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南柯一夢
男人抱著女人,女人依偎在男人身邊,兩個人各有各的想法。
張秉南從808號房出來後,就抱著溫玉徑直走到了801號房,這裏無論張秉南來與不來,都定時為他打掃房間,時刻準備著。
張秉南指紋解鎖開了門,因為抱著溫玉,他進了門就用腳關上。
“叮咚!”溫玉雖然眯著眼,但是聽覺時靈敏的。
她輕輕掙開了眼,看周圍一圈,他竟然明目張膽的將自己帶回房間。溫玉掙脫著想要他把自己放下,他卻抱的更緊。
“別動!”命令的口吻,但是卻不像之前那樣,綁匪一樣的口氣了!溫玉反而從裏麵聽出一絲溫柔。
“放我下來,我不想呆在這兒!”溫玉抬眼看他,眼神尖利,如果不是下一秒又恢複原來的迷糊狀態,還真以為溫玉沒醉呢!
“你喝醉了!”張秉南說著就把溫玉往房間裏帶。溫玉也懶得再和他爭執,閉上眼睛隨便他好了。
溫玉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從那人的身邊離開,被放在了床上,床很軟,溫玉很累,如果不是張秉南的靠近溫玉覺得她能迅速入睡。
溫玉感知到了他的氣息,轉過頭,翻過身,留下一隻背給他。
“我知道你沒醉,你也不要想著這樣就能躲過,既然答應做我,就不要總想著逃避,你再逃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我也不想逼你,但是前提是:你要聽話!”張秉南在溫玉耳邊說話,溫玉隻覺得蒼蠅一般嗡嗡嗡亂響。
幹脆拿起旁邊的被角,捂住頭。
張秉南毫不留情,一把扯過被子,順帶將溫玉一把扯了過來,翻過來麵向他。
“不要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做我的人第一條就是忘掉別的男人,腦子裏隻能有我一個。”
張秉南不知道發什麽瘋,瘋了一樣胡亂撕扯溫玉的衣服。溫玉也終於忍不了了,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他眼神犀利,無所顧忌撕扯自己的衣服。
“你做什麽?”溫玉受不了他的暴躁脾氣。
“當然是給你脫衣服啊!”張秉南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上衣外套已經被他脫掉,扔在了幾米開外。她緊緊握著自己的上衣,不讓他伺機妄為。誰知道張秉南卻俯下身子,低下頭去抓她的腳。
“啊……!”溫玉的腳上觸覺太靈敏,剛一碰到腳脖子就向後縮。
“怕什麽?我又不對你做什麽?還是你想要我做些什麽?”
張秉南無恥!
溫玉惡狠狠的看到她,此時的醉酒都被他嚇飛了!
張秉南繼續手中的動作,將溫玉腳上的靴子一個一個都脫下,然後重新放回床上。再看一眼溫玉,盯狗一樣盯著自己,好像一下秒自己就要撲上來咬住她的喉嚨一樣!
張秉南像看傻子一樣看溫玉一眼,也就隻一眼,迅速撇過,轉身就往門外走,打開臥室房門,再轉頭看向床上努力呼吸的溫玉,還在瞪著老大的眼睛看著自己。
“不想睡可以不睡,我就在門外,可以來找我啊!”他上這話時臉上一本正經,就像某國首相出席會議,發表演講,演一張正義嚴詞的臉。
溫玉快被他氣瘋了!這算什麽?自己睡覺衣服自己會脫,他剛才的樣子活脫脫一隻瘋狗咬人的樣子,睡意都被他吵醒了!罵人的話就在嘴邊,但溫玉還是忍住了。
氣哄哄,重新鑽進被窩,把頭埋上,開始做夢。
夢裏溫玉身披戰甲,腳踩黃雲,手執金槍,在黃沙邊地的邊疆開戰,而對手是一個衣衫襤褸、彎腰駝背的小老頭,那人瘦成猴兒,身上再也不像從前那樣一身的腱子肉,風格迥異。氣勢也大不如前,在這裏,溫玉是王。係統在手,天下我有!溫玉是被笑醒的。
“哼……,哼……,哈哈哈……”
張秉南站在床邊,看看溫玉,再看看窗邊,日上三竿了!
張秉南雙臂交叉,是要長久的站立觀看了!
睡夢中意識到身邊有人,溫玉迷迷糊糊睜開眼,眼睛越睜越大,大到不敢相信。溫玉慢慢的、慢慢的,蜷縮到杯子裏麵去,把頭深深埋在被子裏,做一隻鴕鳥。
張秉南終於開口說話,“起來吧!你不用上班的?”
一句話溫玉突然起身,從被窩裏跳出來,眼神雖有躲閃,但是也不能阻止溫玉起身下床。
張秉南給她騰出地方,起開站在梳妝台前,看熱鬧似的看著溫玉一個人忙活。
溫玉一起身就跑向了洗手間,還好這裏一切都是按照高級酒店的規格來的,溫玉就算是被困在這裏也要注意個人形象,這是她的個人堅持。溫玉洗漱完畢後,覺得那人肯定還在房間裏等著,不管了,時間快到了,溫玉直接打開洗手間的門,看都不看身邊那人一眼,在地上掃了一眼,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又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一雙鞋。
這場麵,可真是讓人尷尬!
就好像經曆過刺瘋狂一夜後的場麵一樣。
溫玉穿好鞋子,就去拿床頭邊的手機和包。打開手機看一眼,啊!隻剩二十分鍾了,這是什麽鬼地方?也不知道這裏距離上班的地方有多遠?
溫玉全身心的怒火都聚集到眼神上。不是打不過,而是沒有時間再浪費了,等著吧!等老娘什麽時候有時間再算這筆賬!要是我被開除,第一個就要找你。
溫玉的眼神就好像要把麵前這人剝皮吃肉。
“哼!!!”
溫玉轉身就走出門外,一句話也不留給他。
張秉南真是百年不遇的好脾氣!也不得不佩服溫玉,誰讓人家這麽有本事呢!千年冰,萬年山,終於開始化了,誰會知道這是因為冰山下麵一個小孩兒玩煙花融化的!
而溫玉就是哪個玩兒煙花的小孩兒!
溫玉出了801號房,直接坐電梯下樓,這個時間點的人很少,工作人員大多也沒有上班。溫玉出門去打車,卻也沒有見到一輛出租車,這個時間點,就要快遲到了。
一輛黑色邁巴赫從背後開過。
“溫小姐,上車吧!”溫玉愣了,開車的人是張宇,陸生的司機。溫玉下意識想要往車後座看,即便不願再見,即便痛恨,即便他再也和她沒有關係了。溫玉還是想要看一眼他。
溫玉的情感頓時被後座的人抹殺了。之前的情感,悲傷、憤恨、和想念全部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間煙消雲散。
是他!
不是陸生,是張秉南。
溫玉越來越不解,張宇為什麽會載著張秉南?還有這輛邁巴赫,溫玉看到車的一瞬間差點就把這輛車當作了陸生的那輛車,但是現在一想,確實很像,但是卻不是。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事情不像溫玉所想的那樣發展,陸生和張秉南沒有關係,溫玉再也不會相信了!
“溫小姐,再不上車就真的要遲到了!”張秉南按一下按鈕,右邊的車門開了,溫玉隻猶豫了一秒,還是上車了。
“宇哥,麻煩快點,我要遲到了!”溫玉和張宇的對話好像兩人是多年好友一般,但是當事人卻覺得異常陌生。
“宇哥,你怎麽會在這裏?”溫玉並沒有問身邊這個男人,而是問張宇,張宇正在開車,為了溫玉不遲到,張宇開的極快。溫玉看著後視鏡,張宇也很糾結,緊張中眼神對上了溫玉的眼睛,但是很快躲避掉。
“你現在和我在一起,想那麽多幹什麽?”
張秉南伸手握住溫玉放在包上的手。
這個人更是自大、自私又自戀。自己什麽時候答應他了?難道和他在一起就是這樣嗎?一點人權都沒有,連個問題都不能問?
“張先生怕是誤會了,我從沒有承認過我和您的關係,我隻是一個小小職員,怕是配不上您,抱歉,讓張董事長費心了!”
“你吃槍藥了?”張秉南也沒有好脾氣。
溫玉極力想要掙脫他的製皓,可是她越掙脫,他抓的越緊,直到溫玉痛的叫出聲。
溫玉也不知是痛的原因還是生氣,眼睛裏的水花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覺得委屈,但是臉上仍然倔強不妥協。
“做什麽?好好聽話,不會嗎?”張秉南厲聲厲色的對溫玉說話,溫玉更受不了被人凶。
“哼,張先生怕是找錯人了,我溫玉天生反骨,生來就不會聽話!”溫玉狠狠的甩開被張秉南握住的手,即便是再痛,溫玉都要狠心甩開他,因為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就算是呼吸同一片空氣,她都覺得惡心,讓人想吐。
溫玉一下子甩開,卻碰上了車後座,脆生生的響聲,光是聽著就已經感受到那種痛了!
“啊!”
溫玉痛到直不起腰來,眼淚嘩的落下,像下雨一樣,一滴一滴、一串一串的落下。
她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嗓子,控製著不發出痛苦的叫聲,但是手上的痛覺讓人張大了口,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張秉南還算是個人,並沒有落井下石。
張秉南此時再做任何事都於事無補,都不能緩解溫玉的疼痛。他貼近溫玉,輕輕拿過溫玉手上的那隻手。溫玉此時隻知道痛覺,顧不得其它,也沒有心思去和他作對。
張秉南還算有良心,沒有火上澆油,往溫玉傷口上撒鹽。他輕輕拿過溫玉的那隻手,放在自己手上,而是自己慢慢貼近那隻手,迎合著那隻手輕輕吹氣。
“呼呼呼……,呼呼呼……”
這一刻,出了手上的痛覺給刺激了溫玉的淚腺,也許還有另一種感覺觸動到了她。
溫玉受傷的不止時那隻手,還有眼睛,像傷口一樣止不住的流血流淚。
他吹了幾分鍾,溫玉也矯情了幾分鍾,剛剛沒有甩開,現在更不好再甩開,畢竟忘恩負義不是她的做人準則。雖然這個“恩人”也是她的仇人。
溫玉的眼淚慣性有些大,即使現在不那麽疼了也忍不住流淚。
張秉南終於停下對溫玉小手的關愛了,轉而去照看她的眼睛。他從車旁抽出幾張抽紙拿在手裏。
你幾歲了?還當自己是小孩兒呢?哭什麽哭?
張秉南,你最好不要說這句話,我溫玉今生最討厭別人說這句話了,你要是說了就是踩在了我的炸點上!溫玉看著麵前的這個人,心裏想著。
“好了,吹吹就不疼了!”
這句話超出了溫玉的預算,她的腦子裏,好像沒有這句話,她也沒有想過他說這句話的語氣,動作,神態。
溫玉好像就愣在了當場,手也不疼了。
他好像覺得手裏的紙巾不夠柔軟,擦在溫玉的臉上,怕是把溫玉的小臉劃破一樣,沾濕了紙巾就仍在一邊,轉而用手。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才會在刹那之間隻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再怎麽心如鋼鐵也稱繞指柔。"
“好了,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你想問什麽我都告訴你,別哭了,啊?”他好像換了一個人,就連張宇都惹不住看一眼。
是啊!能不看嗎?張宇看到過兩個男人同事對一個女人溫柔的模樣,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有多大的魔力?才會讓兩個這樣優秀的男人為她折腰!
他放低姿態,她也不好再說什麽!但是她也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這樣一個拒絕他的機會。
“張董事長,我想你對我是有什麽誤會吧!我不是個好女人,張宇也是知道的!您剛才這樣,對幾個女人這樣溫柔過,想必不多吧!但是您卻對我這樣,我溫玉何德何能,讓這麽多男人為我低頭折腰?”
溫玉說話時的語氣和平時簡直天差地別,就像是影視劇裏的壞女二。
“哼!”溫玉自嘲。
“您和陸生究竟是什麽關係?您找上我不僅僅是因為對我一見鍾情吧!我自認為我還沒有這樣長大的魅力,讓陸總和張董兩個這麽優秀的男人為我爭來奪去。我有自知之明,不是心比天高的拜金女。就算是拜金,也會選擇一個合適的對象。畢竟,已經失過一次手了,再來一次也沒什麽意思!”
溫玉為了讓他放棄,真是什麽話都說,什麽事都做了!
“溫小姐,何必這樣自貶身價,他不娶你,是他眼光不好,他配不上你,哪裏是你配不上他?”
他停頓了一下,又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語言。
“溫玉,我不會像陸生一樣,一邊和你在一起,一邊和別人結婚,我和你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找你也不是因為閑來無事,溫小姐,我也很忙的。我想說的是,我喜歡溫小姐,我想娶溫小姐為妻,我不奢求你現在就答應,我可以給你足夠的時間去考慮。”
他一臉嚴肅的說完這段話,像是婚禮上新郎對新娘的對白,有那麽一瞬間,溫玉有想過,麵前這個人是陸生。
眼睛再一次不聽話,但是這一次溫玉並沒有低下頭來擦眼淚,這算什麽?自我感動的淚水嗎?
溫玉沒有再說話,這一次她並沒有拒絕,但這對張秉南來說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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