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狂徒
“怎麽樣?”
張秉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旁邊是他的私人醫生,在幫他處理脖子上的傷口。
“傷口隻是看著嚇人,沒有很深,處理一下就可以了,但是這段時間也要注意,不然很容易留疤。”
“好,我知道了!”
張秉南從一開始就冷著一張臉,也就他的醫生對他還算是熟悉,沒有和他一般計較,其他人也不敢計較。
“你到底怎麽弄的?還有人能傷到你?我怎麽聽說是給女的?”
醫生一麵收拾著桌子上的醫藥用品,一麵有意無意的打探。
“你聽誰說的?”
張秉南看他一眼。
“你這麽認真幹嘛?我都和你這麽多年交情了,幫你看病就不能知道怎麽受得傷嗎?”
醫生收拾好他的一醫藥包之後就坐在了張秉南對麵的沙發上,不準備走,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你不走?”
“你跟我說了我再走,不然我心裏也不踏實,今天你被人抹了脖子,那天再受一刀怎麽辦?”
張秉南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向問他:“你認不認識心裏科的醫生?”
醫生詫異:“你問這個幹嘛?你心理有疾病啊?”
張秉南瞪他一眼;“不是我,是別人。”
“別人?別人是誰啊?男的女的?”
“女的。”張秉南說話時覺得脖子處有些不舒服,向右偏過點頭,伸手去摸一下傷口。
“不會是拿刀傷你的那位吧?南哥,你怎麽會認識這樣的女人?她到底是什麽人?敢傷你,你還給她請心理醫生。”
醫生探過身去,想要聽張秉南親口說,但是那人的表現,顯然式不像多說什麽。
“這些你不用管,你隻要幫我找醫生就行。”
“你不願意說我也管不著,但你隻要小心點的好,這女人真實狠心!小心別栽在女人手裏。”
“這點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分寸!”
醫生幫他處理好傷口就起身拿起桌上的醫藥箱準備離開了。離開之前還告誡他:“往往淹死的都是會遊泳的,那些不會遊泳的都不會去碰。”
張秉南隻是看他一眼,並沒有再說一句話,他見他不在意,說聲走了就離開了!
到了晚上,張宇回來了,第一件事就是去張秉南書房。
“她怎麽樣?”
張秉南坐在書桌前,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文件,一麵問張宇。
“醫生說沒傷到骨頭,但是也傷的不輕,估計這三個月都不能用右手了。”
張宇是張秉南的親信,對張秉南來說是非常信任的人,至於為什麽之前會是陸生的司機,那也算是一種策略吧!
“那是她活該!”
張秉南沒有再看電腦屏幕,看一眼書房地上的深棕色地毯。
地毯是英式的,他小時候窮,低於這種國外的夕陽玩意兒特別感興趣,因此現在對於這些東西都是特別的鍾情,就連書房的一些書架傷都是全英的著作,但是很少別人翻閱,有的甚至沒有打開過。
他是商人,不是文學作家。
“她有沒有說什麽?”
張秉南見張宇站在那裏不說話,便提問他。
“醫生說是被人傷的嗎?她說……”
張宇有些吞吞吐吐。張秉南看出他的不自然,“他說什麽?”
“溫小姐說,是她自己傷的。”
張秉南聽了以後,也隻是慢慢的垂下眼瞼,張宇小心的看著他的臉色。
“南哥,溫小姐送回家後就沒有再出來過。”
“沒事了,你出去吧!”
張秉南立刻從剛才思索的狀態返回到電腦先是屏上,繼續工作。
張秉南雖然受了傷,但是仍然工作到夜裏12點,受了傷之後沒辦法洗浴,他也隻是注意著點傷口隻洗了半個身子。從浴室出來時,全身都充滿了水氣。
覺得還是不舒服,冒著可能會感染的風險,又回去衝了個頭。手裏一麵擦著頭一麵站在浴室的鏡子麵前看著自己。
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少年了,一直以來,他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是雷厲風行,對人對事都是如此,還從未像現在這樣猶豫過。
但是,真的是他年紀大了嗎?溫玉說他是什麽?老男人!
“哼!”
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用手摸一把自己的下巴。
“老男人才香!”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身出去了。
他打開衣櫃,原來他除了運動裝就隻剩下西服了。換了身比較休閑一點的西服就出去了。
張宇早就回家了,張秉南親自開車來到了溫玉樓下,他像著了魔一樣,到了以後才意識到,自己竟不知要找個什麽理由去見她?
溫玉家的安保措施一直都不是很好,之前是陸生,來找溫玉,在樓下多少次都沒被抓到。
張秉南不走正門,也學人家古人,翻牆私會,不過這位老長的少年,卻沒有一位與他情投意合的對象。
私會是戀愛中情侶所做的浪漫的事,可是一個人做這種事就是狂徒了!
張秉南下意識就想翻牆,他調查過溫玉家在幾樓,知道她現在還亮著燈,隻是不知道家裏是否還有其他人雖說他知道溫玉父母不怎麽在家,但是也不能保證真的不在。
不管了。
張秉南從本質上就是一個狂徒,從小就是,他從小就生活在那樣的環境,練就了現在的他。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了,家家戶戶都熄了燈,溫玉家也是如此,他慢慢潛入溫玉家的那棟樓,門鎖很輕易的就被他解破,房間裏昏暗一片,他才意識到他不知道溫玉在哪個房間?
聰明一世的張秉南忘了這茬子事了!
都進來了,總不能空著手回去吧!
但是要是進錯了房間被發現也不好解釋,要是進了溫玉父母的房間,今後見麵也尷尬。
張秉南又豈是知難而退之人,迎難而上才是他的性格。
要是真碰上了以他的速度足以逃脫,不被人看見這張臉。
溫玉晚上手疼的不行,一直都沒睡得很深,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門外有什麽東西響動,溫玉準備再次入睡了,有被一聲響動吵醒,溫玉沒心情再睡下去了,起身想要去看看是什麽?
聽鄰居說自己家的貓最近丟了,會不會是趁自己不注意跑了進來,但是也不能排除,自己家進賊的概率。
溫玉沒敢開燈,輕輕的從床上起身,在走向房間門口的時候又聽見那陣響動,要麽是小偷,要麽是那隻貓。
可是這裏好像也沒有聽說誰家進賊了?聲音不像事小偷翻找東西的聲音,倒像是小貓抓撓器物的聲音。
溫玉更加確信是鄰居家的那隻貓了。
打開房門,溫玉手裏拿著手機,開了閃光燈,但是卻用手捂著,盡量用不招惹人注意的光亮。
溫玉從過道來到客廳,沒有人的總應,也沒有了貓抓的聲音。難道是老鼠嗎?
溫玉想到這個就把捂著閃光燈的手拿開,閃光燈的光亮很刺眼,溫玉適應了幾秒鍾,然後準備去開燈。
誰承想,溫玉剛準備動身,人就被一股大力向後拉扯。躺在一個人的胸膛,那人很高,溫玉想要叫人,可剛開口才意識到自己被人捂住了口。
“唔……!”
溫玉右手沒辦法動,動一動手肘都是痛的。左手又拿著手機,被那人摟著向後躺的時候太過激動,手機掉落在了地上。
“噓……!”
溫玉猜測是他,也隻有他敢這麽大膽了。
溫玉手了驚嚇,先是掙紮,後來意識到他就不做掙紮了。
張秉南也逐漸鬆開了捂著溫玉的嘴巴。
這下溫玉更確信是張秉南了,其實,她現在更希望是給小偷潛進自己家,這樣,小偷也隻會偷走寫值錢的東西,至少不會動自己,可是眼前的人,自己可不能確定他不會。
畢竟,溫玉現在的手傷也是被他親手弄的。
溫玉不說話,張秉南也隻是站在他身後,兩個人貼的那樣近,那樣的緊。
張秉南的手剛才情急之下摟著溫玉的腰,手現在還在溫玉的小腹上放著。
彼此都能感受到彼此身體的變化。
張秉南終於開口,黑暗中總是不同於白天。
“溫玉!”
果然是他。
張秉南沒有繼續說下去。
溫玉和他僵持了將近五分鍾。
“你要說什麽,沒事的話我要睡覺了!”
溫玉用左手將張秉南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拿開,即使是拿開她也沒能逃過張秉南。
張秉南的胸膛貼的更近了。
“抱歉!今天是我不好,傷了你!還疼嗎?”
張秉南又重新將自己的手覆上,溫玉沒有拒絕,她也懶得再做無謂的掙紮,但並不代表著她在妥協。
張秉南將自己的臉貼近溫玉的額頭,他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是想要與她離得更近,無限的接近。可剛一碰到,溫玉就躲閃開了。
“你不用感到抱歉,我也不會原諒你,你之所以還站在這裏,不過是我沒有得手而已,不然,今天我們兩個都不會有今天的對話。”
溫玉比他想象的還要固執。
“那你還想怎樣?”
張秉南沒有了剛才的放低身態,用一句冷冷的話問她。
“我想要你死!”
溫玉還是哪個溫玉,她一直都是她。
“我都說了,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你還要我怎樣?你不要這麽固執好不好!我知道錯了,真的!”
“張秉南,我說了,我隻後悔沒能殺了你!”
“你為什麽就是不肯忘記呢?”
“可你給我帶來的都是什麽?第一次見到你就是一個噩夢,從哪一開始就存在,慢慢潛入我的生活。是,我是調查了你,從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之後,我就知道自己不會逃脫的掉!所以,我才會孤注一擲的去殺你!”
溫玉說話間將自己對他的恨意加重千倍萬倍,就恨不得現在就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張秉南慢慢鬆開了溫玉,向後退了一步,溫玉也才脫離了他的束縛。
黑暗中,溫玉轉過身來,看不清對方的麵孔,但是卻能感知對方的存在。
“你喜歡玫瑰!”溫玉淡淡的說。
“就應該知道她會傷人,想要體會他的美好,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溫玉慢慢主動靠近張秉南,這是她第二次靠近他。
第一次是在酒店,她騙了他。這一次是在溫玉的家裏,他也不會相信這是溫玉的真心。
溫玉的左手慢慢的從他的胸膛一路向上,觸摸到他的臉的時候,雙方都有點吃驚。
他沒想到她這樣主動接近,她也沒想到他的臉這樣涼,
“你究竟要什麽?要結婚?還是要我?”
溫玉看著張秉南問。
張秉南做夢都沒想到過自己會有這樣的機會,有機會讓溫玉在自己麵前這樣問?
張秉南並沒有做出反應,溫玉也不等他回答。
“你要什麽,今晚我就給你。”
溫玉說完這句話就踮起腳尖,上前去吻上張秉南的唇。
一個溫熱,一個冰涼,冰與火之間的較量,先是溫玉主動,之後是你來我往。不輕易服輸。
張秉南情動之初,將溫玉騰空抱起,溫玉也左手緊緊抓著他的肩膀。
他將溫玉放在距離最近的藝術椅上,正好背靠著沙發。
溫玉穿著睡衣,而張秉南卻穿著他那身西裝,正應上了那句:衣冠禽獸。
他將溫玉的臉全盤托起,整個人都要貼上她的身上。
男人到從娘胎裏學會的動作,麵對這種情況,上下其*。
他從溫玉睡衣下擺**,冰涼的手讓溫玉有些不適應。
“冷!”
溫玉被他突然伸進衣服裏的手微微顫了一下。
“那就去床上!”
溫玉對於他真的是無語。
怎麽會有這樣粗狂野蠻的漢子!
他一隻手臂將托起溫玉,溫玉本就身輕,最近瑣事纏身,更沒有什麽胃口吃東西。陸生帶來的東西還扔在那裏,沒有開封過。
“怎麽這麽輕?”
他有些不滿意溫玉,吃那麽多,肉都長哪兒了?
溫玉用手掐他的胳膊。
知道溫玉害羞,他也不再多說了。
溫玉被他放倒在床上,溫玉還沒做好準備,那人便俯身壓下來。
“嗯……”
他突然停下,呼吸有些沉重,是溫玉太重了嗎?可他剛剛明明說溫玉太清了。
“怎麽?壓到手了?”
然後向溫玉的右手側看。
“沒有啊?”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這時候堅決不能讓文娛開口說話,她張嘴一定是沒有好話,她這個人,哪哪都好,就是這張嘴,沒有一次不讓自己生氣的。
“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明天就晚了!”
溫玉張口說話,張秉南看出她的無奈與厭煩,他們之間總是這樣,一個上趕著往上貼,一個總是討厭他。
張秉南有些不耐煩了:“那你說到底什麽事?”
溫玉也是出於自衛:“我要是懷孕了怎麽辦?”
“哪有那麽準?”
“不行!!!”
張秉南從溫玉身上起開:坐在床邊:“這個點,你讓我上哪兒買去?”
突然想到什麽。
“你家有嗎?”
“哼!”
溫玉扔過一個抱枕甩在他臉上。
“我當我是賣的?”溫玉實在被他氣的不行!
他也是被急混了頭,說出這種混賬話。
他轉過頭來說:“有了就留著,反正我們是要結婚的!”
“不要!”
“既然不要?那你勾我做什麽?”
溫玉狠狠的看他一眼,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你回去吧!”
“溫玉,你他媽玩兒我呢?”
張秉南這次是真的動氣了!他將溫玉轉過身來。
溫玉被人拉扯的難受:“是,就許你玩兒我,不許我玩兒你嗎?”
“你以為你是誰?”
“是啊?我是誰?竟然還等著你會娶我?傻子才會相信?”
張秉南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