚楚,不是白鶴記憶力好,記憶力這東西事要不斷鍛煉的,白鶴也是經過多長時間的鍛煉才練就成了今天的模樣。
更多的是白鶴對這樣的事情本就印象深刻,因為是她關心的事情啊!
每一次他做了什麽動作她甚至都記得。
他下班之前都說了什麽?陸生下班都會讓辦公室的人一起下班,大家都下班了,往往自己還在加班。
因為自己是陸生親自挑選來的,直升機空降,大家都不服氣所以白鶴必須做出點成績來證明自己的勢力,所以對她的要求必然比別人嚴格多了,不僅是大家對她的要求,她對自己的要求更是誇張。
往往都是白鶴自己一人最後倆開辦公室。這些都是曾經剛來時候的回憶,現在想象那時候挺拚的,特別是為了陸生到處跑東跑西!
一想到這裏,白鶴就忍不住的想流淚。
她站的地方是個拐角,這裏是一切視野的死角,若是真的有人或是有攝像頭她也不至於被人看見。
白鶴趁著沒人,忍不住的委屈終於哭出來了,但也是趕緊泄露的情緒迅速流幹淚,然後趕緊擦幹淚水,趁它不注意擦幹。
白鶴覺得這樣舒服多了,她在他的地盤上能哭出來就已經很好了,她已經很滿足了!
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白鶴趕緊恢複自己的心情,假笑,全都裝扮上。
“溫玉,你吃湯麵還是另外喝湯?”陸生一進門就問。
白鶴轉換好心情,裝作有些吃驚的轉過身看向站在門口的陸生。
稍稍愣了一下,溫玉說:“吃湯麵吧!我要多加青菜少加麵的。微辣就好,我最近有些不能吃辣!”
陸生可能是去問助理了,他平日裏不怎麽親自點外賣的,不是朱古力幫他點就是出去特定的餐廳吃飯。
但是多數是應酬,家裏也有阿姨做好了飯菜裝到保溫桶裏,這樣做的菜口感沒有剛做的菜好吃,所以陸生不經常讓阿姨做菜,每周送個一兩次都是多的,更多的是倒掉,因為往往有應酬就不回來了。
說扔了浪費的一定不是企業員工,老板的飯菜誰敢吃?所以寧願倒掉也不能給別人吃。
除非那人是老板夫人。
陸生問過白鶴就又關上了門,白鶴膽戰心驚,好在她剛剛沒有怎麽大哭,掉眼淚,不然就被陸生看出來了!
溫玉繼續轉過身來看窗外,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她現在所擁有的都是陸生為溫玉所準備的,她也不是羨慕溫玉,溫玉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了,死死糾纏的人是陸生。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死死糾纏陸生,動搖陸生的想法。
站在這裏才知道溫玉當時的感受,成為陸生的妻子應該是她當時的心願吧!
不過那時的心願已經變了,鐵打的陸生流水的老婆。
白鶴自嘲自己是流水的老婆,也不知道那一天就真的不再了。
稍後,陸生提著兩袋食物,裏麵有兩個菜,一葷一素,還有一份麵。
他將麵和菜分別打開,然後請白鶴過來吃飯。
白鶴剛一坐下,他就將打開的拿份遞到白鶴麵前。
“剛做出來的,最快速度送上來的,盡快吃!”陸生連筷子都幫她放好。
白鶴突然之間羨慕溫玉了,他一定也是這樣對待溫玉的。溫玉不是普通人能控製住的人,她見識過張秉南的能力,很不一般,光是在商場上的戰鬥就知道張秉南在商場上不僅僅是他現在的那點勢力。
陸生有陸氏家族撐著,自然根基紋絲不動。陸生也就能感動自己吧!那還不是因為自己太笨!
陸生靠什麽打動溫玉?溫玉不是嫌貧愛富之人,她們兩個人雖然年幼吃過不少苦,但是最後還是成長的很好,是非三觀還是正確的。
這一點是白鶴很慶幸的事情。
溫玉在家吃飯,一定想不到自己竟然成了兩人之間的女主角。
“阿嚏!”溫玉一邊吃飯一邊打了個噴嚏。
“張秉南,是不是你罵我?”溫玉開始大嗓厥詞,什麽事情都歸根於張秉南不夠愛她。
張秉南舉雙手投降:“不是我不是我,堅決不是我!我就坐在你身邊,你借我是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諒你也不敢!”溫玉泄了氣,他像也不是張秉南。
究竟是誰?是爸媽想她了嗎?
溫玉其實沒敢和張秉南提阿坤和姑母的事情,其實不是阿坤和姑母沒事情了就要走了,而是不得不走了,因為沒有臉麵了!
但是事情畢竟又和程真真有關,溫玉思來想去還是選擇告訴張秉南了,張秉南又不是殺人魔,還能怎麽了程真真?
溫玉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張秉南,其實姑母本來不是計劃前天走的!”
“那是因為什麽?想家了?”張秉南真的絲毫都沒有懷疑過。
溫玉實話實說了,反正也不管張秉安寧的事情,瞞著他也沒什麽意思。
“張秉南,我說了你不要生氣?溫玉先安撫他,讓他做個心理準備。
張秉南一聽見溫玉都這樣說了究竟是什麽事情還要給他打預防針?一定不是什麽小事!
“你姑母生病了?”
“不是,你想哪去了?”溫玉瞪他,怎麽腦回路跟別人不一樣?
“那是阿坤惹禍了?你想讓我幫忙?”張秉南異想天開,能想到的都在腦子理過了一遍,最後還是選擇了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不是,都不是!”溫玉猜他是故意氣自己的。
溫玉見他是真的猜不出才和他講實話。“我說了你先不要生氣啊!”
“什麽事情?和我有關,你姑母決定帶你走?絕對不行,你現在很危險啊!不是為我,為你自己也不能和你姑母回去啊!”張秉南想到了一個最合理的解釋,不過也是他最害怕的事情了,失去溫玉還不如讓他去跳河。
溫玉幹脆不賣關子了,直接了當的告訴他:“都不是,是關於阿坤的事情,還有你身邊的人,和我們沒多大關係吧!”
溫玉試探著問!
“我身邊的人?誰啊!”張秉南一聽見與自己和溫玉無關,就放下心來了!
陸生放寬心說:“隻要不是把你送走,和誰有關係和我有什麽關係?”
溫玉睜大了眼睛,差點趴在陸生臉上,試探問:“真的?你真的不關心?就算那人是程真真你也不關心?”
一聽見‘程真真’的字眼兒,張秉南就開始認真對待了。
張秉南擦擦嘴正襟危坐,一臉浩然正氣的說出最卑劣無恥的話:“她的事情另說。”
溫玉一個白眼送給他:“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