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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君恩還盡

  雲溪跑過去與李映雪抱在了一起。


  李映雪還是驚魂未定,猛然推開雲溪,警惕起來。


  “你是不是和魏胤池是一夥的?”


  “不是,不是,你們是我的族人,我不會傷害你們的。”雲溪試探著攀上了李映雪的手臂。


  原來東窗事發之時,死的死,傷的傷,李映雪帶著一部分人躲進了院中的地下室裏,才逃過一劫。


  “沒事了,沒事了,壞人都跑了。”雲溪望著李映雪身後幾個眼神裏透著驚恐的孩子安慰道。


  為首的是個瘦弱的男孩子,十一二歲,正是懂事的年紀,眼裏除了恐懼,還有仇恨,他望著雲溪的眼神陌生猜疑,不喜歡她的觸碰,總是不經意間躲開她的雙手。


  雲溪收了手,心疼地看著這個孩子。


  李映雪將她拉到一邊:“這孩子叫紀風,他怕生,加上這一次劫難,他對陌生人很抵觸,你們慢慢相處。”


  “好。”除了好,她竟無話可說。


  幾個孩子圍在魏胤池旁邊,一個孩子畏畏縮縮地朝他扔了一塊石子,見他的確被五花大綁無法動彈之後,一哄而上,對魏胤池拳打腳踢。


  但是紀風握緊了雙拳,他看清楚了,魏胤池絕對不是主謀,殺他姐姐的人是另外一個男子,而眼前的男人隻能是幫凶。


  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找到那個罪魁禍首,要他人頭落地。


  魏胤池被打之後臭著臉坐在一邊,掃了一眼這些小孩子,嚇得他們躲到了李映雪身後。


  “魏胤池,你竟是如此負心之人,我李映雪看錯你了,你就該孤獨終老,一輩子做朝廷的狗。”李映雪怒斥魏胤池。


  但是魏胤池不明白,自他回來之後人人都罵他負心漢,他幾乎一下子眾叛親離,他到底負了誰?

  不過,他不想知道,不想聽任何關於過往的事情,那些他觸及就會讓他心痛的記憶終究會成為他的軟肋,也許忘記是一件好事。


  魏胤池安於現狀。


  雲溪不知道,魏胤池又變成了原來鐵石心腸的模樣,變成了原先人們熟悉的樣子,隻是與她心中的那個魏胤池背道而馳。


  “你毀我家園,殺我族人,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魏胤池的沉默激起了李映雪的憤怒,她變本加厲,突然抽出了一旁的劍,指著魏胤池。


  眼看著就要刺破他的胸膛,雲溪一劍打落了她的劍。


  “時至今日,他犯下滔天大罪,利用你,欺騙你,你還要護著他嗎?”李映雪不解地望著雲溪。


  雲溪舔了舔嘴唇,牽強地開口道:“若我們同樣用殺戮來解決事情的話,我們同他們這群惡人有何分別?”


  “不用殺戮,難道還要包容原諒?他們殺人的時候可沒有心慈手軟!”


  “家園已毀,我們勢必要重新找尋寄居地,海島之上易圍難逃,在大陸之上落腳比較穩妥,留著他,若海岸之上還有埋伏,他就是我們的人質。”雲溪真誠地望著李映雪。


  李映雪甩袖而去。


  魏胤池被扔進了一間柴房裏,晚上,雲溪來給他送飯。


  “你救我做什麽?”魏胤池好奇為什麽那麽恨他,卻還要留著他的命。


  “我欠你的。”魏胤池畢竟救她於水火,不管曾經是真是假,他都對她好過,雲溪隻想報了他多日的收留之恩,兩清過後一刀兩斷。


  這理由多少有些蹩腳,也就騙騙失了憶的魏胤池。


  雲溪白日裏對他放的狠話他還曆曆在目,現在卻變成了不聲不響的小兔子。


  “你也是異族?”魏胤池平日裏不言不語,對她卻很是好奇。


  雲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身帶上門就走了。


  雲溪同李映雪將島上的屍體埋在了山腳之下,便決定啟程了。


  岸上的士兵果然正在守株待兔,此時無數弓箭手正對著他們,隻等雲複一聲令下萬箭齊發。


  可魏胤池被綁在船頭,他沒法動手。


  就這點伎倆,怎麽可能困得住魏胤池,看來他是有意幫異族,雲複怒目,努力壓製住怒火,沒想到摔下懸崖失憶的他卻依舊向著雲溪。


  “不許過來,魏將軍在我們手裏,給我們準備一輛馬車。”雲溪的劍又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避開了他結痂的傷口。


  “還不去準備馬車?要看著本將死?”魏胤池一句話擲地有聲,一個士兵立馬著手去辦了。


  很快,馬車就準備好了,雲溪依舊用劍架著魏胤池慢慢後退,逼著他一同上了車。


  眾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揚長而去。


  “四皇子,我們將軍……”魏胤池手下的人問道。


  “他們自會放人。”雲複氣憤地一掌將劍拍進了地裏。


  出了城門,雲溪才將魏胤池從馬車上推下。


  紀風悄悄掀開一角轎簾偷看著被推下去的魏胤池,他穩穩地落在地上,三下五除二就自己解開了束縛住他的繩索,見他抬眸緊鎖著馬車,紀風慌張地放下了轎簾,不敢再看。


  “映雪,一路南下,去南夏國,找尉遲星紀,這塊令牌拿好,南夏境內暢通無阻。”雲溪將尉遲星紀給她的一塊令牌轉交給了李映雪。


  “你呢?你不和我們一起嗎?此處哪還有你的容身之處?”李映雪擔憂留在京城的雲溪會成為眾矢之的。


  “我,過些日子再與你們會合。”說罷,雲溪便跳下了馬車,穆長情也隨她而去,李映雪舉起的手與他的衣袖擦過,連挽留的話都沒有說出口。


  “映雪姐姐,我們去南夏做什麽?我們明明是雲川人。”


  “是雲川不要我們。”並非我們想去南夏,而是雲川咄咄逼人,我們別無選擇罷了。


  李映雪摸著孩子的頭,希望能帶著他們換個地方好好生活。


  “雲川容不下我們,南夏會給我們一個家嗎?”紀風對南夏沒有抱很大的希望,他害怕越是期待就越會失望。


  “會的。”


  雲溪與穆長情原路折返。


  “你不必跟著我。這麽多天,謝謝你的照顧。”


  “誰要跟著你,我隻是恰好和你幹著相同的事。”穆長情嘴硬,雲溪一個人,他不放心,還是擔心她逗留京城,總有一天會被魏胤池抓回去。


  從這幾日來看,她於魏胤池有情,縱使他做了讓雲溪足以恨他一輩子的事情,而魏胤池也莫名地對她格外遷就,往日裏與魏胤池作對無疑是太歲頭上動土。


  雲溪趁著夜幕偷偷去了一次燕王府。


  她憑借模糊的記憶摸到了父親的書房。


  她閉著眼睛,努力會想兒時的記憶。


  小時候父親很忙,很少回家,一回家,她就纏著父親,從臥房一路跟到書房,兩個哥哥在書房陪著她,該讀兵法的年紀還給她念女孩兒聽的故事。


  書房有一間密室。


  她記得父親總是在牆角來回踱步。她拿著火折子走至牆角,布滿灰塵的角落裏居然有幾個清晰可見的腳印,看大小,是女子的腳印。


  雲溪趴在牆上隱隱約約聽見翻查卷宗的聲音。


  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吹滅了火折子,貼在牆上,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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