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勾引

  這一次,白鶴贏。張秉南理虧,白鶴說什麽他都無可反駁。


  白鶴突然問道:“陸生,這糖你在哪兒買的?”


  白鶴才發現自己吃的糖是自己從沒有吃過的,味道挺好,以後可以買點備著。


  “我家樓下超市。”陸生並沒有十分關心這個東西。


  “你家樓下?陸總還逛超市啊?”白鶴有點不敢置信,在她的印象裏,陸生好像不像是那種人,而且自己跟他這麽久了,他也從來沒有逛過超市,這種正常人菜做的事情。


  不對,陸生在自己家樓下買的棒棒糖!


  “你人在醫院,怎麽又去你家?”白鶴有些疑惑?

  “這是我以前就買的。”


  這話讓白鶴更加不敢相信,陸生竟然吃棒棒糖?


  “你也低血糖啊?”白鶴試探著問,她說完就覺得自己說的有些不合適,他這樣的人,應該是把自己身上的習慣、缺點都隱藏起來的,即使是有也不會說的。


  “沒有。”陸生眼睛緊緊盯著白鶴看,看的白鶴全身發怵。


  “那你怎麽還買這種東西?”白鶴就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他今天難得的好脾氣,白鶴也要蹬鼻子上臉一會,不然,怎麽知道他的底線?怎麽知道他的底細?


  “這種東西?這種東西不好嗎?”陸生突如其來的一番溫柔打的白鶴促手不急。白鶴有些發懵,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不是!”白鶴先敗下陣來,對待陸生突如其來的好脾氣,白鶴還沒想好怎麽接招呢!

  “她也是低血糖,你不知道嗎?”陸生突然戰旗身來,把白鶴身邊的椅子拿開,然後來到了自己的病床前坐下。


  白鶴是突然昏倒的,所以九沒給白鶴直接安排病房了,直接用一張床,擺在了陸生的病房中,畢竟陸生病的也不重,也不知道待到什麽時候?

  原來是溫玉。白鶴多想了!


  陸生轉向她,雙手插兜,斜睨著說:“你不想說點什麽?”


  白鶴看向他說:“你想讓我說什麽?你對她這麽好,她還是堅持離開你,和別人在一起,是她有眼無珠,你是這天底下對她最好的男人。你想讓我說這些?”


  陸生本來想的就是讓她說這些話,好誇獎一下自己是多麽一個好男人,但是白鶴先說出來了,反而覺得沒意思了。


  到那時陸生也不甘示弱。“哼!你想多了,我沒那麽無聊,聽你評價我?”


  “那陸生你想聽什麽?”


  麵對白鶴的質疑,陸生不是吃素的,什麽場麵沒見過,還怕她不成?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就不肯和你妹妹相認呢?看起來你很愛護她的,她一直在找你,你怎麽那麽狠心堅持不和自己妹妹相認呢!”


  陸生展現出來看好戲的樣子。白鶴給他一個白眼,她看不上陸生這個樣子,像一個地痞流氓、像一個混混。


  她喜歡陸生,喜歡的是他的紳士風度,他平日裏、工作上的呼風喚雨、雷厲風行。


  那些說喜歡大叔的姑娘,直男真的就以為是喜歡那些長得又矮、又醜、胡子拉碴、又沒錢,還總想著癩蛤蟆吃天鵝肉的美事的人。殊不知,她們眼裏的大叔,是有著大叔的年齡,成熟的氣質,長得年輕,帥氣多金的那種人而已。


  像陸生這樣的,就是她們的典型代表。所以,白鶴也曾經被眼前人所迷惑。


  隻是陸生現在的樣子,和張秉南倒是別無二差了。


  “那是我自己的事。”白鶴明顯不像和陸生談論這件事情,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白鶴就怕那天事情敗露,自己可怎麽辦?如何麵對?一想到這些,白鶴就不知所措。


  “白鶴,這可不是你自己的事啊!我也算是當時人吧!要是我那天不高興了,說漏嘴了可怎麽辦?”陸生也隻會威脅白鶴,白鶴給他臉了!

  “陸生,做人不要太卑鄙!”白鶴的眼神就是要把陸生咬死的樣子。


  “別生氣嘛!我又沒說現在就去告訴溫玉,說說而已嘛!你不激怒我,我又怎麽會平白無故,告訴溫玉這些事情呢!這不是給你找麻煩嗎?對我又沒有什麽好處?”


  陸生果然做事情之前隻想著會不會損害自己的利益,會給自己帶來什麽利益!心中絲毫沒有別人,絲毫不想別人會怎樣。


  “陸生,你真不是個人。你就是個畜生!”白鶴現在絲毫都不害怕陸生了,陸生就是不想讓白鶴活,一條生路都不給她留。


  陸生也不是吃素的。


  “沒錯,我就是個畜生,所以,別惹我,我不是那麽好惹的,小心我咬死你!”


  現在看起來,想要咬死的人反而是白鶴,白鶴的眼神就是想要把人咬死的眼神。


  “你放心,我不會自己一個人死去的,這樣豈不是太虧?我一定拉著陸生意思去死,陸生是何等身份?我能拉著陸生一走向接下來的黃泉路,何其有幸!”


  白鶴被逼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可況是白鶴這樣的女強人,她的命運永遠都是自己作主,自己想要什麽自己努力爭取得到,從不依附於任何人,所以任何人想要掌控白鶴,也是難於上青天。


  現在,陸生竟然想著用這種手段掌控溫玉。他想象的太過美好,白鶴都不忍心拆穿他,畢竟是他一心想要得到的東西,白鶴說到底還是放不下他,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這就是犯賤,可就是掌控不住自己的內心。


  “我不會讓你如意的,就算是比你多付出十倍的代價,我也是不會讓你好過的。”白鶴的語言才更像是威脅。


  陸生聽完後隻是笑笑,隨後又說:“白鶴,你不是小孩兒了,知道資本的力量嗎?我大可以讓你為你的言行舉止付出百倍的代價。”


  說完就換了另外一種麵孔,仿佛就不是剛剛那個和她說笑的那個人,而是一個惡魔,一個十足的惡魔,鬼怪一樣的存在。


  白鶴的生活因為這樣一個惡魔,被攪的天翻地覆。


  “那你知道魔鬼嗎?資本又如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白鶴撕破臉了,她有什麽可怕的,不過就是和溫玉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嗎?他要是真的對溫玉好,就不該暴露自己和溫玉的身份。


  “你說你愛她,可我卻沒有從你身上看到一分一毫的喜歡,你隻是一直在關心你自己而已,你隻想著自己怎樣才能達到利益最大化。你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根本不配說愛。”


  白鶴以為他會上手打自己,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了,因為陸生這個人陰晴不定,特別是對自己沒有多大傷害力度的人,就像現在的白鶴,隻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


  “你話變多了!”


  “你讓我說的!”白鶴乘勝追擊,她覺得好爽!從來沒有一天抓住陸生的小尾巴唱大戲。今天算是頭一回把陸生欺負的這麽爽。


  “那你也要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吧!你是個秘書,應該知道自己的職業道德,更應該遵守它。”


  “我早就不是陸生的秘書了,我隻在自己的崗位上堅守職業道德,對待沒有道德的人,我從來不講德行的。”白鶴說的好爽,她總算是能雞蛋碰石頭,把石頭碰硬了!

  “你今天吃槍藥了?說話怎麽那麽衝?”陸生麵目表情已經開始變得不好了。是生氣了,他越生氣,白鶴就越開心,到那時內心還是有一些害怕的。


  “我一直在你身邊,我吃什麽了你不知道啊!”


  她什麽意思?她沒吃飯,帶了飯給陸生吃了,自己被陸生推倒了,被陸生給塞了個棒棒糖。


  “媽的,給你,都給你!”陸生把自己床頭的棒棒糖全都塞給白鶴。


  白鶴怎麽知道他存了那麽多棒棒糖?眼睛都變大了幾倍。


  “你把買糖的人打死了吧!怎麽買這麽多?”


  “就是,我就是個流氓、混混,見什麽人打什麽人,別讓我再見到你,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這次看在你還在生病的分上,我就先放過你,下次你再吃槍藥,小心我的腳不長眼。”陸生威脅白鶴說道,不過這些都對白鶴產生不到什麽威脅。


  因為就在陸生說今天放過白鶴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陸生今天不會緊緊抓著自己不放的,他的心又不是鐵做的,就算是鐵做的,也總回有被暖化的那一天,白鶴對他已經夠不錯的了,換了別人,估計想要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陸生說完就上床休息了,其實還不如兩個人吵架呢!

  陸生怎麽想的,竟然讓白鶴住進自己的病房裏,一個低血糖,一個腿受傷,都不是什麽大病,到那時都在住院期間。


  陸生最先受不住的。“白鶴,你覺得今年做的銷售方案怎麽樣?”


  不是吧!總裁,現在是上班時間嗎?你這麽用功,公司股東都知道嗎?

  “我沒看,誰做的,問誰去!”


  他之前怎麽對待白鶴的,現在還想問白鶴銷售方案怎麽樣?陸生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確實是忘記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現在竟然還想著白鶴能為他所用,期待著白鶴為他效力,為他的事業上增磚添瓦。


  “我隻知道,張秉南不是一個小角色,溫玉現在是他的老婆,你會選擇用我,張秉南就不會讓自己老婆幫忙嗎?陸生,你太天真了!”白鶴側躺在病床上,背對著陸生。


  陸生眼皮子瞄了一眼白鶴,“你是說,溫玉在別後幫助張秉南?”


  “我這個妹妹,沒別的好的,就是喜歡幫助人,她做事做人都講究認真、負責,你碰上的敵手不好對付啊!”白鶴感歎道!


  陸生陷入了沉思。


  也就是說張秉南娶了溫玉,確實是另有所圖的,別說張秉南隻是對溫玉一件鍾情,就算不是,陸生也不相信他會認真對待溫玉,對溫玉一點所圖都沒有。


  他之前不敢相信的是,溫玉的父母竟然也不反對,之前是怎麽對待自己的,現在是怎麽對待自己的?

  張秉南憑什麽?

  溫玉遲早是自己的,溫玉被他騙了,她父母也被騙了,騙的深陷其中。


  張秉南有溫玉幫忙,陸生也不能獨自一人上戰場,這場博弈,陸生必須贏過張秉南。雖然他也不願意讓溫玉輸,但是溫玉看錯了人,選錯了方向,自己就有責任把她扶正。


  “你不要想太多了,她們過的很幸福,是我親眼看到的,溫玉的一言一行中都看得出來,比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開心多了,是結婚的原因嗎?原來結婚還可以享受這麽好的待遇!”


  白鶴的言語中表達了什麽?是在氣陸生還是在羨慕溫玉?


  麵前的這個女人真是好深沉,陸生想要用她一定要用非常的手段,讓她心甘情願為自己所用。


  “她是你妹妹,你忍心把她往火坑裏推嗎?”


  白鶴不齒道:“難道跟你就好了嗎?你是什麽人?也配?張秉南是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也比你好,他願意為了溫玉去改變,而你呢!你會做的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是不是也做了,傷害她的事情做了一大堆,現在卻說別人是害她,她不選擇你是她人生的一大幸事。”


  白鶴的諷刺無情的指責批評了陸生,陸生又能怎樣?隻能接受。


  但是他不會一直接受白鶴的職責的,他會堅持等到自己砍倒南江製藥的那一天,也就是幹倒張秉南的那一天,也就是真正把溫玉從他身邊奪回來的一天,他要讓她看著自己封國無線的樣子。


  男人是不是都是這麽的盲目自信?反正白鶴見過的都是,隻不過陸生比較特殊,病情比較重而已。


  “你花費那麽多腦細胞去想如何拆散他們兩個人,你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可恥的嗎?你從來不懂愛,愛不是占有、不是控製。愛是包容、體貼、是放過。”


  白鶴開始給陸生講人生哲學大道理了。像一個班主任,對自己班的孩子悉心教導,對調皮搗蛋的人開化教導。


  “我不懂,你懂嗎?你愛過嗎?”陸生為什麽問這麽欠揍的問題?他不知道嗎?他剛剛還在提醒自己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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