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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大型認親現場

  溫玉上車就開睡,這段時間睡得太多,養成習慣了,溫玉的頭就像個擺鍾一樣,左擺擺右擺擺。張秉南看不下去了,把溫玉的頭往自己肩膀上靠攏。


  睡的可是真香啊!溫玉口水流了張秉南一身。


  到目的地了,溫玉也醒了。不過真夠尷尬的,溫玉的口水還帶拉絲的。


  “噗~~~”溫玉沒忍住,捂著自己的嘴轉過頭來。怕張秉南看見這副樣子。


  張秉南心隻肚明,她的口水都流透了,自己怎麽能感受不到呢?


  “抱歉啊!睡著了,這也不是我所能控製得了的。我也不是有心的。”


  “知道你不是有心的,就算是有心的我又能拿你怎麽樣?”


  溫玉眉頭上挑,她有些懷疑,自己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自己真的像個霸王嗎?張秉南都拿自己沒辦法。


  哈哈哈!!!

  溫玉下了車才發現,自己這不是在影樓。


  溫玉有些疑惑,“這是哪裏啊?”


  溫玉的眼睛沒有在一個地方定睛過,她是在跟誰說話啊?

  “小心,跟緊我,在這裏迷了路可沒有人去找你啊!直接把你丟在這裏好了。”張秉南看到處亂跑的溫玉。


  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兒!整天就讓人操心。


  “原來你不是要帶我去影樓啊!是要帶我拍實景。我都天啊!那我們要去多少個地方啊?”


  “不用,一天就能拍完!”張秉南慶幸,溫玉還能想到自己帶她來拍實景!

  “哇!老大就是不一樣啊!有錢人真是讓人羨慕!”溫玉在羨慕誰啊?


  溫玉就是張秉南老婆,張秉南的錢不就是她的錢嗎?他難道限製她花他的錢了嗎?


  “你不花的都是在為別人省,你要記得,錢要把握在自己手裏才行,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沒有人可以相信。”


  趙文宇沒想到張秉南會和自己說這種話。雖然道理溫玉也知道,但是這話從張秉南嘴利講出,著實讓人驚訝。張秉南應該防著自己才是呀!他們已經結婚了,婚後財產都是夫妻的共同財產,溫玉也有支配張秉南財產的權力。


  “這麽說,你是要把自己的所有財產都交給我嘍!”溫玉故意問道。


  張秉南看了溫玉一眼,他想知道溫玉是不是真心的。


  “你看著我幹嘛?不想給就不給,我又不是沒有錢,沒有你的多,可也夠養活我自己,我還有我爸媽給我買的房子呢!在江東有一套這麽大的房子,我好歹也算是個富婆了!像我這樣,有錢、有顏、又有賢良淑德的女人不多了呀!我現在想找什麽樣子小鮮肉找不到啊!還用的著花你的錢嗎?你太看中你自己了!”


  溫玉看似是在誇獎自己,實則是在貶低張秉南,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老娘也是有房一族。


  “你是在像我炫耀嗎?”


  “不敢不敢,您可是南江製藥的董事長啊!我怎麽能跟您比?我這點資產在您眼裏就是個渣渣。不過呢!我這個人,高風亮節,就是不喜歡有人在我麵前炫富。”


  張秉南笑了。“是我在炫富嗎?明明是你自己在一直說,你又顏、有錢、又有房,賢良淑德。我哪能比得上你呢!”


  “別說這話諷刺我,我不愛聽。”溫玉語氣嚴厲。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過分了啊!我什麽都沒說呢!”


  “說的就是你!哼!”


  溫玉一個人向前跑去,臉上的笑意掩埋不住內心的歡喜。


  當然,張秉南還找了專人來拍照,就是隨意的擺拍而已。為了仿真,張秉南上前去追。


  從來都沒有過的經曆,張秉南和溫玉這輩子還能在一起,這麽幸福的時光。


  玩到開心之處的時候,溫玉趁機問張秉南一個問題,這是她平時都不敢問的問題。“你說,你之前做過多少壞事?就我知道的,我身邊發生的就那麽多,我真的不敢相信,我溫玉竟然和這樣一個壞人結婚了。還好我爸媽深明大義,並不在乎你的出身,不然我也不能保證我們之間還會發生什麽?”


  溫玉到底是在關心張秉南還是在打探他的底細?張秉南腦子裏已經有一個初步的想法了?

  “那你覺得呢?你覺得我之前有多過分?有多壞?”


  “很壞、很壞!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差點沒把我魂兒嚇走,我一個人大半夜的遇見個醉漢。要不是我聰明,後果不堪設想!”溫玉現在想想還是後怕。


  “為什麽不堪設想?想想嘛!”張秉南的這張臉真是個挨揍的臉。


  “想想也不是不可以,接下來就是溫玉手撕醉漢的血腥場麵,我不說是怕嚇到你啊!”溫玉一個人偷笑。


  是他讓說的,那就說啊!反正溫玉現在沒什麽可怕的,張秉南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畢竟她身上還帶著傷。


  “話說,那晚,你怎麽一個人?”


  張秉南突然沉默了,問溫玉這個,溫玉看向張秉南,臉上的笑意盡失。


  張秉南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淡出的是因為好奇嗎?還是故意的?

  “那你呢?別告訴我我們隻是偶遇,我不相信!”溫玉突然的正經,反過來問溫玉。


  “是,我承認,不是偶遇,是有計劃的!”


  “是因為陸生嗎?我知道,你和他之間有過節!”


  “不止時過節,是深仇大恨,殺父之仇不能不報。”張秉南的眼睛裏突然充血。溫玉從未見過這樣的張秉南,就算是張秉南動手的時候都沒見到過他這麽生氣的樣子。


  他們今天本來是來拍照的,玩的開心,溫玉就得意忘形了,覺得問這些問題他可能會回答自己,但是現在,她突然有些害怕了。


  張秉南和陸生之間有仇恨她是知道的,她隻是一直沒有提出來而已。他就是怕張秉南突然的激動。可是溫玉真的沒想到張秉南對這件事情還是這麽認真。殺父之仇,張秉南到底經曆了什麽?

  溫玉此時不敢再說一句話,也不敢接近張秉南,他的身邊好像到處是刺。不是刺蝟,是針啊!比刺蝟還要紮人。


  “我們回去吧!我想回去了!”溫玉過了一會兒默默的張秉南背後說到。張秉南才意識到,自己情緒過於激動了!嚇著溫玉了。


  “對不起,嚇到你了!”張秉南伸手去摸溫玉的頭,溫玉拿下張秉南的手,仔細的看了看。


  張秉南的手很大,和他的人成一樣的比例,他人就很高大,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種。他的手掌內有密密麻麻的線路。溫玉不會看手掌中的線,但是她卻感覺到了張秉南命運的坎坷。


  “張秉南,這麽多年,你一個人不好過吧!”


  張秉南沉默了,溫玉突然的關心,讓他心中流過一股暖流。


  “也沒有,習慣了就好了!現在不是很好嗎?”


  “我說的是以前,我不要習慣,我最討厭習慣這個詞了。這就是個貶義詞,習慣了皮窮、習慣災難降臨、習慣了接受命運!你是真的習慣了嗎?真的習慣的話,你又怎麽會浪子回頭,做到現在的位置?又怎麽還會記得多年前的恩怨?”


  “我也記得,我記得有人告訴我,永遠不要安於現狀,冷水煮青蛙,不反抗就隻有死亡。”


  溫玉,溫玉怎麽會?張秉南好像想到了什麽!

  “你手上的疤是什麽時候留的?是凍的吧!隻有凍傷才會留下這樣的形狀?”溫玉用右手撫摸他的手背。溫玉的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溫玉撫摸過的地方張秉南一陣心冀。


  溫玉的手是他傷的,雖然現在和正常的時候沒什麽差別了,但是陰天下雨的時候溫玉還是會酸痛。張秉南害的溫玉每到陰天下雨都會傷痛,每每想到這裏,都是張秉南心中的一塊傷。


  “是,小時候凍的,媽媽冬天擺攤太幸苦了,我就替他洗碗,但是冬天的水可真冷啊!凍得人感覺手都不是自己的了!手當時沒凍掉就是萬幸了!”


  溫玉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張秉南的手上。迅速由熱的變成了冷的,對了,現在已經春天了,到那時早春的西雅圖還是這麽冷。


  “那就用凍傷膏啊!你媽媽的手估計也沒好到哪裏去吧!”


  溫玉還能想到自己母親,張秉南這輩子沒別的親人了,隻剩下溫玉一個了!


  “老婆,沒有的,有錢買凍傷膏,我就不會大冬天在冷水裏洗碗了!都是用公雞屎。”


  “你怎麽這樣啊?我是真的心疼!你又說話騙我!”


  張秉南的記憶被拉回到了十幾年前,曾經也有一個小姑娘這樣說過同樣的話。


  “你的手凍傷了,用這個吧!這個可以保暖。”


  “不用了,我的手帶上手套以後就會癢,而且會弄髒的。”


  “為什麽?”


  “因為我媽媽告訴我,公雞屎可以治凍傷,所以我凍傷了會往手背上塗一些。”


  “你怎麽這樣啊?我是真的心疼!你騙我!”


  “我沒騙你,是真的!”張秉南當時十四五歲的樣子,但是小女孩兒才七歲。


  這邊,溫玉看著張秉南,張秉南從溫玉的眼睛裏好像看到了那個小女孩兒。突然想到什麽?

  “溫玉,我們有沒有見過麵?”


  “是啊!我們不是之前就見過!”


  “我是說小時候,有一個特別強勢的女孩兒,有一天和別人打架!”張秉南看著溫玉,多希望下一秒溫玉就能認出自己來。


  “張秉南,你別汙蔑我啊!我什麽時候和別人打過架呀!你自己做夢呢吧!”


  “有個十五歲的男孩兒幫你打架的你不記得了嗎?你還送了他手套,說不要嫌髒,髒了幫他洗!”


  張秉南的眼睛裏充滿了光,溫玉也在認真思考著,好像有點兒印象。但是時間久了,溫玉也不記得了。


  “我好像記得那個小男孩兒也是凍手,我把我唯一的一雙手套送給了她,我自己都凍傷了。”


  “那你還記得手套什麽顏色嗎?”


  “我記得,好像是粉色的,我媽媽買的,唯一的一個生日禮物,媽媽從前從來不給我買。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後的一次,媽媽給了我這個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溫玉說起來時啊hi是有些傷心的,溫玉這輩子心中的傷痛都是他們連個個人造成的,父母離婚,但是誰也不要自己和姐姐,姐姐帶著自己生活。


  “溫玉,你還記得那小男孩兒叫什麽名字嗎?”


  “我才幾歲啊!你就讓我記得這麽多?我哪裏記得?好像是姓陸,時間長了,我也忘了!”


  “叫陸燃!”


  張秉南說出口時,溫玉看了一眼張秉南,“陸燃?”


  “是,叫陸燃,就是我!”


  好像大型認親現場,要不要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你真的是陸燃?”溫玉簡直要驚掉了下巴,怎麽可能,張秉南怎麽可能是小時候那個為自己打架出氣的哥哥陸燃。


  “陸燃!”


  “是我,溫玉,你還記得嗎?我害怕你已經忘記了?多虧了那坨**”


  世界這麽大,可偏偏有緣人總能相遇,原來張秉南和溫玉從小就認識。


  “可你怎麽變成現在的樣子了?溫玉脫口而出。說完就後悔了!”


  “因為,我不想讓自己再過那樣的生活了,沒有錢買凍瘡膏的日子真的很難過。不過幸好又小阿玉送給我的手套,我才熬過了那麽多個冬天。謝謝你,溫玉。”


  張秉南握著溫玉的那隻手,溫玉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老公和自己認識,從自己七歲的時候就認識。


  “居然是你,還好是你,幸好是你!”張秉南不知道是傷心還是高興。


  “張秉南,你怎麽哭了?”溫玉抹去張秉南眼角的淚。


  “我高興。一想到長大後娶到的老婆是我小時候就想娶的人之後我就高興!”


  溫玉不敢相信,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之前和張秉南認識,但是張秉南說自己早就想娶自己了。


  “我們之後有再見過嗎?我記得那時候我才七歲啊!”溫玉是吃驚的表情對張秉南說的。不敢置信,張秉南這人從小就心術不正,從小就想娶自己。


  “你不覺得是上天的安排嗎?”


  “安排個屁,你還是不是人啊?張秉南!”


  溫玉突然來的暴脾氣,把張秉南的好心情都打破了,本來是多麽溫馨的畫麵啊!攝影師都感動的落淚了。攝影師看著張秉南單膝跪地,握著溫玉的手,不是求婚是什麽?這麽美麗的曆史性時刻當然要抓住時機抓拍。


  “我才七歲啊!”


  溫玉睜大了眼睛看著張秉南。


  “七歲又怎麽了?你現在不一樣是我老婆嗎?你可是我媽媽欽點的,我媽也好喜歡你呢!說你姐姐長得好看,你長得比你姐姐還好看,長大以後一定是個美人胚子,沒想到我媽說話真的靈驗啊!溫玉果然越長越美,我都沒認出來。”


  張秉南還是沒有意識到溫玉的脾氣在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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